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共鸣。他想起三天前在史馆看到的密档:贞观十七年太史局被抄后,有十二名幸存者神秘失踪,档案上的除名日期,与李夜白投影中的波峰完全一致。
“是‘观星者’。”沈砚之的声音低沉,“传闻是群掌握时空秘术的修士,他们认为星核会扰乱天道,必须彻底销毁所有与之相关的人和物。萧烈的妹妹当年染的不是瘟疫,是他们投放的‘星蚀毒’,目的就是逼萧烈为他们效力。”
苏半夏的双玉突然飞出掌心,在半空组成完整的徽记。血字银镯与玉辉交织的瞬间,她的识海里炸开新的画面:父亲躺在病榻上,用最后一口气在银镯内侧刻字,窗外站着个戴斗笠的人影,斗笠边缘露出的玉佩,与“观星者”的标记一模一样。
“他们要的不是星核,是星核记录的真相!”苏半夏的声音带着惊觉,“贞观十七年的太史局案,根本不是因为‘私观天象’,是他们发现了‘观星者’篡改星轨的证据!”
残方在此时突然无风自动,背面空白处显露出用星核粉末写的小字:“观星者以星蚀毒控人,解药在双鱼尾尖指向处。”字迹潦草却坚定,正是父亲的笔锋。
李夜白的光谱分析仪立刻对准双玉组成的徽记,尾尖指向的坐标在投影中放大——不是719房间,是房间后院的老槐树。树下的土壤里,藏着微弱的星核能量反应。
“父亲早就准备好了后手。”苏半夏将双玉收回掌心,银镯的血字在此时褪去,露出底下新的刻痕:“青阳城,槐树,十二味解毒草。”
沈砚之望着窗外渐沉的暮色,佩刀归鞘的声响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看来我们得去趟青阳城。”
张小帅将残方小心翼翼折好,夹在父亲留下的《星象考》里。书页翻动时,他看到父亲用红笔在某段话旁批注:“真相或许残酷,但比谎言更值得守护。”那是关于星核记录功能的描述,说它能照出所有被篡改的时空痕迹。
李夜白的战术手表同步了青阳城的坐标,屏幕上弹出新的提示:“检测到‘观星者’能量波动,正在向青阳城移动。预计接触时间:七十二小时。”
走出工部时,长安的街灯已次第亮起。双玉在苏半夏的怀中微微发烫,像父亲的手在轻轻推着她向前。她知道,这场因徽记而起的危机,不过是揭开了冰山一角,真正的风暴还在青阳城的老槐树下等待。
但此刻她的心里没有恐惧,只有平静。父亲用生命守护的真相,无论有多残酷,都该被阳光照亮;那些被“观星者”操控的灵魂,无论陷得多深,都该有机会看到解药的光芒。
残方上的徽记在暮色中泛着微光,双鱼尾尖坚定地指向青阳城的方向。苏半夏握紧银镯,感受着双玉传来的温度,知道前路纵有暗涌,只要守住这份“值得”,就永远不会迷失。
而远处的青阳城,老槐树的叶子在晚风中轻轻摇曳,像在等待着什么。树下的泥土里,十二味解毒草正汲取着星核的余温,静静生长,仿佛在说:真相或许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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