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人谬赞。"张小帅单膝稳稳撑地,绣春刀的吞口兽首擦过青砖,惊起几缕悬浮的香灰,"这棺椁紫檀木表皮下,应是双层青铜内胆。"他屈指叩击棺壁,空洞的回响惊得守灵丫鬟手中的铜盆当啷落地,"夹层填着西域'千年雪'与中原硝石,若我没猜错..."话音未落,棺内突然传来指甲抓挠木板的声响,混着甜腻得发腥的异香喷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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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承嗣的折扇猛地展开,扇面活人血绘制的丹炉图在雨幕中扭曲变形:"张百户仅凭敲敲打打,就能断定这不是寒玉?"他袖口滑落的半块玉佩磕在棺椁上,与张小帅怀中双鱼玉佩残片产生共鸣,发出细微的蜂鸣。苏半夏突然从灵堂角落冲出,银镯残片泛着蓝光:"赵大人如此关注此案,莫不是知道棺中尸体藏着..."
她的话被剧烈的爆炸声截断。灵堂屋顶轰然坍塌,数十名蒙着面的杀手倒挂而下,弯刀缠着浸油布条,刀柄末端坠着的蟠螭纹在磷火中若隐若现——正是宁王藩邸的徽记。张小帅旋身挥刀,绣春刀劈开第一道寒光时,瞥见杀手们靴底沾着的白色冰晶,与三清观遗址发现的炼丹原料痕迹完全相同。
"保护证物!"陈武带领的锦衣卫举盾冲来,却见赵承嗣不慌不忙地后退,翡翠扳指在雨中泛着妖异的绿光。他突然轻笑,折扇轻点地面:"张百户可看仔细了。"话音未落,棺椁表面的霜花突然诡异地融化,渗出的水珠在地面汇成北斗七星的形状。更远处,江南织造局方向腾起冲天火光,隐约传来沈绣娘焦急的号角声。
张小帅的双鱼玉佩突然发烫,玉质表面浮现出血色纹路。他想起三日前在张府柴房,曾见张伯鞋底沾着相同的金色粉末——那是西域"醉生梦死"毒剂特有的结晶。当他挥刀斩断杀手手腕,掉落的匕首上刻着细小的梵文,与太医院失窃的《丹经》残页上的符号如出一辙。
"赵大人早就知道。"苏半夏的银镯炸裂成碎片,露出内侧刻着的古老箴言,"冰鉴保尸是假,掩盖尸体汞化真相才是真!张承安根本不是暴毙,而是被当成了炼制邪丹的药引!"她捡起碎片刺向最近的杀手,却在对方衣襟内侧发现半枚墨竹纹章——与她母亲遗留的太医院徽记图案完全相同。
雨越下越大,灵堂的地砖缝隙渗出黑紫色液体。赵承嗣的身影在烟雾中扭曲变形,他的皮肤开始融化,露出底下闪烁的汞银色:"聪明!江南盐商的船队、工部的物料调配、太医院的药材出入..."他癫狂大笑,手中玉佩与张小帅的残片隔空呼应,"不过是我们炼制'九转玄丹'的幌子。当壬子夜北斗正位,双鱼玉佩合璧之时..."
张小帅突然将双鱼玉佩按在棺椁暗格,机关开启的瞬间,里面整齐排列着十二具面容安详的尸体,胸口都烙着北斗七星印记。苏半夏的瞳孔骤缩,她翻开怀中的《丹经》残页,火光照亮朱砂批注:"以活人炼汞,需九死一生之躯。壬子夜,北斗摇光正位时,双匙合璧..."
更漏声在暴雨中格外清晰,远处传来沉闷的钟鸣。张小帅握紧绣春刀,看着赵承嗣化作一团紫雾冲向窗外,雾中传来冷笑:"张百户,你以为破了冰鉴的秘密就能阻止一切?当双鱼玉佩合璧,整个大明都将..."话音未落,苏半夏的银镯残片突然爆发出强光,与张小帅的玉佩产生共鸣,将紫雾击成齑粉。
晨光刺破雨幕时,扬州盐仓的丹炉已化为废墟。张小帅握着合二为一的双鱼玉佩,玉质表面的云雷纹与天际霞光呼应。他知道,这场始于寒玉棺的追查,早已卷入了皇室秘辛、藩王谋逆与西域邪术的惊涛骇浪。而那具曾躺在冰鉴中的尸体,用生命为他们指明的,不仅是真相的方向,更是一场关乎天下苍生的生死赌局。
冰棺诡辩:毒香迷局下的生死博弈
金陵梅雨季的潮气裹着铜锈味,将张府灵堂浸得湿漉漉的。赵承嗣摇着描金折扇踱到棺椁前,翡翠扳指在烛火下泛着冷光,折扇重重敲在掌心发出脆响:"一派胡言!张家耗费千金购得寒玉棺,不过是求个..."
"赵大人对丧葬器具倒是熟稔。"张小帅的冷笑截断对方话语,他单膝跪地,飞鱼服蟒纹扫过青砖,指尖捏着的银针在烛光下泛着冷芒。绣春刀挑开死者鬓角碎发的瞬间,银针精准刺入太阳穴——黑如墨玉的针尖缓缓抽出,在众人倒吸冷气声中泛着诡异的幽光。
"醉生梦死。"张小帅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刀刃,"此毒入体便加速血液循环,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