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兄若有证据,大可上报指挥使。"张小帅的声音平静如水,缓缓抽出腰间绣春刀。刀锋映出试百户赵承嗣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对方蟒纹飞鱼服下的肌肉紧绷,鎏金鸾带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倒是贵府上近日频繁出入的西域商人,不知与黑风帮劫走的那批朱砂..."他故意拖长尾音,余光瞥见赵承嗣握在袖中的手悄然收紧。
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锁链拖拽的刺耳声响。数十名锦衣卫举着火把将值房团团围住,跳动的火光映在他们腰间的云雷纹腰牌上,泛着诡异的幽光。值房内,赵承嗣带来的十几名校尉同时按住绣春刀鞘,金属摩擦声如同毒蛇吐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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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百户这是血口喷人。"赵承嗣转动着翡翠扳指,强作镇定,"污蔑同僚的罪名,你担得起?"他突然提高音量,"来人!把这个意图谋反的逆贼拿下!"
张小帅冷笑一声,刀尖直指对方咽喉:"赵承嗣,别装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与县太爷、宁王勾结,利用黑风帮做幌子,实则在炼制那见不得人的长生丹?"他猛地挥刀,斩断赵承嗣甩来的鎏金鸾带,"老王的死、青石巷的命案,都是你们布下的局!"
激烈的打斗瞬间爆发。张小帅身姿矫健,绣春刀在他手中舞出一片银芒,格开迎面刺来的刀剑。苏半夏的声音突然从屋顶传来:"张大哥,小心!他们的刀刃淬了蓝魄砂!"话音未落,一道银光闪过,她破瓦而入,腕间银镯发出尖锐嗡鸣,磁石锁如灵蛇般缠住最近的校尉。
混战中,张小帅瞥见赵承嗣悄悄摸向怀中。他心中警铃大作,虚晃一招逼退对手,猛地甩出软索缠住对方手腕。赵承嗣挣扎间,一张泛黄的纸页飘落,张小帅眼疾手快接住——正是半张丹方残页,上面用朱砂写着"以人心为引,集千户精血",边缘还沾着新鲜的血迹。
"果然如此!"张小帅将残页收入怀中,"你们为了炼制长生丹,不惜草菅人命,拿流民当药引!"他的目光扫过四周,发现越来越多的锦衣卫涌入,而赵承嗣嘴角却勾起一抹阴笑。
突然,地面剧烈震动,值房的地砖裂开缝隙,露出地下密密麻麻的陶瓮。紫色的液体中浸泡着无数尸体,他们胸口都烙着云雷纹,在火把照耀下泛着诡异的光。陶瓮中的尸体缓缓睁眼,皮肤下的金线开始逆向游走。
"张小帅,你以为能阻止得了?"赵承嗣扯开衣襟,胸口赫然烙着完整的双鱼图腾,皮肤下的金线如蛛网蔓延,"当七星连珠之时,帝王之血与张氏血脉相融,这江山就永远姓朱!"他挥动手臂,陶瓮中的尸体纷纷挣脱束缚,朝众人扑来。
千钧一发之际,张小帅摸到怀中的双鱼玉佩。玉佩突然发烫,与他手中的丹方残页产生共鸣,爆发出耀眼的金光。苏半夏见状,甩出浸满朱砂的符纸,银镯与玉佩的光芒交织,形成一道金色屏障,将扑来的尸体暂时挡住。
"以血为引,破!"张小帅咬破舌尖,将鲜血喷在丹方残页上。剧烈的金光迸发而出,与紫色雾气激烈碰撞。赵承嗣发出凄厉惨叫,身体开始透明化,无数细小的蛊虫从他七窍钻出。混乱中,张小帅瞥见远处有个熟悉的身影——县太爷的管家王福,正站在火光中冷冷注视着一切。
当第一缕阳光刺破夜幕时,北镇抚司值房已成废墟。张小帅握着断裂的双鱼玉佩,看着怀中拼凑的丹方残页,深知这场与黑暗势力的斗争才刚刚开始。远处,紫禁城的轮廓在晨光中若隐若现,那里,或许才是解开所有谜团的关键所在。而他,无论前方有多少陷阱,都将为了真相,为了那些枉死的冤魂,一路走到底。
黑诏迷局:公堂血影下的生死辩白
寒风卷着细雪扑在北镇抚司斑驳的朱漆门上,张小帅握着绣春刀的手掌沁出冷汗。双鱼玉佩在怀中发烫,与暗格里藏着的账本残页共鸣出细微震颤。院外传来整齐的脚步声,铁靴踏碎薄冰的脆响混着甲胄摩擦声,如同催命符般逼近。
"张小帅,私藏账本、勾结匪类,该当何罪!"县太爷蟒袍上的金线在雪光中泛着冷芒,他手持象牙笏板,身后师爷捧着的卷宗最上方,赫然是那份被篡改的"斗殴案供词"。白纸黑字写着张小帅收受贿赂、纵容下属行凶,墨迹未干的手印旁,还按着陈七早已冰冷的指节。
值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