还好只有七八个人,如果多一些,那就叫人受不了了,非得打死一两个,把剩下的吓成一窝老鼠,才能叫人舒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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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等岂蛮夷也?吾等读书人,上为坐堂宾客,下为山隐闲人,就算一时做了阶下囚,尔等又如何能够叫吾屈膝受辱乎?”
“我辈世家子,家有传书,祖有传姓,乃诗书传家也!尔等还不速速将我等放开!我自有话要对你家主人言说!”
“岂不闻耕读传家乎?吾等与你们的主人家乃是一般身份!”
叫嚣声越传越近,也越发放肆。
好似四周兵卒只要是不回应,就默认了他们的话乃是正确一样。
这让许多人下意识看向了陆斌那边,他想要知道陆斌会怎么做。
于是他们看到了一片平静,平静中不断泛出霜寒煞气的稚嫩脸庞。
这是从没有见到过的一张面孔。
平日里陆斌总是以嘻嘻哈哈,顽劣,或者腹黑的模样出现,偶然出现的真挚,热忱会叫人措手不及,又觉得倍感暖心。
但此时的陆斌,冰寒的几乎要将人冻僵。
这比京都最残酷的冬日,还要让人感到寒冷。
“尔乃谁家童子乎?烦请速将你家主人请来,吾有要事相商。”玉泉大王高声说道。
他也看见了陆斌,他看到了稚嫩,也看到了煞寒一片的脸。
但他不以为意,他认为自己虽然是阶下囚,但仍旧有与通州来的大王对话的资格。
都是被家族抛弃,扔出来当土匪头子的人,各自在家里也占据不得什么重要的地位。
陆斌靠近过来。
“速速叫你家这些莽夫将我等绳索解去!我之后定要与你家主人言说一番,你们这些下人太不晓得是非,做事做的也忒绝了!”又有人怒声喝道,好似他还在自家土匪窝里一样!
其实这是他们在看到陆斌之后,心中底气更足了。
正因为是读书人才晓得,战场上,几乎就不会有小儿这种存在,所以玉泉大王点的书童一言可谓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一下子更加笃定腹中度量。
这伙人必然是通州的世家大族,是来讨要好处,来弄田拿地的。
所以不可能会撕破脸才对。
所以,他们还是老爷......吗?
仓啷!一声。
一片寒光闪过。
哧!呲~呲~!
嗬!嗬!嗬!
方才叫嚣着自己乃是世家子的,叫嚣着让莽夫解开绳索的,声音最大的这个人,他捂住喉咙,不可置信的看着陆斌,看着陆斌手中明晃晃的钢刀!
鲜血从撕开的喉咙里喷溅出来,染红了周围一片华贵的衣裳。
这人想要将手抬起,想要抓住陆斌的手问为什么!
但最终怀揣着一片恐惧,软倒在地上,抽搐几下,没了声息。
“你!你!你!”腹中有千般言语的玉泉大王此时此刻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脑子里一片混乱,心中甚至在想,通州来的人是疯子吗?这般撕破面皮,有什么好处?
“嘘!嘘!嘘!”陆斌伸出一根手指头抵住嘴唇,发出声音。
然后他毫无顾忌的凑到了玉泉大王面前,手捏住了玉泉大王胸襟上的衣服,一把扯住,然后细细的擦拭起染了血的钢刀,擦的十分仔细,不经意间,钢刀的刀锋在他喉咙前,贴着皮肤擦过去好几下。
这惊骇的玉泉大王几乎要尖叫起来,可又拼死不敢动弹。
他同方才死掉的那人一样,从没有想到死这个字眼有可能会降临于自己身上。
“别动,别动,对!不要动弹,好了!现在,你可以问问题了,你有三个问问题的机会,如果三句话问不到重点,我就再杀一个,然后再给你三次机会,哦!当然,也可能是杀了你,给下一个人三次机会。”
陆斌脸上露出一抹笑容,这在玉泉大王看来,其中充斥着邪恶与残忍。
“你,你,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陆斌伸出的三根手指头屈起一根,然后状似欢欣鼓舞的道“你很聪明,我喜欢聪明人,你是我遇到的傻瓜中第一个懂得这么问的,你看那死去的傻子,估计死了都以为,我是某家公子哥儿的书童呢!我叫陆斌,锦衣卫千户所千户,是这支军队的主官,从顺天府紫禁城里出来的,我想,你黄家,应该是知道这件事,并提醒了这件事的吧?”
巨大的恐惧瞬间覆盖玉泉大王,淹没了玉泉大王的头顶。
这年头没有那个人希望锦衣卫站你面前自报姓名。
这帮人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
“你怎知我是黄家......”
“这就是蠢问题了!你看你白白浪费了一次机会,你看看,这里是哪儿,这里可是黄沙村,你得明白,我们既然是在这儿,打的你们,就一定晓得,黄沙村究竟发生了什么,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