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好好干活,就有肉吃!”
“谁他娘的敢跟陛下耍花样……”
他用马鞭,遥遥一指那片平整的灰色地面。
“那儿,就是你们的下场!”
“你们也不想哪怕死了以后,也要给我大夏当地基吧!”
……
天山脚下。
风刮得跟刀子似的,卷起地上的沙砾,打在人脸上生疼。
曾经水草丰美的草原,在这里变成了贫瘠的戈壁,只有最倔强的骆驼刺才能活下来。
瓦剌使者图门牵着一匹瘦得只剩骨架的骆驼,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他身上的锦缎袍子,在京城时是何等风光,可经过几个月的长途跋涉,早已被风沙磨得破破烂烂,颜色都看不出来了。
他望着远处那片东倒西歪、用破烂毛毡和兽皮胡乱搭建起来的帐篷群,眼眶发酸。
那就是瓦剌。
曾经纵横漠北,能让大夏边关昼夜不宁的雄鹰,如今却像一群丧家之犬,蜷缩在这片不属于他们的土地上,苟延残喘。
一路上,他看到了太多麻木的脸。
孩子们瘦得脱了相,肚子鼓鼓的,那是长期饥饿的症状,看到他这个外来者,眼神里没有好奇,只有戒备和贪婪,死死盯着他腰间那半袋已经发硬的干粮。
男人们聚在一起,却不是在擦拭弯刀、保养弓箭,而是在为了一点点草料、一捧水而争吵,甚至大打出手。
属于草原人的那股子悍勇之气,早就被饥饿和绝望消磨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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