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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璃点头:"而现在'母亲'——系统评估者——发现了这个缺陷。"
"有修复方案吗?"陈明问道,尽管从其他调和者的表情已经猜到答案。
艾尔莎调出另一组图像:"理论上,需要重建'熔炉'的核心结构。但有两个问题:一,它位于五个维度的几何中心,能量密度极高,任何物理存在都会瞬间汽化;二,重建需要原始设计图中缺失的几种元素。"
白霜补充道:"我们相信初代守望者故意删除了关键部分,可能是担心后人贸然尝试修改。"
莱恩突然发出一种类似电子音的笑声:"物理存在无法存活...但能量存在呢?比如,五位调和者?"
陈明立刻明白了他的思路:"你认为我们能够进入'熔炉'内部?"
"不只是进入。"莱恩的金色能量体扩展成网状,模拟着某种结构,"如果五个调和者在'熔炉'内部形成微型五重防护网,理论上可以暂时稳定环境,足够进行修复工作。"
星璃和艾尔莎交换了一个眼神——某种超越语言的快速交流。白霜则陷入沉思,额头纹路闪烁不定。
"风险太大。"艾尔莎最终说道,"即使调和者也难以承受那种能量密度。最可能的结果是...永久性解体。"
"比27天后整个系统被回收更好。"莱恩反驳道,转向陈明,"你怎么看?"
陈明看向白霜。在成为调和者前,他们会通过眼神交流达成共识。现在,这种连接更加直接——他轻微开放自己的能量边界,允许短暂的思想交融。一瞬间,他感受到白霜的全部考量:对风险的评估,对五个维度的责任感,以及...对他安全的深切担忧。
"我们别无选择。"陈明最终说道,既是对白霜也是对所有人,"但需要更完善的计划。首先,找到缺失的设计元素。"
白霜点头,调出新的图像:"星璃发现了一条线索。初代守望者可能将关键信息分散隐藏在五个维度的特定位置,用只有调和者能识别的编码保存。"
"一场跨越五个维度的寻宝游戏。"莱恩的金色轮廓波动着,科学家的一面被完全激发,"而奖品是整个系统的生存权。"
会议持续了数小时,制定了详细计划:五位调和者分头搜索各自维度的线索,每48小时通过节点同步进展;同时准备可能的"熔炉"进入方案,包括能量强化程序和紧急撤离协议。
当会议结束,陈明和莱恩准备返回主维度时,白霜通过私密频率联系陈明:"留下来一会儿。有件事需要单独讨论。"
其他人识趣地离开核心区域。白霜引导陈明来到水晶的一个僻静角落,那里的能量形成类似观景台的构造,俯瞰着第二维度的紫罗兰色虚空。
"关于'母亲'的评估..."白霜开口,声音比平时更加人类化,"她展示给你的回收过程...是怎样的?"
陈明知道瞒不过她。通过节点连接,他将那段记忆直接分享给她。白霜接收后,紫罗兰色眼睛闪过一丝痛苦。
"比想象的更残酷。"她轻声说,"不仅是能量回收,还包括意识消融。"
陈明点头:"所以我们别无选择。要么修复系统,要么..."
白霜突然握住他的手。这个动作在能量层面比物理接触更加亲密——两个调和者的核心能量短暂交融,创造出一种独特的共鸣。在成为调和者前,他们从未如此毫无保留地连接。
"我们会找到方法的。"她坚定地说,声音中带着那个曾经是人类的白霜特有的倔强,"不仅为了五个维度,也为了...我们刚刚开始的这种存在方式。"
陈明回握她的手,允许自己的能量与她完全同步。在这一刻,他们既是守护者,又超越了守护者;既是能量存在,又保留着最珍贵的人类情感。
第二维度的天空中,五个维度的投影和谐运转,而在它们中央,一个几乎不可见的微小紫点静静等待着27天后的命运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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