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的方向传来宁王最后的嘶吼,接着是重物落地的闷响。张小帅握紧合璧的双鱼佩,知道这场关于星核秘钥的博弈还没结束——龙阙的官员中了毒,星核的真正位置还在龙椅下,而他手里的玉佩,既是钥匙,也是解毒的唯一希望。
窗外的月光照在玉佩上,双鱼的眼睛仿佛活了过来,望着紫宸殿的方向。张小帅知道,明天天亮后,他得去趟皇宫,用这枚合璧的秘钥,揭开星核最后的秘密。
龙阙的惊变,才刚刚开始。
银镯血书与西域弯刀
苏半夏的银镯发出蜂鸣时,张小帅正翻看着宁王的走私账本。
账本的墨迹新鲜得像刚写就,每笔交易的日期、数量、接头人都清清楚楚,连朱砂的产地都标注着“西域于阗”。这种过于完整的罪证,反而像精心编排的剧本——就像街头说书人嘴里的故事,完美得失去了真实的褶皱。
“张百户,不对劲。”苏半夏突然抓住他的手腕,银镯的暗纹在阳光下浮现出暗红色的纹路,像有血在里面流动。那些纹路渐渐组成残缺的字迹:“……宁王之案,有诈……勿信账本……”
是大理寺初代卿相的血书残片。传说初代卿相在查办西域巫蛊案时被灭口,临死前将真相刻在了传位银镯里,只有遇到篡改的罪证时,血书才会显现。
张小帅的指尖在账本上划过,纸页的边缘有层不易察觉的荧光粉——这是西域傀儡术常用的标记,能让傀儡循着气味找到目标。他猛地合上账本,抬头时看见苏半夏的银镯已经红得发烫,血书的残片在镯身流转,组成“哈基姆”三个字。
哈基姆实验室,西域最神秘的傀儡作坊,十年前突然销声匿迹,据说其主人能将活人制成听令的傀儡,武器上都刻着专属的星轨图。
“这些罪证是诱饵。”苏半夏的声音发颤,银镯的蜂鸣越来越急,“有人想引我们去查西域,好趁机对龙阙下手。”
话音未落,街对面的茶馆突然爆发出巨响。
烈焰裹挟着浓烟冲天而起,希腊火特有的刺鼻气味呛得人睁不开眼。张小帅拽着苏半夏扑到囚车后,透过火焰的缝隙,看见数十名蒙面刺客从茶馆的废墟里跃出,手中的弯刀在火光中闪着冷光。
弯刀的刀身刻着繁复的星轨图,北斗七星的位置被刻意扭曲,与他在哈基姆实验室密档里见过的傀儡武器如出一辙。更诡异的是刺客们的动作——落地时脚尖先触地,转身时关节发出“咔哒”声,像提线木偶被人操控着。
“是傀儡刺客。”苏半夏的银镯突然炸开红光,血书的残片组成完整的警告:“哈基姆的星轨能控傀儡,其母本在龙阙……”
傀儡的母本,就是操控所有傀儡的核心。如果母本在龙阙,意味着刺客的操控者就在京城,甚至可能潜伏在朝堂之上。
“保护宁王!”张小帅拔刀出鞘,刀光劈向最先冲来的刺客。刀锋砍在傀儡的脖颈处,竟发出金属碰撞的脆响——这些刺客的体内被植入了西域玄铁,早已不是活人。
苏半夏的银镯在这时飞出红光,缠住名刺客的弯刀。星轨图与血书残片接触的瞬间,傀儡突然僵住,面具下露出张青灰色的脸,眼窝深处有个细小的星轨印记,正随着红光的侵蚀渐渐淡化。
“是活人炼制的傀儡。”苏半夏捂住嘴,声音里带着恐惧,“星轨印记控制着他们的神经,哈基姆的手段比传说中更残忍。”
张小帅的余光瞥见囚车里的宁王,那家伙竟在狞笑,嘴角的弧度与傀儡落地时的角度完全一致。他心头猛地一沉——刚才刺客们的冲锋路线,分明是在刻意避开囚车,像在保护重要的容器。
“你们的目标不是我,是宁王!”张小帅突然大喊,挥刀逼退刺客,同时踹向囚车的锁。锁链崩断的瞬间,他看见宁王的后颈有个淡金色的星轨印记,与傀儡刀身的星轨图完美重合。
宁王才是傀儡的母本。
“哈基姆大人说,你会帮我逃出去的。”宁王的狞笑里带着诡异的僵硬,后颈的星轨印记突然亮起,“这些傀儡只是开胃菜,龙阙的官员里,还有更多‘惊喜’。”
苏半夏的银镯发出凄厉的蜂鸣,血书残片在红光中组成新的画面:哈基姆实验室的石台上,躺着个戴着王冠的傀儡,胸口刻着“龙阙”二字;旁边的卷轴上写着“以宁王为引,诱出双鱼佩,再控百官”。
原来走私账本是假的,傀儡刺客是幌子,对方的真正目的是引张小帅动用双鱼佩——那枚能克星核的玄铁佩,也是破解傀儡术的关键。
“张百户,银镯说双鱼佩能净化星轨印记!”苏半夏将银镯抛向他,红光在半空中化作道桥梁,连接着他掌心的双鱼残片,“血书与玄铁共鸣时,可断傀儡线!”
张小帅接住银镯,将双鱼残片按在镯身的血书上。两股力量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