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帅接住老人倒下的身体,指尖触到油纸包内坚硬的物件。他颤抖着打开油纸,里面除了工整誊写的账本,还有半块刻着双鱼纹的玉佩。玉佩的纹路与他怀中的残玉严丝合缝,边缘处还带着暗红的血渍,像是某种跨越二十年的传承。
"把东西交出来!"管家脸上的刀疤扭曲成狰狞的弧度,手中铁链再次甩出,"二十年前你爹偷走丹方残页,今日你们父子都得陪葬!"他身后的黑衣人同时亮出弯刀,刀刃上淬着的蓝魄砂在雪光中泛着幽蓝。
苏半夏的磁石锁如灵蛇般缠住最近的黑衣人,银镯发出尖锐嗡鸣。张小帅将两块玉佩拼合,双鱼纹顿时爆发出耀眼的金光。记忆如潮水翻涌:父亲被斩前那夜,老王偷偷塞给他的平安符;母亲临终前握着的半截银簪;还有每次提起县太爷时,老人眼中压抑的仇恨。
混战在血色中展开。张小帅的绣春刀舞出银芒,每一次挥砍都带着怒火。染坊内的蓝布被劲风掀起,在空中翻涌如靛青的海洋。老王的铁锹横在染缸边,仿佛还在守护着最后的秘密。当管家的铁链再次袭来时,张小帅将拼合的玉佩按在染缸边缘的云雷纹凹槽上。
玉佩与染缸产生共鸣,靛青的染料突然沸腾起来,化作墨色雾气弥漫四周。蛊虫在金光中发出凄厉嘶鸣,从黑衣人体内纷纷钻出,在空中化作血雾。管家的脸上终于露出惊恐之色,他扯下衣领,胸口的双鱼图腾在金光中扭曲变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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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也被种下了蛊虫。"张小帅的声音冷得像冰。他挥刀刺向管家,刀刃穿透对方胸口的瞬间,管家怀中掉出一张泛黄的纸页——正是二十年前父亲写下的丹方批注,边角处还留着老王的字迹:"以民怨为引,以靛青为媒,双鱼归位时,乾坤倒转刻"。
当第一缕阳光刺破雪幕时,染坊已成废墟。张小帅跪在老王的遗体旁,将拼合的双鱼玉佩放在老人手中。苏半夏从瓦砾中翻出老王遗留的铜锁,锁芯处的云雷纹与丹方上的图案完全吻合。远处,紫禁城方向腾起诡异的紫烟,七星连珠的天象即将形成。
"走吧。"张小帅抱起木箱,里面的账本、丹方和玉佩闪着微光,"老王用命换来的东西,我们要让它们见到天日。"苏半夏握紧银镯,与他并肩走向初升的朝阳。寒风卷着雪粒掠过老王的坟茔,染坊残存的蓝布幌子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老人未竟的誓言。这场始于二十年前的阴谋,终将在紫禁城的龙椅前,迎来最后的清算。
城隍庙困局:明暗交锋下的生死辩白
雪粒子砸在城隍庙斑驳的琉璃瓦上,发出细碎的声响。张小帅握紧怀中用油纸层层包裹的证据,双鱼玉佩隔着布料抵在胸口,冰凉的触感混着伤口的疼痛,让他保持清醒。庙门"吱呀"一声洞开,暖黄的烛火倾泻而出,将他的影子拉得细长。
"想跑?"县太爷的声音裹着檀香飘来。朱红蟒袍上的金线在烛光下泛着冷芒,他端坐在城隍爷神像下的虎皮椅上,手中反复摩挲着张小帅丢失的北镇抚司腰牌,"私通匪类、伪造证据,本官今日就替天行道!"二十余名捕快同时踏出半步,刀鞘与地面摩擦的声响,如同毒蛇吐信。
张小帅抬眼望去,神台上的城隍爷怒目圆睁,却照不亮县太爷眼底的阴鸷。供桌上的烛火突然诡异地摇曳,映得四周壁画上的判官小鬼仿佛活了过来。他瞥见捕快们靴底沾着的紫色泥土——与城郊官窑遗址的土质一模一样。
"大人怕是搞错了。"张小帅缓缓抽出绣春刀,刀刃映出县太爷微微抽搐的嘴角,"真正私通匪类的,是您吧?"他猛地扯开衣襟,露出贴身藏着的账本残页,"这上面记录的'流民炼药'、'宁王督办',还有您每月收到的'供奉',要不要给在场的兄弟们念一念?"
县太爷的翡翠扳指重重磕在扶手上:"一派胡言!这分明是你伪造的证物!"他突然提高声调,"来人!给我拿下!"捕快们一拥而上,刀刃却在离张小帅半尺处顿住——苏半夏不知何时破窗而入,银镯发出尖锐嗡鸣,磁石锁如灵蛇般缠住最前方两人的手腕。
"张大哥,小心!他们的刀刃淬了蓝魄砂!"苏半夏话音未落,一道寒光擦着她耳畔飞过。张小帅旋身挥刀格挡,火星四溅中,他注意到捕快们脖颈处隐约的金线纹路——与被蛊虫控制的死士如出一辙。记忆突然闪回破庙之战,老王临终前塞给他的油纸包里,除了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