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帅将完整的双鱼佩系在两人交握的手上,玉佩的蟒纹终于形成个闭合的环。暗河的水流带着船缓缓驶离,身后军火库的废墟在晨光中冒着青烟。他吹响铜哨,三声清亮的哨音穿过晨雾,像是在告慰那些长眠于地下的人——恩怨已了,正义终至。
船行至河中央时,苏半夏的银镯突然接收到段加密信息,来自老王藏在棺木里的备用发射器:"星轨归位,阴阳相济。孩子们,往前看。"信息末尾附着张地图,标记着赵显残余党羽的藏身点,从京城直延伸向关外。
张小帅握紧手中的双鱼佩,玉佩在晨光中温润如玉。他看向身边的苏半夏,银镯与玉佩相触的地方,正泛着淡淡的光晕。远处的城区已传来早市的喧嚣,仿佛那场席卷暗巷的烽烟,终于随着星轨的归位,消散在了崭新的晨光里。
"下一站,京城。"他将望远镜对准河对岸的官道,"赵显的余党,该清算了。"
苏半夏的银镯在阳光下折射出彩虹,映照着两人并肩的身影。暗河的水流淌向远方,载着未完的征途,也载着两个年轻人握紧的手——那里,有比星轨更恒定的方向,有比仇恨更值得守护的东西。
暗巷烽烟:丧葬迷阵
张小帅展开图纸,发现背面用丐帮密语写着:"宁王党羽今夜转移炼丹原料,冰鉴车队经朱雀大街。"他望向墙角堆叠的棺材,突然灵光乍现:"老王,把情报藏进陪葬品!用丧葬队伍作掩护!"两人迅速将密信塞进纸扎的童男童女腹中,棺椁夹层里则藏满改良后的磁石锁。
老王用墨斗线将纸人缠成捆,眼角的皱纹里还沾着木屑:"这批磁石锁能吸住铁器,遇上带刀的主儿,保管让他们兵器分家。"他突然压低声音,指了指最上面那口薄皮棺材,"大牛的尸首在里面,你得亲手送他出城。"
棺材铺的门板被人踹开时,张小帅正往纸人手里塞纸钱。三个穿皂衣的捕快举着铁链闯进来,领头的三角眼盯着墙角的棺材:"赵大人有令,全城搜捕通敌嫌犯,所有棺椁都得开棺查验。"
苏半夏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带着哭腔:"官爷行行好,我爹刚咽气,开棺不吉利啊。"她一身麻衣孝服,手里捧着的牌位上写着"先父苏公讳万楼之灵位"。张小帅心里一紧——沈万楼的名字,正是宁王党羽最忌惮的。
三角眼果然愣了愣,视线扫过苏半夏腰间的银镯时,突然伸手去抢:"这银器看着值钱,充公!"苏半夏顺势倒地哭嚎,指甲却在捕快的靴底划下道墨痕——那是丐帮的暗号,意为"有内鬼"。
张小帅突然踹翻旁边的纸人堆,童男童女腹中的密信混着纸钱撒了一地。趁捕快们去捡的混乱,他猛地合上薄皮棺材盖,用磁石锁扣住棺钉:"官爷要查就查,别惊了逝者安宁!"
三角眼被激怒,拔刀就朝棺材劈来。刀锋刚触到棺盖,突然被股巨力吸住,整个人踉跄着扑过来。张小帅早算准他佩刀是铁制的,磁石锁的吸力足够让他出丑。苏半夏趁机扑上去抢夺铁链,银镯暗格弹出的细针悄无声息地扎进捕快的后腰。
"点子扎手!"三角眼捂着后腰后退,腰里的令牌滑出来,坠子上刻着半朵墨竹。张小帅的玉佩突然发烫——与令牌的纹路产生了共鸣。他拽起苏半夏往后门跑,路过老王身边时,老人塞给他个黑布包:"冰鉴车队的车夫都戴夜光石,这是磷粉,能显影。"
薄皮棺材被抬上丧轿时,天已擦黑。张小帅穿着孝服走在最前面,手里的引魂幡上,墨竹纹在月光下若隐若现。送葬队伍刚拐出巷口,就见朱雀大街上每隔三丈站着个黑衣死士,腰间的香囊飘出蚀骨散的腥甜。
苏半夏突然摔倒在地,孝服下摆扫过死士的靴底。磷粉在暗处显出淡绿色的脚印,顺着脚印望去,街尾停着七辆乌木马车,车帘缝隙里透出冰鉴特有的寒气——宁王用来运输炼丹原料的专用车,据说能隔绝所有探查。
"第七辆是幌子。"苏半夏被扶起时,用密语低声说,"银镯扫过,只有第三辆有辐射反应。"她突然捂住心口咳嗽,孝帕里掉出个纸团,正好落在抬棺的丐帮弟子手里——纸上画着北斗七星,斗柄指向马车底部。
队伍行至马车旁时,为首的死士突然拦路:"奉宁王令,查验丧葬队伍。"他的佩刀是铜制的,磁石锁吸不住。张小帅心里一沉,正想对策,突然听见薄皮棺材里传来轻响——是大牛的"尸体"在里面敲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