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正好。"玄清子的声音从铜人阵中飘来,道袍上绣着的北斗七星纹在幽蓝冰光中流转。他掌心托着完整的双鱼玉佩,两条鱼眼处的莲花胎记正与张承安日记本里的血纹共鸣,"张承安以为藏起日记就能保命,却不知他后颈的云雷胎记,早在出生时就被盖上了'双匙'印。"
苏半夏的银镯突然迸出血珠,缠枝莲纹扭曲成dNA双螺旋。她瞥见玄清子袖口滑落的黄铜罗盘,盘面刻度竟是佛郎机国的阿拉伯数字,而指针尖端镶嵌的星陨铁,正与冰鉴内周王世子心口的罗盘产生共振。"你不是天机门的人!"绣春刀出鞘的清越鸣响被暴雨吞噬,张小帅盯着对方腰间悬挂的工部腰牌,"这双鱼玉佩...是郑和宝船的遗物!"
玄清子抚须而笑,道袍大袖一挥。二十名东厂番子从铜人缝隙中涌出,他们腰悬的獬豸圆牌泛着电磁蓝光,而手中的绣春刀竟在刀柄处露出精密齿轮——那些金属咬合的声响,与张小帅机械义眼中的数据洪流产生诡异共鸣。"六百年前,成祖皇帝命郑和带回'凝魂冰鉴',"铜人阵开始合拢,齿轮摩擦声组成梵文咒音,"可惜他不知,佛郎机人在冰鉴里藏了更妙的礼物。"
苏半夏突然拽住张小帅手腕,银镯血珠在他机械义眼视网膜上投射出密文:"小心!他们用基因锁改造了番子!"话音未落,最近的番子挥刀劈来,刀刃切开空气时竟产生音爆。张小帅侧身避过,绣春刀格挡的瞬间,发现对方刀身刻着与自己义眼芯片相同的集成电路纹路。
"双匙者,血脉与星象共鸣也。"玄清子将双鱼玉佩按在中央冰鉴上,玉鱼眼的莲花胎记突然吸住张小帅后颈。他机械义眼的红光不受控制地暴涨,视网膜上浮现出父亲临终前的记忆碎片——暴雨夜的秦淮河畔,染血的半块玉佩旁,躺着刻着齿轮花纹的断刀。
"原来如此..."张小帅挥刀斩断铜人关节,齿轮飞旋着嵌入玄清子道袍。他想起张承安日记里的模糊记载:"那些人说我的血能启动'天工匣'..."而眼前冰鉴表面的dNA纹路,正与父亲遗物中那片齿轮的齿距完美吻合。
苏半夏的银镯突然炸裂,缠枝莲纹化作光链缠住所有冰鉴。"这是郑和从西洋带回的'星槎图'!"她指着冰鉴底部的浮雕,那些看似云雷纹的图案,实则是南半球的星轨,"他们要用活人基因匹配星象,强行扭转龙脉走向!"
玄清子狂笑中撕开道袍,露出胸口与张承安 identical 的云雷纹刺青。"当年天机门不过是枚棋子!"他腰间的工部腰牌弹开,露出内置的微型齿轮组,"真正的'双匙',是张家血脉与佛郎机的星象计算术!"随着他的怒吼,所有铜人胸口的云雷纹爆发出蓝光,与紫金山方向的龙脉产生共振。
张小帅的机械义眼突然接收到父亲遗留的最后指令。他将染血的绣春刀插入冰鉴缝隙,刀刃龙纹与齿轮组摩擦产生的静电,竟激活了冰鉴底部的郑和密文:"以血脉为钥,以星槎为引,破古今之困。"刹那间,所有冰鉴同时炸裂,被封印的魂魄化作星芒,在空中组成完整的dNA星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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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骤停,月光穿透盐仓破顶。张小帅握着两半双鱼玉佩,发现玉中微雕的不是星图,而是佛郎机国的航海日志残页——上面用拉丁文记载着:"1433年,用大明贵族基因校准星象仪..."玄清子的道袍已化作飞灰,原地只留下块刻着齿轮与云雷纹的青铜牌。
"他们用六百年时间布了局。"苏半夏拾起银镯残片,镯内新出现的纹路竟是佛郎机国的罗盘刻度,"从郑和下西洋到现在,一直有人在暗中收集特定血脉..."
机械义眼的红光渐渐平息,张小帅望着紫金山方向若隐若现的光柱,想起父亲临终前攥着的齿轮断刀。他将两半玉佩拼合,玉鱼眼的莲花胎记突然亮起,在地面投射出郑和宝船的全息影像——船头立着的,正是与玄清子 identical 装束的道士。
"走。"绣春刀挑起青铜牌,张小帅的机械义眼开始解析牌面的齿轮密码,"工部、东厂、佛郎机...这场跨越六百年的血脉博弈,才刚刚露出冰山一角。"
苏半夏点头,银镯残片在月光下闪着冷光。两人翻出盐仓时,身后的铜人残骸突然同时转动齿轮,发出整齐的报时声——那是佛郎机国特有的自鸣钟音律,却在金陵城的雨夜中,奏响了下一场阴谋的序曲。而他们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