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下留人!”他的声音裹着工装外套的拉链声炸开,腰间的绣春刀鞘撞上人群的肩膀,碳纤维纹路在阳光下泛着冷光。这把刀是仿制品,真正的杀器藏在左靴筒里——时空管理局特制的火铳正贴着小腿发烫,枪管的校准线已经锁定刑台上方的空气。
Zippo打火机在指间转了个圈,金属外壳的“时空管理局特供”英文被拇指摩挲得发亮。李夜白按下点火键的瞬间,火铳的引信恰好从枪口弹出,蓝焰像有生命般窜上去,在半空炸出朵微型蘑菇云——这是给时空锚点的信号,证明“异常时间节点”已被找到。
人群的惊呼里,他看清了死士后颈的胎记。七片淡青色的印记在硝烟中微微发亮,组成的图案与管理局档案里的“七星锁魂阵”完全吻合。李夜白的眼镜突然弹出全息屏,1627年3月15日的菜市口刑场被红色方框圈住:“目标确认:宁王余党处刑事件,异常因素:尸术与时空道具共振。”
东厂千户的绣春刀劈过来时,李夜白的机械靴突然离地三寸。液压装置的反冲力带着他侧身避开,右手的打火机仍燃着蓝焰,左手已经抽出火铳:“你们要的不是口供,是让这些人带着兵符的秘密永远闭嘴。”他扣动扳机,子弹擦过千户的耳际,打在刑台的柱子上——那里立刻渗出淡青色的粉末,与死士嘴角的黑血同色。
“铁舌丸掺了尸粉,够狠。”李夜白吹灭火焰,打火机的金属壳突然变得透明,露出里面的微型芯片。这是时空管理局的“逆时器”,能让接触到的物体回溯三小时状态。他假装整理衣领,将打火机按在最近的死士手腕上,芯片的蓝光顺着血管爬向喉咙——三小时前,这人还没服下毒药。
鬼头刀的刽子手突然惨叫。他的手腕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拧成麻花,李夜白的眼镜捕捉到空气中漂浮的淡青色丝线——是尸术里的“阴丝”,通常由殉葬者的头发炼化而成。刑台地下必然埋着什么,否则阴丝不可能在正午的阳气里维持形态。
“1626年西山皇姑寺的佛像重塑工程,动用了七名石匠。”李夜白的全息屏突然切换画面,石匠的照片与死士的脸慢慢重合,“你们不是宁王余党,是知道佛像里藏了什么的工匠。”最左侧的死士瞳孔骤缩,被逆时器影响的喉咙里发出嗬嗬声,像是要吐出被封锁的真相。
东厂千户的飞鱼服突然鼓起,十数枚银针从袖中射出。李夜白的工装外套瞬间硬化,碳纤维纹路组成防御矩阵,银针弹落在地的瞬间,他甩出火铳的弹壳——铜制外壳在空中划出弧线,精准砸中刑台的第七块青石板。
石板应声裂开,露出底下的七口薄皮棺。棺盖内侧的朱砂符文在阳光下冒烟,与死士的胎记产生共鸣。李夜白的逆时器突然发出警报,眼镜的全息屏疯狂闪烁:“警告!尸术阵法与时空道具产生共振,时间节点将出现坍塌!”
他突然明白这不是简单的处刑。有人想用七名工匠的性命完成“七星殉葬”,借菜市口的煞气激活棺中的兵符,而东厂和宁王的人,不过是推动阵法的棋子。李夜白将打火机按在最近的棺盖上,芯片的蓝光瞬间淹没整口棺材——三小时前,这里还躺着个活物,手腕上戴着皇姑寺的佛珠。
“兵符在佛像莲花座的夹层里,用佛珠能打开。”被逆时器影响的死士突然开口,声音带着时间回溯的杂音。东厂千户的脸色彻底铁青,挥刀砍向李夜白的同时,左手悄悄摸向腰间的信号弹——他要引爆藏在棺材里的火药,让一切化为灰烬。
李夜白的机械靴突然爆发出强光。液压装置超负荷运转,带着他跃过人群,火铳的最后一发子弹射向信号弹的引信。爆炸在远处响起时,他已经抓住那名开口的死士,逆时器的蓝光将两人包裹:“时空管理局条例第17条,保护关键信息持有者。”
刑台在身后坍塌,七口棺材的朱砂符文同时点燃。李夜白的眼镜显示“时空锚点已稳定”,但他分明看见淡青色的阴丝正顺着时间流往上爬——这个时代的尸术,比档案里记录的要复杂得多。死士在蓝光中恢复了三小时前的状态,正茫然地抓着李夜白的衣袖,掌心露出半截佛珠串。
“跟我走,去皇姑寺。”李夜白摘下眼镜,露出眼底的机械瞳孔。远处的胡同里,张小帅的双鱼玉佩正在发光,与他的打火机产生奇妙的共鸣——看来这个时代的“异常因素”,不止时空管理局一个。
机械靴的嗡鸣渐渐远去,菜市口的硝烟里,只留下半截刻着英文的打火机外壳。李夜白知道这不是结束,时空裂隙已经打开,尸术与现代科技的碰撞,才刚刚在1627年的春天拉开序幕。他摸了摸腰间的绣春刀鞘,碳纤维纹路下的芯片正在发烫,像在呼应某个即将到来的变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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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铳下的变局
火铳的轰鸣震得菜市口的牌坊簌簌掉灰。李夜白看着围观百姓齐刷刷跪倒,额头贴在发烫的青石板上,喉咙里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