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律》载'谋逆者,凌迟处死'。"张小帅将竹簪与手札、带扣摆在一起,三样东西的墨竹纹连成完整的图案,"王大人,这原始载体,够不够呈堂?"
雨停的刹那,公堂外传来棺木移动的声响。张小帅冲出府衙,看见十数口楠木棺材正自动排列成阵,棺身的云雷纹与地面的积水组成巨大的墨竹图,而图的中心,赫然是应天府衙的地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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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和苏半夏紧随其后,前者袖口的墨竹纹在阳光下泛着金光,后者的银镯不断发出预警的嗡鸣。他们看着棺材阵中心升起缕青烟,在空中凝结成半朵墨竹——与王显带扣上的另一半,在云端组成了完整的图案。
"丹火教要以龙脉为引,用棺材里的'祭品'献祭。"苏半夏的声音带着寒意,"那些所谓的'钦犯',根本是生辰八字合于龙脉的百姓。"
张小帅握紧手中的竹簪,突然想起密探腰牌上的编号"甲字柒号"。柒与"七"谐音,而今日正是七月初七,719的密码在此刻有了最终答案——不是日期,是祭坛启动的时辰与方位。
小李将《大明律》抄本举过头顶,雨水冲刷后的字迹愈发庄严:"凡以邪术惑众者,斩立决。"他袖口的墨竹纹突然脱落,化作无数细小的纸鹤,飞向棺材阵的每个角落,所过之处,云雷纹的暗光渐渐消退。
苏半夏的银镯锁链全部展开,磁石在棺木间织成防护网:"这些棺材的木料,是从皇陵偷运的阴沉木,能吸收龙气。但磁石可以干扰它们的共振。"
当最后一缕青烟散去,半空中的墨竹图案开始消散。张小帅将竹簪刺入阵眼,棺材阵发出刺耳的裂响,云雷纹从棺身剥落,露出底下被掩盖的百姓——他们竟都活着,只是被迷药困在其中。
王显瘫在公堂门槛上,看着眼前的一切,突然惨笑起来:"宁王殿下早就留了后手......你们赢不了的......"
张小帅没有理会,只是将王显的带扣、父亲的手札、丹火教的竹簪一一收入证物袋。这些原始载体上的墨竹纹,终将在三司会审的公堂上,拼凑出宁王谋逆的完整证据链。
小李抚平《大明律》的褶皱,发现被雨水洇开的墨竹纹旁,父亲用极小的字写着:"律者,理也;理者,礼也。有礼有法,方为大明。"他突然明白,父亲绣这墨竹,不仅是为了藏证据,更是要教他:真正的律法,该像竹子般有节,亦如磁石般分明。
苏半夏的银镯在阳光下闪着光,链节的磁石吸住了最后一点朱砂粉末。她看着张小帅将证物袋封好,突然笑道:"看来这公堂,还得沾点棺材的'晦气',才能清干净邪气。"
应天府衙的晨钟突然响起,惊飞了檐下的雨燕。张小帅抬头望向天光,云层间透出的阳光正好照在公堂的匾额上——"明镜高悬"四个大字,在雨后的晴空下,亮得晃眼。
他知道,墨竹纹的秘密解开了,但宁王的阴谋才刚揭开一角。可只要《大明律》的条文还在,百姓袖口的墨竹还在,银镯的磁石还在,这场正邪的较量,终会有个昭然若揭的结局。
就像此刻,被阳光晒干的墨竹纹,在证物袋上留下淡淡的印记,像个未写完的"正"字,等着被正义的笔,一笔一划地填满。
镜中真迹
公堂的梁柱在惊呼声中微微震颤,张小帅的指尖扣住楠木棺椁侧面的云雷纹凹槽。暗钮在指腹下发出细微的咔嗒声,棺内暗藏的青铜齿轮组开始转动,牵动着穹顶的十二面铜镜缓缓翻转——镜面反射着冰鉴装置残留的液氮白光,将密信的显微结构投映在斑驳的墙壁上,纤毫毕现。
“诸位请看。”他指向墙面上蛛网般的纹路,声音穿透堂下的嘈杂,“这张信纸的纤维断裂处有三次修复痕迹,用的是江南特有的鱼鳔胶,在显微镜下会呈现淡金色反光。”投影中的纤维像被虫蛀过的树枝,断裂处的胶痕在白光下闪烁,“而宁王殿下呈堂的‘原件’,边缘却光滑如新,纤维断裂面是整齐的直角——这是用裁纸刀刻意切割的痕迹。”
工部尚书赵雍突然站起,官帽上的孔雀翎扫过案几:“一派胡言!鱼鳔胶在三个月内会氧化发黑,这痕迹分明是伪造的!”他腰间的玉带扣在投影光线下泛着冷光,内侧刻着的丹火纹若隐若现。
苏半夏的银镯在袖中轻颤,磁石锁链已悄然滑出半寸。她注意到赵雍的指甲缝里嵌着暗红色粉末,与昨夜棺中尸体伤口的朱砂色泽完全一致。而小李捧着的《大明律》抄本,此刻正无风自动,翻到“诈伪”篇——“伪造官文书者,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