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玄门的信物!"苏半夏的声音带着颤抖,她拾起一支玉簪,簪头的夜明珠在黑暗中发出幽光,"二十年前,母亲就是因为保护这些信物,才..."话音未落,杀手们突然发出凄厉的嚎叫。他们的皮肤开始融化,露出底下闪烁的汞银色,手中弯刀化作万千银丝射向青铜匣。
张小帅挥刀斩断银丝,却见银丝在空中重新凝聚成字:"双鱼墨竹,血祭丹成。"苏半夏的瞳孔骤缩,她展开冰鉴图纸的背面,那里用朱砂画着与银丝相同的谶语。更远处传来沉闷的钟鸣,子时三刻的梆子声穿透雨幕,与图纸上标注的"壬子夜,启炉"遥相呼应。
"他们要在扬州用活人血祭丹炉!"苏半夏将玉簪收入怀中,银镯残片在掌心拼出完整的墨竹图案,"这些玉簪不仅是信物,更是开启丹炉的钥匙。而张承安的死..."她望向地上散落的账簿,那些画着墨竹的异常交易记录正在渗血,"不过是血祭前的试药。"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杀手们融化的汞液在地面汇成溪流,朝着北斗七星的方位蜿蜒而去。张小帅握紧双鱼玉佩,玉质表面浮现出血色纹路。他知道,这场始于冰鉴的追查,早已卷入了皇室秘辛、藩王谋逆与西域邪术的惊涛骇浪。而此刻在扬州梅花坞,一场足以颠覆王朝的血祭,正在壬子夜的星象下悄然酝酿。
盐仓炼狱:双匙启炉的生死博弈
秋雨在官道上织成灰幕,张小帅的战马踏碎水洼,溅起的水花里泛着诡异的紫色光斑。苏半夏腰间的墨竹令牌与他怀中的双鱼玉佩产生共鸣,玉质表面的血色纹路随着丹炉轰鸣的方向愈发清晰——那声音穿透十里雨幕,像无数冤魂在地下哀嚎。
废弃盐仓的腐木大门虚掩着,铁钉上凝结的冰碴混着硫磺结晶。张小帅的绣春刀刚触到门板,丹炉运转的震颤突然加剧,震落横梁上经年累月的盐霜。门轴发出垂死般的呻吟,腐臭与甜腻交织的异香扑面而来,呛得人喉间泛起铁锈味。
"是'醉生梦死'的毒烟。"苏半夏扯下衣襟捂住口鼻,银镯残片在黑暗中亮起幽蓝。数十个冰鉴在盐仓深处泛着冷光,青铜表面凝结的霜花下,年轻男子的面容安详得近乎诡异。他们的指甲缝里嵌着淡金色粉末,与张承安尸体上的痕迹如出一辙,而胸口处的北斗七星烙印,正在缓慢蠕动。
丹炉区的景象更加骇人。三丈高的八卦炉吞吐着紫色火焰,炉壁上镶嵌的活人面孔在高温中扭曲变形。六名道士身披玄色道袍,道冠上的双鱼玉佩与墨竹纹章交替闪烁。他们手中的玉匙插入丹炉的瞬间,整个盐仓开始天旋地转,冰鉴中的尸体突然同时睁眼,瞳孔里流转着汞紫色的光芒。
"小心!"张小帅拽住苏半夏翻滚避过。冰鉴的青铜盖如炮弹般炸裂,里面的"尸体"弹起时,皮肤下的血管呈现出诡异的网状凸起。这些"药人"的指尖渗出黑色黏液,所到之处,青砖迅速被腐蚀成蜂窝状。绣春刀劈开最近的药人,喷出的不是鲜血,而是带着丹砂味的紫色雾气。
苏半夏甩出银针封住药人周身大穴,银镯残片却在接触雾气的瞬间发出悲鸣。她翻开怀中的《丹经》残页,火光照亮朱砂批注:"以活人炼汞,需九死一生之躯。壬子夜,北斗摇光正位时,双匙合璧..."话音未落,主丹炉突然喷出冲天紫焰,将整个盐仓照得如同白昼。
道士们齐声 t,梵文咒符随着火焰腾空而起。张小帅看见丹炉核心处悬浮着个巨大的青铜匣,匣上双鱼与墨竹的浮雕正在吸收药人的生命力。赵承嗣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丹炉顶端,金丝眼镜后的目光疯狂而炽热,翡翠扳指与青铜匣产生共鸣,发出刺耳的蜂鸣。
"来得正好,张百户!"赵承嗣的声音混着丹炉轰鸣,"看见这些冰鉴了吗?三百六十具药人,对应天罡地煞之数。"他甩出袖中的半块双鱼玉佩,与张小帅怀中的玉佩隔空呼应,"当双匙归位,丹炉中的'九转玄丹'就能让活人永驻青春——前提是,要用你们的血脉作为最后的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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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仓的地面突然裂开缝隙,涌出的汞液在地面汇成北斗七星阵。苏半夏的墨竹令牌自动飞向丹炉,与双鱼玉佩在半空相撞。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中,青铜匣缓缓打开,露出里面刻满梵文的玉棺。玉棺表面浮现出苏半夏母亲与张小帅父亲的面容,他们的嘴角都带着诡异的微笑。
"二十年前,他们自愿成为第一批药人。"赵承嗣癫狂大笑,"双鱼血脉引龙气,墨竹血脉镇邪灵。你们以为追查真相?不过是在完成父母未竟的献祭!"他按下丹炉的机关,玉棺缓缓升起,棺中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