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搜!"县太爷的翡翠扳指重重磕在石阶上。张小帅突然挥刀斩断师爷手中的卷宗,碎纸纷飞间,他扯出藏在内衬的半片碎瓷:"大人府中近日频繁出入的西域商队,与黑风帮劫走的朱砂......"话未说完,赵承嗣猛地甩出袖箭,破空声擦着他耳畔而过。
混战一触即发。张小帅身形如电,绣春刀劈开逼近的校尉,刀锋在蓝魄砂淬毒的刀刃上擦出火星。血腥味混着龙涎香弥漫在空气中,他在刀光剑影中腾挪,余光突然瞥见赵承嗣挥动手臂时,半截银簪从袖中滑落——缠枝纹的造型,与长生案死者发髻上的饰物一模一样!
"果然是你!"张小帅瞳孔骤缩,挥刀逼退眼前敌人,朝着银簪坠落的方向扑去。千钧一发之际,后背突然传来剧痛,李都头的狼牙棒重重砸在他肩头。巨大的冲击力让他踉跄着撞向桌案,暗格里藏着的账本险些掉落。
"想找证据?晚了!"赵承嗣狞笑着踩住银簪,靴底将其碾得变形,"二十年前你爹偷走丹方残页,今天就该你张家断子绝孙!"他扯开衣襟,胸口赫然烙着完整的双鱼图腾,皮肤下的金线如蛛网蔓延。与此同时,地面突然剧烈震动,青砖裂开缝隙,紫色雾气裹挟着腐臭涌出,无数浸泡着尸体的陶瓮破土而出。
陶瓮中之人胸口都烙着云雷纹,皮肤下的金线在雾气中闪烁。王承恩的虚影从雾气中浮现,老太监的声音混着蛊虫嘶鸣:"张氏血脉,终于上钩了。"张小帅强忍着肩痛,摸出怀中的双鱼玉佩。玉佩与暗格中的账本残页产生共鸣,发出微弱的金光。
苏半夏破窗而入,银镯发出尖锐嗡鸣:"张大哥,他们要用你的血完成最后的祭炼!"她甩出磁石锁缠住最近的校尉,却在触及对方皮肤时脸色骤变——那些人血管里竟游动着细小的蛊虫。张小帅挥刀砍向赵承嗣,却被突然窜出的蛊虫缠住刀刃。
"以人心为引,集千户精血!"县太爷癫狂大笑,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本完整的丹方,"当年你爹毁掉的半卷,如今终于能凑齐了!"他将丹方按在陶瓮组成的巨型丹炉上,整个北镇抚司开始剧烈摇晃。张小帅看着丹方上"七星连珠,血祭钦安"的朱砂字迹,突然想起老王临终前用血在他掌心画的卦象。
千钧一发之际,他割破手腕,将鲜血泼向丹炉:"以血破血!"玉佩与账本残页爆发出耀眼的金光,与紫色雾气激烈碰撞。赵承嗣发出凄厉惨叫,身体开始透明化,无数蛊虫从他七窍钻出。混乱中,张小帅瞥见王承恩手中的丹方——最后一行朱砂大字写着:"长生之秘,需以至亲之血为引"。
记忆如闪电劈开迷雾。母亲临终前将双鱼玉佩塞进他怀中,说"月圆之夜,双鱼归位";父亲被处斩那日,刽子手的刀刃上也刻着云雷纹。丹炉在轰鸣中炸裂,陶瓮中的尸体化作血水,而在爆炸的气浪中,张小帅看清了王承恩最后的狞笑——对方手中的丹方,边角残留着母亲的发丝。
当第一缕阳光刺破硝烟时,北镇抚司已成废墟。张小帅握着断裂的双鱼玉佩,看着怀中拼凑的丹方残页,远处紫禁城方向腾起诡异的紫烟。他知道,这场始于银簪的追凶,不过是更大阴谋的序章。而他,将带着所有牺牲者的遗愿,踏入那深不可测的紫禁城,揭开帝王长生术背后最血腥的真相。
裁云织罪:血色账本与暗巷迷局
碎玻璃划过掌心的刺痛让张小帅猛然回神,怀中账本渗出的暗红血渍正缓缓晕开"流民炼药"的字迹。县太爷"别让他跑了"的喊声混着追兵的甲胄声撞进耳鼓,他翻身滚进湿滑的青石板巷,靴底在积水中踩出凌乱水花。双鱼玉佩贴着心口发烫,与暗格里的账本残页产生诡异共鸣。
"这边!"一道白影如鬼魅般掠过檐角。苏半夏的银镯在夜色中划出幽蓝弧光,磁石锁精准缠住他手腕。裁缝铺的布帘被劲风掀起,她将人猛地拽进挂满绸缎的内间,反手用银针封死门窗缝隙。血腥味混着樟脑气息扑面而来,张小帅这才发现她左肩插着支淬毒弩箭,箭尾红绸绣着宁王的蟒纹。
"他们在丹炉里炼活人。"苏半夏咬断染血的布条,银镯发出急促嗡鸣,"城西乱葬岗的陶瓮...每具尸体胸口都有云雷纹刺青。"话音未落,屋顶传来瓦片碎裂声,绣春刀的寒光透过窗纸在绸缎上投下狰狞阴影。张小帅扯下卷金线,将账本塞进绣着并蒂莲的嫁衣夹层——那是他三天前在县太爷密室见过的纹样。
"张百户好大的胆子!&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