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帅握紧双鱼玉佩,玉质表面浮现出血色纹路。当汞人潮即将淹没他们时,他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话:"用他们的火,烧他们的阵。"他将玉佩嵌入身旁冰鉴图纸的墨竹纹,苏半夏心领神会,银镯残片刺入掌心。鲜血滴落在图纸上的刹那,整个工部库房剧烈震动,丹炉的逆向旋转将汞人纷纷吸入地底。
晨光刺破夜幕时,工部库房已成废墟。张小帅握着半本烧焦的密账,看着远处升起的紫烟。他知道,这场始于冰鉴热潮的追查,早已卷入了皇室秘辛、藩王谋逆与西域邪术的惊涛骇浪。而那行"玄武门下,活人生祭"的记载,将成为他们下一场生死博弈的起点。
冰鉴劫影:工部密库的生死对峙
霉味刺鼻的工部库房内,张小帅的指尖刚触到密账上"活人生祭"的字迹,后颈便骤然绷紧。烛火无风自灭,唯有月光透过气窗,在堆积的木料上投下斑驳暗影。赵承嗣的声音裹着檀香与硫磺味,从身后阴冷地漫开:"张百户好雅兴。这冰鉴既能保鲜珍馐,又能锁住秘密,倒真是一举两得。"
金丝眼镜在幽暗中闪过冷光,赵承嗣转动着翡翠扳指缓步上前。他身后,十几个锦衣卫如同鬼魅般从阴影中浮现,绣春刀出鞘的清鸣在密闭空间里格外刺耳。张小帅握紧怀中密账,双鱼玉佩隔着衣料烫得他胸口发疼——那些图纸角落的半朵墨竹,此刻仿佛都化作了赵承嗣眼中淬毒的刀刃。
"赵大人深夜造访,是想毁尸灭迹?"张小帅旋身,飞鱼服的蟒纹在月光下泛着冷芒。他瞥见锦衣卫们靴底沾着的白色冰晶,与扬州盐仓残留的"千年雪"痕迹如出一辙,"用冰鉴热潮掩盖活人炼汞,再借工部之手打造杀人利器,好个一箭双雕之计。"
赵承嗣的折扇轰然展开,扇面活人血绘制的丹炉图在幽光中扭曲。"张百户果然聪明。"他抬手示意,锦衣卫们呈扇形包抄过来,刀刃上流转的汞紫色光芒与玄清子的毒针如出一辙,"不过聪明人,往往死得更快。"
更漏声从远处传来,张小帅的后背紧贴着堆满图纸的木架。他突然扯下墙上的冰鉴图纸,纸页撕裂声中,夹层里掉落出半枚刻着墨竹的玉牌。苏半夏的声音在记忆中骤然响起:"墨竹是玄门标记,每片竹叶都对应着一处炼丹秘坊..."
"原来赵大人不只是宁王的走狗。"张小帅将玉牌抛向空中,绣春刀闪电般出鞘,"还是玄门安插在锦衣卫的暗桩。那些送往京城的冰鉴,夹层里藏的根本不是硝石,而是..."
"住口!"赵承嗣的翡翠扳指迸裂,金丝眼镜后的面容扭曲如鬼。他挥手间,锦衣卫们同时甩出淬毒链索,链头的倒钩在月光下泛着幽蓝。张小帅旋身避开,刀刃削断最近的锁链,却见断裂处渗出的黑血,竟在青砖上腐蚀出蜂窝状的深坑。
混战中,张小帅瞥见库房角落的机关。那扇刻着北斗七星的暗门,与三清观遗址的丹炉底座纹路完全相同。他猛地将密账塞进怀里,挥刀劈开两名锦衣卫,却在转身时被赵承嗣的折扇拦住去路。扇骨擦过他脸颊,锋利的边缘割开一道血痕。
"你以为拿到账本就能扳倒我们?"赵承嗣的声音带着癫狂的笑意,"当全城的冰鉴连成九转乾坤阵,就算沈炼复生也救不了这大明!"他突然扯开衣襟,胸口赫然烙着与玄清子相同的北斗七星印记,"而你,不过是下一个祭品!"
地面突然剧烈震动,丹炉轰鸣从地底传来。张小帅的双鱼玉佩爆发出刺目强光,与苏半夏此前破译的《丹经》残页突然产生共鸣。他想起张承安指甲缝里的淡金色粉末,想起张鹤年临终前攥着的半张字条——所有线索在这一刻骤然串联。
"原来如此。"张小帅的刀刃抵住赵承嗣咽喉,看着对方眼中闪过的惊恐,"冰鉴图纸是阵眼,盐引交易是命脉,而活人...是启动大阵的钥匙。"他转头望向暗门,那里渗出的紫色雾气中,隐约浮现出数百个冰鉴的轮廓,"壬子夜的玄武门下,你们要用三百六十具活人,炼制能掌控生死的丹药。"
赵承嗣突然狂笑,笑声中带着金属摩擦的刺耳声响。他的皮肤开始融化,露出底下闪烁的汞银色:"可惜你明白得太晚了!当双鱼玉佩..."他的话被苏半夏的惊呼打断。
天窗轰然炸裂,苏半夏银镯残片泛着蓝光跃入。她甩出的银针精准刺入锦衣卫们的穴位,同时将一卷密档掷向张小帅。展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