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得知死的是平安和玛莎的时候,我下意识中,竟然舒了口气。”
“嗯?”
“因为我很庆幸死神带走的……不是你。”
白不艺没有说话,关祺抹着眼泪接着说。
“可下一秒我就反应过来了,平安和玛莎他们再也回不来,太平从此没有了爸爸、妈妈……”
白不艺将关祺搂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肩头。
“不艺,你知不知道?被需要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被需要?”
“嗯,以前你舅舅在外面受了委屈全都忍着,到了我面前便什么都说,不会藏情绪,有时候还像个小孩子。后来呢,平安、太平都是一样要我给他们弄吃的喝的,要我教他做人的道理,总之是非常需要我的。
以前觉得那是责任,或者说是母性的驱使?嗯……我不知道怎么说了,可他们走了之后,我发现他们需要我,可我也需要他们。”
“哦,我明白咯。”
关祺擦去眼泪,语重心长地对白不艺说:
“当初你妈妈临走前拜托我们一定要照顾你,你爸爸、干妈、义父他们都信守承诺,做到好好照顾你了!我以前一直觉得照顾你是因为答应了你妈妈,你舅舅也一定想让我这么做,出于一种责任。
但现在我越发觉得我想照顾你,是因为我爱你。因为你是一个值得被爱、被需要的好孩子。当然咯,我不会自私的,只要你不去战场了,你想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
说到这里,白不艺对眼前的舅妈无比心疼。似乎很早之前舅妈就有心理疾病史,白不艺想起了父亲的话,对关祺道:
“我父亲说过,你们这一代人似乎都不是为了自己而活着……辛苦舅妈了。”
“是啊!我还有事情没完成,我做不完,你便继续做。”
“舅妈,你放心,我也答应过平安和玛莎,会好好照顾太平的!”
……
此后一段时间,白不艺尽可能压缩自己休息的时间,在照顾易秋菊的情况下,尽量不减少自己学习、研究的时间,还偶尔抽空给郝太平补补课。
几个月后,易秋菊在睡梦中安详离去。疾病让她看起来很消瘦,但在白不艺和关祺精心的呵护下,人是干干净净走的,只是走之前还挂念着在前线的李镇噩。
处理完易秋菊的后事后,白不艺一段时间内又开始失眠。她也不再对抗,干脆起来开始看书,困了再睡。总之不浪费一分一秒。
一天中白不艺最多要工作十二个小时,泡在实验室、收集多国的资料,只为攀登自己想要到达的那个高峰。
周围的学生渐渐适应了这人的存在,背后都议论她是个怪咖。
就这样持续了一段时间,白不艺的身体也从原本的健壮变得多出了许多赘肉,从前那张充满胶原蛋白的脸也有些垮了。
某天,出差许久回来的高鄂敲开实验室的门看见她时,竟然一时间没有认出这人来。
“白不艺啊,量力而行、劳逸结合!这么玩命不是长久之计!”
“哦,我只是感觉时间不够用咯,全世界现在都在等一个答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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