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临时,张小帅潜回宅邸,却见书房烛火通明。苏半夏身着素衣,正对着满墙的线索蹙眉——泛黄的丹方、染血的衣物残片,还有从废宅带回的半块双鱼玉佩。"今日朝堂如何?"她转身时,玉佩在颈间轻轻晃动,映出她眼底的忧虑。
"陛下默许了宁王的存在。"张小帅将密旨复本拍在桌上,纸张与桌面碰撞发出闷响,"但我能感觉到,他对长生术的疑虑已生。"他伸手拿起案头的青铜丹炉模型,指尖抚过炉身雕刻的双鱼纹,"城郊废宅的二十具童男尸体,礼部侍郎私藏的活人炼丹记录...这些证据足以扳倒宁王,可陛下..."
"因为陛下自己也在服用所谓的'长生丹'。"苏半夏突然开口,从匣中取出个青瓷瓶,倒出几颗暗红色药丸,"我托人从太医院查到,三个月前起,陛下每日服用的安神丹,成分与你描述的丹毒完全一致。"
窗外突然传来乌鸦的嘶鸣,惊得两人同时转头。月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阴影。张小帅握紧拳头,指节因用力而发白:"难怪宁王敢如此肆无忌惮,原来皇帝早已成为他的傀儡。"
"不止如此。"苏半夏展开一卷密信,信纸边缘还带着焦痕,"这是从宁王党羽处截获的,上面提到'双鱼计划即将完成,龙椅换新主指日可待'。他们要的不仅是操控皇帝,更是取而代之。"
寒意顺着脊梁爬上来。张小帅想起金銮殿上皇帝把玩翡翠扳指的模样,那抹绿光与炼丹炉中提炼的毒丹颜色如出一辙。"我们必须找到解药。"他突然起身,"若能解了皇帝的毒,或许还有转机。"
三日后,张小帅乔装成游方郎中潜入宁王府。夜色中的王府像头蛰伏的巨兽,亭台楼阁间弥漫着诡异的沉水香。他循着记忆中的路线,摸到后院的炼丹房,却发现房门虚掩,里面传来鼎炉沸腾的声响。
"加大火候!"宁王的声音从屋内传来,"陛下的药不能断,等他彻底沦为傀儡..."话音未落,张小帅猛地推门而入,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瞳孔骤缩——数十个童男被铁链锁在丹炉旁,胸口的双鱼纹刺青正在渗血,而鼎炉中翻滚的液体,赫然是用人血和着朱砂熬制的毒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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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得正好。"宁王转过身,手中的玉杵滴着血水,"张百户如此执着,不如也来试试这长生妙药?"他一声令下,黑衣死士从四面八方涌出,刀刃在月光下泛着幽蓝。
打斗瞬间爆发。张小帅的绣春刀劈开迎面而来的暗器,却在与死士交手时发现不对劲——这些人的招式僵硬,眼神空洞,分明是被药物控制的傀儡。更糟糕的是,丹炉中的毒烟开始弥漫,吸入后令人浑身发软。
千钧一发之际,磁石锁破窗而入,缠住宁王手腕。苏半夏翻身跃进屋内,双鱼玉佩在她胸前闪烁着奇异的光芒:"走!"她甩出锁链荡开死士,张小帅趁机斩断童男身上的铁链,抱起昏迷的孩子向外冲去。
当他们终于逃出王府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张小帅看着怀中孩子胸口的双鱼纹,突然想起皇帝御案上的密旨——那些看似尊贵的纹饰,竟都是用鲜血绘成的符咒。
"解药在宁王手中。"苏半夏擦拭着佩剑上的血迹,"但我们现在贸然行动,只会打草惊蛇。"她望向紫禁城的方向,那里的宫墙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压抑,"或许,我们该从皇帝身边的人下手。"
三日后,张小帅以献药为名再次入宫。这次他见到的皇帝,脸色比朝堂上更加苍白,眼窝深陷,翡翠扳指在他指间显得格外沉重。"张卿家,"皇帝的声音虚弱却带着警惕,"你上次说的邪术...可有实证?"
张小帅没有回答,而是取出从宁王府带出的丹炉残片,还有几封密信。当皇帝看到信中"龙椅换新主"的字句时,翡翠扳指"当啷"坠地。"陛下服用的丹药,实则是控制心智的毒剂。"张小帅跪地道,"城郊废宅的童男,礼部侍郎的丹方,还有宁王府的活人炼丹...这一切,都是为了让陛下沦为傀儡。"
皇帝沉默良久,弯腰捡起扳指,摩挲着上面的裂痕:"朕近日常做噩梦,梦见无数孩童向朕索命..."他突然剧烈咳嗽,嘴角溢出黑血,"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