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掉了暴戾之气,留下了温和守度,可将军你是做事的人,如何需要这些气性?”
白不艺眨眼,表示不解。
“老衲说的话,将军只当是诳语,听听且过,有何问题?说吧。”
白不艺想了想,一本正经地调整自己的口语问道:
“我生于飘零之世,浮沉随流,幼年时无常,前一秒相聚,后一秒离散,至今思恋家父,无法释怀,今又要去征伐南境,心中疙瘩,如何才能解开勒?”
老和尚叹曰:“生死如泡影,一触即破;心若空明时,何处不自在?
世人好似无脚鸟,翻腾踊跃,在人间艰难滑翔。
说什么壮烈不朽如泰山之重,又或是蚍蜉落水轻如鸿,都不过只是翻了几个踉跄跟头,掠过水面惊起了些大小不一的水花而已。
人间还是人间,人类还是人类,生时当生,死时当死,将军又如何要为生死之事而耿耿于怀呢?前路漫漫,慢行便是。”
“可是……”
“东国人很奇怪,对生死之事看得太重了,须知,谁都会死,这本就是一条自然法则,谁都逃不过,活着的时候彼此好好珍惜就是了。”
“我晓得咯。”
“将军自去,不用怕未来之事,生死看淡了也就不害怕了。”
“那请问一下,我们这次征南,前程如何?”
老和尚复又闭上了双眼,呢喃道:
“此次南进去,燕行不复全。
天罡功成日,只是不易归。
堕等活地狱,识慈爱故人。
去金戈枷锁,转无量之业。”
“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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