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真正的厂卫。”张小帅看着档头官服下露出的现代纤维内衬,“佛朗机炮的炮管有车床加工的痕迹,火铳的铅弹是模铸的——你们是借古制私造火器的乱党。”
能量罩在此时达到极限。金丝网发出不堪重负的脆响,冰棱防线的蓝光开始闪烁,像盏即将熄灭的灯。张小帅接住苏半夏抛来的双鱼玉佩,突然将其狠狠砸向地面——玉佩碎裂的瞬间,能量罩的所有蓝光突然凝聚成一点,然后猛地炸开,将残余的电流与液氮全部泼向东厂阵中。
残阵余辉
电磁阵的蓝光散尽时,棺阵的冰棱已经融化成水。张小帅踩着湿漉漉的地面走出防线,看见东厂番子的火铳都黏在地上,枪管上缠着融化的金线,像群被冻住的蛇。老王正指挥手下清理战场,从粮仓的废墟里拖出几箱刻着西洋字母的火药,显然不是大明制式。
苏半夏的银镯上还缠着几根金线。她将断裂的双鱼玉佩碎片收好,笑道:“这碎片能修复,电磁阵的原理也弄明白了——下次再遇这种阵仗,咱能做得更结实。”
张小帅看着残垣间的夕阳。能量罩炸开的蓝光在云层上留下淡淡的虹彩,与棺阵的水汽交融成奇异的光晕。他捡起一根还在微微带电的金线,突然明白祖父为何要将监听装置改造成防御阵——有时候,最柔软的丝线,反而能织出最坚固的网。
老王抱着个完好的火药箱跑过来,箱底的标记引起了张小帅的注意——那是个简化的星图,与苏半夏银镯上的星核引碎片纹路相同。
“这些乱党和宁王余党背后,怕是还有更大的势力。”苏半夏的银镯突然颤动,指向西方的地平线,“那边的烟尘里,有马蹄声,不止一队。”
张小帅将金线缠回棺椁内衬。他知道这场仗只是开始,就像能量罩的蓝光终会散去,但电磁阵的原理已经刻进了记忆里——硬挡不如借力,对立不如相融。当他重新叠起楠木棺材板,发现最底层的棺木上,竟被电流灼出了行字:“嘉靖四十五年,留待传火人”。
夕阳的余晖穿过能量罩的残辉,在棺阵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张小帅看着苏半夏将银镯戴回手腕,看着老王将火药箱里的西洋火药与本土硝石混合,突然觉得这残垣断壁间,有种比电磁阵更坚固的东西正在生长——那是不同技艺、不同力量在碰撞中找到的共存之道。
远处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张小帅握紧了修复中的双鱼玉佩。他知道,下一场仗的武器,或许不再是金丝网与佛朗机炮,而是这残阵余辉里,正在悄然萌芽的新东西。
丹炉残片与星图纹
棺垒的硝烟里突然滚过一阵銮铃。张小帅抬头时,八抬大轿的明黄色轿帘正被热风掀起,嘉靖帝裹着绣满云雷纹的道袍端坐其中,指尖捏着半块焦黑的丹炉残片——青灰色的瓷片上还沾着未燃尽的丹砂,显然是从西苑炼丹房的废墟里捡来的。
“朕的九转金丹!”
龙颜震怒的咆哮震落了能量罩残余的蓝光。皇帝踩着沾丹砂的布鞋闯入战场,丹炉残片往地上一摔,碎瓷溅起的火星点燃了散落的硫磺,腾起的黄烟里,他看见东厂番子与宁王余党的尸体交叠,突然揪住身边太监总管的衣领:“都是这些逆臣!毁了朕的仙药!”
太监总管战战兢兢捧上账本,暗红色的封皮上烫着“宁王谋反实录”六个金字。可嘉靖帝看都没看,一把将账本甩进火里,丹砂染过的指尖直指被电磁阵困住的俘虏:“审!用北镇抚司的大刑审!朕要看着他们……”
话音卡在喉咙里。皇帝的目光突然凝固在苏半夏的手腕上——银镯在火光里转动,暗纹浮现的星图与他道袍前襟的刺绣完美重合,北斗七星的位置分毫不差,在接触的刹那,两处星图同时爆出缕金色光芒,像被点燃的引线。
张小帅的双鱼玉佩碎片突然发烫。他数着道袍云雷纹里的暗扣,竟与冰鉴装置的接口形状相同,再看皇帝捏着丹炉残片的指节,那里有圈淡淡的金属印记,不是常年握笔的痕迹,倒像是经常摆弄机械的茧。
“这镯子……”嘉靖帝的声音突然发颤,丹砂布鞋不自觉地往前挪了半步,道袍下摆扫过地上的金丝网,云雷纹与电网纹路产生奇妙的共振,“你从何处得来?”
苏半夏刚要开口,能量罩的残余蓝光突然与金色星芒交织,在半空凝成幅完整的星图。张小帅看见星图的边缘,祖父冰鉴图谱里的“星核引”符号正在闪烁,而丹炉残片的焦黑处,竟露出与符号同源的刻痕。
炼丹房的秘密
銮驾临时设在藏经阁。嘉靖帝盯着银镯与道袍星图的共鸣光带,突然挥手屏退左右,连最贴身的太监总管都被赶到三丈外。丹炉残片被他小心翼翼地摆在石桌上,与双鱼玉佩碎片、银镯组成三角,金芒在三者间流转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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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镇抚司的冰鉴术,你懂多少?”皇帝的语气褪去了暴怒,指尖划过丹炉残片内侧的螺旋纹,“这是朕命人仿西域星盘造的,本想用来校准炼丹时辰,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