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夜白关闭Emp脉冲器,便携检测仪显示炉心的能量正在稳定回落。“你从一开始就被利用了。”他看着地上的王承恩,“宁王要的不是次元裂隙,是用整个皇城的人命,献祭他的真身降临。”
巨型丹炉的炉盖缓缓闭合,云雷纹的光芒彻底熄灭,露出原本的青铜色。紫宸殿的地砖自动归位,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只有满地的傀儡残骸和王承恩的机械义体,证明终焉熔炉确实存在过。
嘉靖帝望着恢复平静的大殿,突然对着苏半夏深深一揖:“多谢苏太医令之女...若非你父女两代人的守护,大明江山险些沦为祭品。”他转身看向李夜白与张小帅,“两位的现代医术,朕会在太医院设馆传授,从今往后,丹炉全部销毁,禁术永不再用。”
苏半夏将紫晶捧在掌心,银镯的碎片在她掌心重组,化作完整的太医令徽记。她看着炉壁上渐渐隐去的云雷纹,突然明白父亲留下的不仅是真相,更是希望——即使面对再黑暗的阴谋,总有像紫晶这样的光,能穿透层层谎言,让正义得以伸张。
张小帅的衣袖还在渗血,但他握紧了手中的双鱼玉佩,残片与紫晶组成的完整晶体在他掌心发烫。他知道,这场关于禁术与真相的博弈,终于落下了帷幕。所谓的终焉熔炉,不过是贪婪者编织的噩梦,而只要还有人愿意守护光明,噩梦就永远无法成真。
李夜白收拾医疗箱时,发现里面多了块紫色晶石的碎片,碎片上的能量波动与现代的某种新能源惊人相似。他对张小帅眨了眨眼:“看来这趟明朝之旅,不仅揭穿了骗局,还发现了新的能源奥秘。”
紫宸殿外的晨光正好,照在三人身上,带着雨后的清新。远处传来锦衣卫操练的声音,孩子们的笑声从宫墙外传进来,像首温柔的歌谣。张小帅望着湛蓝的天空,突然觉得手中的紫晶不再冰冷——因为它承载的,是两代人的坚守,是跨越时空的勇气,是无论在哪个次元,都永远不会熄灭的,对正义与生命的守护。
九转续命针
巨型丹炉的轰鸣声震得紫宸殿顶簌簌落灰,炉心的暗红色液体已漫过第三层台阶,那些前朝殉葬者的骸骨在液体中翻滚,像要爬出来拖人同赴黄泉。嘉靖帝被星轨图的能量钉在龙椅上,道袍上的云雷纹绷得像弓弦,乌青的脸渐渐失去血色,眼看就要被抽干最后一滴精血。
“拦住她!”王承恩的机械义体拖着报废的左腿扑来,残存的利爪直指苏半夏的后心。机械傀儡虽被Emp脉冲干扰,却仍有三具突破防线,长刀带着风声劈向龙椅——他们要在皇帝献祭前,确保没人能打断终焉熔炉的运转。
千钧一发之际,苏半夏突然旋身跃起,银镯在掌心化作七枚金针。她足尖点过龙榻的雕花扶手,身体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指尖在落地前已咬破,鲜血顺着指缝滴在金针上,瞬间染红了针尾的朱雀纹。
“皇室九转续命针,失传三百年,今日重现。”她的声音清冽如冰,七枚金针突然自动悬浮,在皇帝头顶排列成北斗七星阵,针尖闪烁着淡金色的光——那是唯有太医令嫡传血脉才能催发的“气针”,与寻常银针截然不同。
王承恩的利爪在距她三寸处顿住。老太监的机械眼死死盯着苏半夏耳后——那里浮现出淡金色的徽记:半龙半蛇的图腾,正是太医院令专属的皇家印记,与地砖下星轨图的核心图案完全吻合,像枚沉睡已久的钥匙,终于找到了对应的锁孔。
“不可能...太医令的血脉不是已经...”王承恩的机械义体剧烈震颤,权杖顶端的紫晶突然爆发出刺眼的光,却在接触到淡金色徽记时迅速黯淡,“你是...”
“苏家长女,苏半夏。”第一枚金针刺入皇帝百会穴的瞬间,丹炉的轰鸣声突然滞涩,炉心的暗红色液体竟开始倒流,“我父亲临终前说,若遇皇室血脉濒危,可施九转针续命,只是...”她的目光扫过满地傀儡残骸,“他没说,要用这么多无辜者的性命做代价。”
李夜白的便携检测仪在此时发出急促的提示音。全息屏上显示,皇帝的心率正在回升,原本紊乱的脑电波趋于平稳,而那枚刺入百会穴的金针,正释放出与星轨图同源却方向相反的能量,像股温柔的水流,在冲刷着被毒素侵蚀的血管。
“这不是禁术,是真正的医术。”李夜白避开傀儡的长刀,将Emp脉冲器调至最大功率,“金针释放的是苏半夏的血脉能量,与皇帝的龙血产生共鸣,既能中和毒素,又能抵抗星核的吸力——就像现代医学的‘靶向治疗’,精准打击病灶。”
第二枚金针刺入皇帝的膻中穴。嘉靖帝猛地咳嗽,咳出的黑痰里竟带着细小的汞结晶,那是九转针逼出的毒素。他看着苏半夏耳后的淡金色徽记,突然想起幼时太医院令抱着他诊脉的场景——那时老太医的耳后,也有个一模一样的印记,只是当时他以为是普通的胎记。
“是你...你是苏先生的女儿...”皇帝的声音带着哽咽,丹炉的轰鸣声在此时突然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