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城郊破庙里,张小帅将烧焦的账本残片拼在舆图上。火星从炭盆中溅出,照亮他紧锁的眉头——那些残片边缘的云雷纹,与苏半夏从县太爷书房偷出的密信暗纹完全吻合。老王裹着渗血的绷带,将半卷泛黄的星图缓缓展开:"永乐年间的丹炉图纸...真正的关键在钦天监的浑天仪。"
破庙外突然传来铁链拖拽声。二十余名锦衣卫举着火把包围院落,赵承嗣蟒纹飞鱼服上的金线在火光中泛着幽蓝。他手中的金牌令箭直指张小帅:"私通乱党、烧毁官署,陛下有令——即刻缉拿归案!"话音未落,绣春刀与绣春刀相撞的铮鸣划破夜空。
混战中,张小帅瞥见赵承嗣出招时袖口滑落的刺青——那是西域巫蛊教的噬心纹,与丹方残页上的咒印如出一辙。苏半夏的磁石锁缠住最近的杀手,银镯与双鱼玉佩共鸣出的金光却被诡异吸收,空气中弥漫起熟悉的腐臭味。"是食髓蛊!"老王抄起药碾子砸向敌人,绷带崩开处渗出黑血,"他们要抢玉佩!"
千钧一发之际,张小帅将玉佩按在地面石缝中。整座破庙剧烈震动,青砖裂开蛛网状的缝隙,紫色雾气中浮现出尘封的青铜丹炉。炉身银丝纹路与永乐年间的图纸完全一致,而丹炉中央,赫然摆放着与他手中严丝合缝的半块玉佩。
"原来在这里!"赵承嗣疯狂大笑,撕下面皮露出胸口狰狞的双鱼刺青,"二十年前你爹就是带着半块玉佩坏了大事!"他的话戛然而止,苏半夏的磁石锁缠住他的咽喉。银镯爆发出强光,与双鱼玉佩的光芒交织成网,将蛊虫从锦衣卫体内逼出。
当最后一名杀手倒下时,丹炉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张小帅将两块玉佩拼合,玉石爆发出的金光直冲云霄。恍惚间,他看到了二十年前的画面:父亲被押往午门时,怀中紧紧护着的半块玉佩;母亲临终前塞给他的锦囊,沾着血渍的字条写着"双鱼归位,真相现"。
然而,在紫禁城深处,王承恩正透过乾清宫的窗棂,望着天边若隐若现的星轨。老太监将半块玉佩贴在心口,上面的云雷纹与他胸口的刺青完美重合。"真是精彩的表演。"他对着虚空低语,声音里满是讥讽,"张小帅以为自己在破局,殊不知从他父亲追查双鱼案的那天起,张氏一脉就早已是棋盘上的弃子。"
钦天监的浑天仪在夜色中缓缓转动,每根铜柱上缠绕的金丝双鱼图腾都在吸收着天地灵气。王承恩袖中滑出的青铜丹炉模型泛起幽光,炉身刻着的西域咒文与丹方残页上的文字完全一致。他枯瘦的手指轻轻叩击着丹炉,翡翠扳指与青铜碰撞的声响,如同死神的叩门声。
"七星连珠之夜,长生丹成之时..."老太监的尖笑声回荡在空荡的宫殿里,"张小帅,你找到的每一块拼图,都在让我的棋局更加完美。当你自以为接近真相时,便是踏入死地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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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破庙废墟中,张小帅握着完整的双鱼玉佩,望着紫禁城方向腾起的紫烟。他不知道,自己与苏半夏在追查真相时所经历的每一场生死危机,都在王承恩的算计之中。而这场持续数十年的棋局,真正的较量,才刚刚拉开帷幕。在即将到来的七星连珠之夜,等待他们的,将是比想象中更加残酷的真相与阴谋。
烟火暗战:馄饨摊前的破晓锋芒
晨光穿透云层时,老王的馄饨摊已在街角蒸腾起白雾。张小帅握着粗陶碗的指节泛白,碗中馄饨在滚烫的骨汤里沉浮,腾起的热气模糊了镜片,却遮不住他眼底跳动的暗火。远处紫禁城的轮廓在朝霞中若隐若现,钦安殿方向飘来的紫烟尚未散尽,提醒着昨夜地牢血战的惨烈。
"小心烫。"老王用沾满面粉的手将一碟香醋推过来,围裙上还沾着修补馄饨摊时的木屑。老人往沸腾的锅里撒了把葱花,油花溅起的噼啪声中,藏着只有他们能听懂的暗号——馄饨皮捏成的双鱼形状,正是二十年前张父传递情报的方式。
苏半夏踩着露水走来,新打的银镯在腕间叮当作响。表面的缠枝纹看似精巧,实则暗藏十二道机关,红线缠绕的镯身里,微型弩机正淬着专破蛊虫的朱砂毒。她将油纸包着的密信轻轻推过桌面,火漆印上半枚蝙蝠纹与双鱼图腾若隐若现:"王承恩三日前从西市密道运走三车铜器,车辙印直通..."
话未说完,街角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三个醉汉跌跌撞撞闯来,腰间佩剑碰撞的节奏却透着诡异的规律。张小帅瞥见对方靴底沾着的紫色泥土——与城郊官窑遗址的土质一模一样。老王抄起擀面杖挡在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