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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第一缕阳光穿透雨幕时,破庙已成废墟。张小帅握着断裂的玉佩,看着怀中拼凑完整的证据链。苏半夏的银镯沾满鲜血,却依然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远处,紫禁城方向腾起诡异的紫烟,七星连珠的天象即将形成。他们知道,这场始于飞鱼服的困局,终将在钦天监的浑天仪下,揭开权力最黑暗的真相。而那抹在暗流中闪烁的微光,正指引着他们走向破晓的征途。
毒扇迷局:飞鱼服下的血色考校
盛夏的暑气裹着蝉鸣,将北镇抚司朱漆长廊蒸得发烫。张小帅刚跨出值房门槛,玄色飞鱼服的衣角便被穿堂风掀起,蟒纹在烈日下泛着冷硬的光。赵承嗣倚着廊柱的姿态慵懒,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却像淬了毒的箭矢,将他腰间新配的鎏金腰牌扫得发烫。
"哟,这不是咱们的新贵人?"折扇"啪"地展开,扇面上"明察秋毫"四字被刻意折出的裂痕割裂,墨迹在高温下晕染成诡异的血痕,"听说张大人是带着密旨来的?"赵承嗣转动着翡翠扳指,指节叩击廊柱的声响与远处刑房传来的惨叫重叠,"那这桩'三品官员暴毙案',正该让您大展身手。"
张小帅单膝跪地时,蟒纹飞鱼服的鳞片硌得膝盖生疼。他余光瞥见赵承嗣靴底沾着的紫色泥土——与城郊官窑遗址的土质一模一样。三日前那道带着玉玺印鉴的调令突然在脑海翻涌,老王捧着馄饨颤抖的手、密信末尾可疑的朱砂印泥,此刻都化作沉甸甸的砝码,压在他喉间。
"卑职领命。"他起身时,绣春刀的鲛鱼皮刀鞘蹭过廊柱剥落的朱漆。露出的云雷纹与记忆中官窑陶片暗纹如出一辙,而赵承嗣转身时,蟒袍下摆扫过的瞬间,他分明看见内衬绣着西域巫蛊教的蛇形图腾。
案发的侍郎府弥漫着浓烈的尸臭。仵作掀开白布的刹那,张小帅瞳孔骤缩——死者七窍流出黑血,指甲缝里嵌着紫色碎屑,与赵承嗣靴底泥土颜色相同。更诡异的是,尸体胸口烙着半枚双鱼图腾,而案几上未写完的密信,墨迹未干的"宁王"二字被利刃划得支离破碎。
"张大人看出什么蹊跷?"赵承嗣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折扇尖挑起死者僵直的手指,"听说您在城郊卫所破过流民失踪案?那些案子的死者...也是这般七窍流血?"张小帅握紧腰牌,鎏金边缘在掌心压出深痕——他当然记得,那些流民尸体上同样出现过西域咒文。
当夜潜入档案室,烛火将他的影子投在斑驳的墙面上,恍若囚笼。翻阅户部卷宗时,纸张间突然飘落半张人皮残片,上面用西域文字写着"血祭七星,长生可期"。窗外传来瓦片轻响的瞬间,他本能地滚向角落,三支淬毒箭矢擦着发冠钉入梁柱,箭尾黑羽印着司礼监的蝙蝠徽记。
"张大人好雅兴。"苏半夏的声音混着夜枭啼鸣。她身着夜行衣从梁间翻落,新打造的银镯在黑暗中泛着幽蓝,镯身机关暗格里藏着专破蛊虫的朱砂毒,"大理寺收到十八封匿名状,都在状告北镇抚司借刑讯灭口。"她展开密信,火漆印上半双鱼纹与蝙蝠纹交叠,"巧的是,这些冤案的案犯,都与官窑有关。"
更鼓惊破夜的刹那,整座北镇抚司突然亮起如白昼。赵承嗣的蟒纹飞鱼服在火把中猩红如血,他高举金牌令箭,金丝眼镜反射着冷光:"张小帅,私窃卷宗、意图谋反!"话音未落,张小帅已看清包围他们的锦衣卫脖颈处的金线——那是被食髓蛊控制的征兆。
苏半夏甩出改良后的磁石锁,银镯与张小帅怀中的双鱼玉佩共鸣出刺目金光。绣春刀劈开袭来的锁链时,张小帅故意将刀刃擦过对方兵器,蓝火燃起的瞬间,他瞥见对方甲胄内侧刻着的云雷纹与赵承嗣蟒袍内衬图案完全一致。混战中,千户怀中掉落的密信暴露真相,信中赫然写着"以张氏血脉为引,帝王之血为媒"。
暴雨倾盆而下时,两人躲进城郊破庙。张小帅展开从档案室带出的残页,与苏半夏的密信拼合,赫然出现完整的炼丹阵图。供桌下暗格里的青铜丹炉残片突然发烫,残片上的云雷纹与赵承嗣扇面裂痕形状重合。苏半夏的银镯自动吸附铁屑,在地面勾勒出钦天监浑天仪的轮廓。
"他们要在七星连珠夜,用陛下的血启动丹炉。"张小帅的声音混着雷鸣,"而我...是打开丹炉的钥匙。"他掏出双鱼玉佩,玉石表面浮现银丝星图,终点直指紫禁城。苏半夏突然扯住他衣袖,银镯剧烈震动——庙外传来整齐的马蹄声,赵承嗣的折扇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