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庙的烛火被穿堂风掀得忽明忽暗,李夜白的紫外线手电筒突然亮起,光柱扫过斑驳的墙壁时,原本空白的泥灰上骤然浮现出幽绿的星轨图。那些用荧光涂料绘制的线条在黑暗中流转,像条被困在墙里的银河,最亮的那颗星正对着工部的方向。
“终焉熔炉。”李夜白用手电筒的光柱点向星轨中心,那里有个齿轮状的图案,“魏忠贤想用星核造这个,说是能把活人直接炼化成星甲尸,省去养尸的麻烦。”他扔给张小帅个密封袋,压缩饼干的包装在烛光下泛着金属光泽,2077年的生产日期刺得人眼睛发疼——这分明是百年后的物件。
张小帅捏着饼干咬了一口,麦香里混着股奇异的甜味,比师父藏的桂花糕还耐嚼。他的双鱼玉佩突然贴向墙壁,星轨图的幽绿光芒立刻被玉坠吸走大半,在阳面凝成个冰窖的轮廓:“工部冰窖的承重柱里藏着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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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焉熔炉的核心部件。”李夜白的紫外线手电筒扫过第七根承重柱的标记,那里的荧光涂料泛着暗红,像是混了血,“魏忠贤从西域请来的工匠,上周刚把它嵌进去。用星核粉末混着人骨粉铸的,能让方圆十里的尸身都产生异变。”
破庙的门被风吹得吱呀作响。张小帅突然甩出银针,钉住片飘落的衣角——是个穿夜行衣的探子,后颈的皮肤上隐约有淡青色印记。李夜白的机械靴已经踹过去,将人按在星轨图上:“荧光涂料里掺了星核辐射剂,沾到的人三天内洗不掉。”他看着探子衣料上的东厂徽记,突然用手电筒照向对方的瞳孔,“说,冰窖的守卫换了几班?”
探子的眼球在紫外线照射下泛出幽绿。张小帅认出这是尸术里的“牵魂术”,被星核辐射沾染的人,会对荧光产生应激反应。他掏出银针刺入探子的百会穴:“我师父说,用活人养器,器成之日必遭天谴。”
“天谴不如咱们来得快。”李夜白扔来个军用背包,里面滚出几枚烟雾弹,外壳印着“时空管理局特供”。他将紫外线手电筒别在腰间,开始在星轨图上标注路线:“子时三刻行动,冰窖的守卫换班有三分钟空档,够咱们取出核心了。”
张小帅的双鱼玉佩突然发烫。玉坠的阴面映出冰窖的剖面图,第七根承重柱里果然嵌着个拳头大的金属球,表面刻着与星轨图相同的纹路。“这东西会吸活人阳气。”他摸着玉坠上的冰纹,“去年工部有三个工匠在冰窖失踪,怕是成了它的养料。”
李夜白的压缩饼干袋发出脆响。他指着星轨图边缘的小标记:“这里有密道,是嘉靖年间修的应急通道,通到冰窖底层。”全息眼镜突然弹出蓝光,2077年的终焉熔炉设计图与明代星轨图重叠,核心部件的位置分毫不差,“看来这东西的设计图,是有人从未来带过来的。”
破庙外传来打更声,子时将至。张小帅将银针按北斗方位插进背包,又把双鱼玉佩系在手腕上——玉坠的光透过布料漏出来,与李夜白手电筒的荧光产生共鸣。他突然想起白日里菜市口的火铳声,那“神火”原来也是机括,和这手电筒、压缩饼干一样,都是来自“未来”的物件。
“吃块饼干。”李夜白塞给他半块,自己嚼着剩下的,“冰窖里零下二十度,你的尸术在极寒环境会失效。”他拉开工装裤的拉链,露出里面的加热内衬,“这个借你,温度调到37度,够你撑到取核心。”
穿夜行衣的探子在此时抽搐。被星核辐射激发的牵魂术正在消退,他终于吐露实情:“魏公公说,今夜三更要启动核心……”话没说完就没了声息,后颈的淡青印记彻底变黑——这是被器灵反噬的征兆。
李夜白踹开破庙的门,寒风吹得烛火剧烈摇晃。“提前行动。”他的机械靴踩在积雪上悄无声息,军用背包里的烟雾弹发出轻微的磕碰声。张小帅紧随其后,手腕的双鱼玉佩与星轨图的荧光遥相呼应,在雪地上照出淡淡的绿光,像条引路的蛇。
密道入口藏在棵老槐树下。李夜白用激光笔切开冻土,露出下面的青石板。张小帅摸出银针探路,针尖的阴劲触到股极寒的气息,正是核心部件散发出的寒气。“里面有东西醒着。”他压低声音,玉坠的光突然变得急促,“不止一个。”
“是被吸了阳气的工匠尸。”李夜白的手电筒照向密道深处,光柱里浮动着无数细小的冰粒,“星核在极寒环境会加速尸变,这些人成了核心的护卫。”他掏出火铳上膛,枪管的校准线锁定密道尽头,“你的催僵术对付它们管用吗?”
张小帅的银针在指尖转了个圈。他将双鱼玉佩贴在眉心,玉坠的光顺着经脉流遍全身:“尸术里的‘冻僵诀’,专克寒尸。”话音未落,密道深处传来锁链拖动的声响,混着冰块碎裂的脆响——那些被冻成冰坨的工匠尸,正在往入口移动。
李夜白拽着他钻进密道,青石板在身后自动合上。紫外线手电筒的光柱里,星轨图的荧光在墙壁上流动,仿佛整个冰窖的脉络都在眼前展开。张小帅嚼着压缩饼干,巧克力味的甜香在寒冷中格外清晰,像根温暖的线,牵着他往那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