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百姓,仿佛活在两个世界。
孔长瑞和王守义的到来,并没有让这座府邸的主人感到多少意外。
正堂内,年近花甲的阮元端坐主位,一身锦袍,面带微笑,眼神却如同深潭,看不出半点波澜。
“哈哈哈,孔大人,王将军,二位天朝上使大驾光临,老朽有失远迎,恕罪,恕罪啊!”
阮元起身相迎,姿态放得极低,言语更是谦卑到了骨子里。
王守义却只是微微颔首,一言不发,径直走到主位一侧的太师椅前坐下。他动作沉稳,身着的银亮铠甲却未与名贵的梨花木椅发出一丝摩擦声,唯有那按在刀柄上的手,指节分明,透着一种久握权柄的冰冷。他目光平静地扫过堂内,当视线掠过阮元身后几名侍立的带刀护卫时,那几人竟下意识地绷紧了肌肉,仿佛被猛虎盯住的羔羊。那股无形的压力便如深海寒流,让整个正堂的温度都降了几分。
跟在后面的李文博等人,更是被这股气势压得大气都不敢喘。
阮元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如常,只是眼底深处,闪过一丝不易察察的忌惮。
“王将军一路南征,劳苦功高,想必是乏了。”
孔长瑞却像个没事人,笑呵呵地打着圆场,对着阮元拱了拱手。
“阮老先生,久仰大名啊!您可是安南的文坛泰斗,士林领袖!晚生初来乍到,两眼一抹黑,这安南的治理,还得靠您老这样的长者多多指点迷津啊!”
他这番话,说得是春风拂面,让人听着就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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