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半夏的银镯突然发烫,她翻开带来的《丹经》残页,快速查找着什么。"找到了!"她指着其中一段文字,"西域秘毒与中原炼丹术结合,可炼制出一种能让人短暂获得超凡力量的丹药,但副作用...就是暴毙而亡。"
赵承嗣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如常:"如此说来,张府与三清观、甚至宁王之间,恐怕有着不可告人的交易。"他的折扇敲了敲桌面,"那些冰鉴里藏着的,或许不只是尸体,还有未完成的丹药。"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传来尖锐的破空声。一只改良纸鸢破窗而入,磷火在翼尖明灭,尾部绑着的微型竹筒滚落案头。张小帅眼疾手快地捡起竹筒,倒出里面的东西——竟是半块刻着云雷纹的青铜印章,与之前发现的工部调运官印残件纹路相符。
"他们这是在挑衅。"张小帅握紧青铜印章,"看来幕后之人,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我们入局。"他转头看向众人,眼神坚定,"从现在起,兵分三路:陈武带人彻查张府上下,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苏姑娘继续研究《丹经》,寻找破解之法;我和赵大人去工部,查查那些异常的朱砂采购记录。"
夜色渐深,北镇抚司的值房内依旧灯火通明。那具诡异的尸体静静躺在冰鉴棺椁中,皮肤下的紫色纹路愈发明显,散发的异香中硫磺味浓烈得刺鼻。张小帅望着案头的种种线索,深知这场追查才刚刚开始。而在暗处,一双双眼睛正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一场关乎生死的较量,即将在血色与阴谋中展开。
双鱼惊变:灵堂诡局现真凶
秋雨裹着铜锈味砸在张府灵堂的青瓦上,孝幡在穿堂风中猎猎作响。张小帅的绣春刀刚挑开冰鉴棺椁的封蜡,张鹤年突然踉跄着扑到棺前,金丝绣线的锦袍沾满泥水:"大人明察!犬子生前常与工部员外郎往来,半月前还收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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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沙哑的声音骤然掐断在喉间。张小帅顺着他惊恐的目光望去,灵堂角落不知何时立着个玄衣道士。道袍上的暗纹在烛光下泛着幽光,拂尘末端垂着的双鱼玉佩,竟与自己怀中父亲遗留的半块严丝合缝。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道士袖中滑落的符咒上,朱砂绘制的云雷纹与冰鉴内壁的刻痕完全一致。
"张员外这是病急乱投医?"道士的声音像砂纸磨过铜铃,缓步走向棺椁。他每走一步,灵堂悬挂的白灯笼便轻轻摇晃,烛火在他脸上投下扭曲的阴影,"令郎的病,岂是官府能医的?"话音未落,张小帅的绣春刀已横在道士胸前,刀锋映出对方眼中转瞬即逝的汞紫色光芒。
"道长袖口的丹砂痕迹,倒是与三清观的炼药炉很像。"张小帅的刀尖挑起道士的广袖,暗褐色的粉末簌簌落在冰鉴上,瞬间腾起一缕青烟。苏半夏突然按住他的手腕,银镯残片在烛光下泛着蓝光:"小心!这是'醉生梦死'的解药残渣,他..."
话未说完,张鹤年突然惨叫着抓住道士袍角:"是你!你说只要供奉丹炉就能保平安!"老人浑浊的眼中涌出血泪,"我把张家半数家财都给了你,你却害我儿..."道士冷笑一声,拂尘扫过张鹤年的脖颈。老人的身体瞬间僵直,七窍缓缓渗出黑紫色液体,与冰鉴中儿子尸体的死状如出一辙。
"父亲!"张府的丫鬟哭喊着扑过来,却在触碰到老人尸体的刹那瘫倒在地。张小帅的瞳孔骤缩——丫鬟指尖戴着的金护甲,内侧竟刻着与工部密档相同的暗纹。更远处,管家张伯不知何时消失不见,供桌上的香炉里,本该燃尽的香灰正在诡异地蠕动,聚集成北斗七星的形状。
"收网了。"道士甩动拂尘,双鱼玉佩发出蜂鸣。灵堂的梁柱突然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屋顶的瓦片如雨点坠落,露出数十名蒙着面的杀手。他们手中弯刀缠着浸油布条,刀柄上的蟠螭纹在磷火中若隐若现——正是宁王藩邸的徽记。
陈武带人冲进来时,道士已化作一团紫雾。张小帅握紧双鱼玉佩,玉质表面浮现出血色纹路,与父亲临终前的呓语突然重叠:"双鱼合璧...丹炉成..."他转头望向苏半夏,却见她正盯着张鹤年手中紧握的半封信笺。泛黄的宣纸上,工部员外郎的落款旁,画着个极小的炼丹炉图案。
"百户!后宅地窖有异动!"一名锦衣卫浑身是血地撞开灵堂侧门。张小帅带人冲过去时,只见张伯正在焚烧账本,火盆里的灰烬中,混着大量西域特有的"千年雪"冰晶。更令人震惊的是,地窖墙壁上刻满密密麻麻的人名,每个名字旁都画着滴血的丹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