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苏半夏的哭喊被爆炸声淹没。张小帅趁机夺过王镇手中的火折子,却发现上面刻着的云雷纹与孩童脖颈的烙痕如出一辙。他的目光扫过少年手中的木匣,突然想起陈阿七临终前的呢喃:"头儿...他们用漕船...运活的..."
岩壁突然裂开缝隙,滚烫的岩浆从地底涌出。苏半夏拽着少年后退,却见王镇按下腰间的机关。整座洞穴开始坍塌,铁笼如雨点般坠落。张小帅挥刀斩断悬着最大铁笼的锁链,数百个孩童尖叫着坠落,却被突然升起的巨型丹炉接住——那丹炉表面的云雷纹,竟与王镇袖中的信笺完全相同。
"原来如此!"苏半夏将舆图按在丹炉侧壁,青铜纹路突然亮起。丹炉缓缓打开,里面漂浮的不是丹药,而是数十颗还在跳动的心脏,每颗心脏上都烙着云雷纹。王镇疯狂的笑声从坍塌的甬道传来:"这些童魄,将助宁王殿下炼成九转魂丹!"
张小帅的绣春刀闪电般刺出,却被突然出现的活人傀儡挡住。那些傀儡穿着残破的飞鱼服,胸口裂开的缝隙里,隐约可见跳动的蓝色火焰。苏半夏甩出浸过麻药的银鞭,缠住傀儡脖颈,却听见身后传来更令人绝望的轰鸣——整座山体开始倾斜,岩浆如瀑布般倾泻而下。
"带孩子们从密道走!"张小帅将最后一个孩童推进暗门,自己却被王镇缠住。苏半夏转身挥剑,却见少年突然扑向王镇,从怀中掏出个瓷瓶泼出液体。那是她今早配制的解药,专门克制傀儡体内的毒火。王镇发出惨叫,绣春刀趁机刺穿他的咽喉。
坍塌的巨响中,张小帅拽着苏半夏滚进密道。出口处,黎明的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获救的孩子们互相搀扶着爬出洞穴,脖颈的云雷烙痕在阳光下泛着暗红。少年将木匣递给苏半夏,里面除了镇纸,还有半卷泛黄的密诏——竟是先帝当年为制衡宁王,秘密炼制"镇魂丹"的手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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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没有白死..."苏半夏握紧密诏,泪水滴在残破的舆图上。远处京城方向,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张小帅系紧腰间的绣春刀,看着朝阳下孩子们逐渐舒展的眉头:"走吧,宁王府的地下,还有更可怕的秘密等着我们。"
山风掠过废墟,吹散满地的硫磺灰烬。那些在黑暗中哭泣的孩童,那些被云雷纹烙印的伤痕,终将随着真相大白,在阳光下渐渐愈合。而苏半夏怀中的梧桐火折,陈阿七的狼牙棒,还有老衙役用命换来的线索,都在诉说着一个永不熄灭的信念——正义或许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道观血烬:丹炉崩裂后的生死迷局
“快撤!”苏半夏的银镯在火光中划出冷芒,她一把抱起蜷缩在角落的幼童。怀中孩子脖颈处的云雷纹烙印还泛着新伤的血痂,稚嫩的哭声混着硫磺味的浓烟,刺得人耳膜生疼。炼丹炉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赤红的炉壁开始龟裂,滚烫的毒丹液顺着缝隙渗出,在青砖上腐蚀出嗤嗤作响的深坑。
张小帅挥刀劈开挡路的暗影卫,飞鱼服下摆已被毒火燎出焦痕。他瞥见王镇在浓烟中冷笑,蟒纹飞鱼服下露出半截密信,火漆印上的衔尾蛇与宁王书房的暗纹如出一辙。“想逃?整个京城都是宁王的棋盘!”王镇的声音混着爆炸声传来,他手中的鎏金短铳对准了苏半夏的后背。
千钧一发之际,陈阿七的狼牙棒突然横扫而来。重伤未愈的少年从断墙后冲出,棒头的铜刺勾住短铳枪管。“头儿快走!”他的嘶吼被爆炸声吞没,王镇的绣春刀已刺穿他的左肩。张小帅目眦欲裂,绣春刀化作银练直取王镇咽喉,却见对方甩出烟雾弹,借着浓烈的硫磺味遁入黑暗。
炼丹炉终于不堪重负,轰然炸裂。滚烫的丹砂如流星般四射,苏半夏用披风护住怀中的孩子,后背被飞溅的铁片划出数道血痕。密道入口在剧烈震动中摇摇欲坠,她咬着牙将孩子们推进暗道,自己却被坍塌的梁柱压住右腿。
“苏姑娘!”张小帅返身冲回火海,绣春刀斩断压在她腿上的木梁。两人在碎石中艰难爬行,身后传来山体崩塌的轰鸣。当他们跌跌撞撞冲出道观时,黎明的第一缕曙光正刺破云层,照亮满地狼藉的废墟——烧焦的孩童衣物、断裂的铁笼,还有炼丹炉残片上未干涸的暗红药渍。
三日后,京城依旧笼罩在压抑的气氛中。张小帅站在北镇抚司的刑讯室,看着王镇的副手被押解进来。那人锁骨处烙着的云雷纹还渗着脓血,与道观中孩童脖颈的印记如出一辙。“说!宁王的炼丹场还有几处?”他的绣春刀抵住对方咽喉,刀刃上的寒光映出墙上悬挂的漕帮密信——那是苏半夏冒死从废墟中抢出的证物。
“你以为...抓住我就能...”话未说完,犯人的瞳孔突然扩散,嘴角溢出黑血。张小帅猛地扯开他的衣领,只见心口处纹着的莲花图腾正在迅速变黑——是漕帮失传已久的“血咒”。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