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张小帅的绣春刀差点脱手。荧光符号在金芒里流转,组成三维的熔炉结构图,核心处标注的“临界温度”与冰鉴装置的最大承载值正好相反,像套相生相克的密码。
皇帝突然按住胸口的道袍。云雷纹被黑血浸成深紫色,他盯着荧光字迹的眼神却亮得惊人:“西域秘药‘磷火液’……朕的丹砂里掺了这东西,遇血才显形——原来老王早把熔炉核心数据藏在账本里!”
东厂档头的机械臂突然爆发出红光。张小帅看见对方袖中弹出的金属筒,里面旋转的星核引溶液正泛起气泡,与账本上的荧光符号产生共振,符号边缘的数字开始跳动:“7000c”“37个阵眼”“龙气催化”。
“陛下快走!”苏半夏的银镯甩出磁石锁链缠住机械臂,却被红光烫得缩回手,“这是终焉熔炉的启动参数!他们要借您的龙气点燃核心!”
黑血还在持续滴落。嘉靖帝的指尖划过荧光符号,每触到一个数字,道袍的云雷纹就亮起一道,像在破译某种古老的契约。皇帝突然惨笑一声,丹砂布鞋在地上蹭出黑痕:“好个宁王!竟用朕的炼丹术反将一军——这熔炉的核心,就是西苑那座丹炉!”
账本在此时剧烈震颤。荧光符号组成的熔炉图突然放大,笼罩住整个北镇抚司,三十七个光点在图上闪烁,其中最亮的那个正好落在皇帝脚下——原来銮驾所在的位置,就是最后一个阵眼。
龙气与炉心
銮驾的明黄轿帘被红光染透。张小帅看着嘉靖帝咳出的黑血在地上汇成龙形,突然想起祖父图谱里的禁忌记载:“龙气可炼丹,亦可毁炉,唯以帝王血为引”。那时他以为是荒诞的传说,此刻看着黑血与荧光符号相融,才惊觉那是唯一的破局之法。
“把玉佩给朕。”皇帝的声音带着濒死的沙哑,却异常坚定,“冰鉴术能导寒,也能导龙气——用它把朕的血引入熔炉图,可暂时冻结核心。”
苏半夏的银镯突然缠住张小帅的手腕。磁石锁链传来刺骨的寒意,她看着皇帝嘴角不断涌出的黑血,星图暗纹里浮现出老王的脸——今早塞陶俑碎片时,老人悄悄说的“龙血不可妄动”突然在耳边炸开。
“还有别的办法!”她的金针刺向皇帝的百会穴,试图止住黑血,“账本里的符号有逆转的可能,您看这个‘7’,倒过来就是‘?’,是‘任意’的意思,说明参数可以调整!”
荧光符号突然紊乱。张小帅的绣春刀劈开袭来的红光,双鱼玉佩在掌心与黑血相融,爆发出前所未有的金光:“参数调整需要时间,但熔炉随时会启动——陛下,只能冒险一试!”
嘉靖帝突然抓住他的手腕。黑血顺着玉佩的刻痕流淌,在荧光图上画出冰蓝色的线,所过之处,跳动的数字全部冻结:“记住,冰线维持不了多久,你们要在半个时辰内毁掉西苑丹炉——那里面,藏着宁王的本命符。”
龙形的黑血在图上渐渐凝固。张小帅看着皇帝的脸色越来越苍白,道袍的云雷纹却越来越亮,像盏即将燃尽的灯,突然明白“龙气”的真正含义——那不是帝王的特权,是沉甸甸的责任,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决绝。
破炉之法
冰蓝色的线开始消退。张小帅数着第七道冰线断裂的声响,绣春刀突然转向账本,刀锋顺着荧光符号的脉络划动,将“龙气催化”四个字劈成两半:“苏半夏!用液氮冻住参数表!我去斩炉心!”
银镯的磁石锁链瞬间缠上账本。液氮顺着锁链注入纸页,荧光符号在低温下变得模糊,却顽强地保持着熔炉图的形状。苏半夏看着张小帅冲向西苑的背影,突然想起老王藏在陪葬俑里的另一物——半块丹炉残片,与皇帝手中的正好互补。
“老王早就备好了!”她将残片抛向嘉靖帝,两块碎片在黑血中拼合,露出内侧的刻字:“嘉靖四十五年,炉毁则龙气散”。
皇帝的黑血突然止住。完整的丹炉残片爆发出金光,与冰线产生奇妙的平衡,荧光符号的跳动明显放缓。嘉靖帝看着张小帅消失在巷口的背影,突然对苏半夏露出笑容,那笑容里没有濒死的恐惧,只有如释重负:“告诉张百户,不必顾朕——保住大明,比保住一个皇帝重要。”
账本的荧光在此时彻底熄灭。苏半夏的银镯接住飘落的纸页,发现被黑血浸透的地方,浮现出老王的笔迹:“终焉熔炉的弱点,在丹炉底座第三道刻痕,用星核引碎片可破”。墨迹还带着温度,像老人刚刚写就。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远处传来剧烈的爆炸声。苏半夏知道,那是张小帅找到了炉心。她看着嘉靖帝的道袍在金光里渐渐透明,龙形的黑血在地上化作点点星火,突然明白这场局里,每个参与者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守护——老王用命藏账本,皇帝用龙气冻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