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药交出来。"苏半夏甩出银针,针尖精准钉入女子肩头穴位。然而对方只是发出刺耳的笑声:"天真!解药在宁王山庄的炼丹房,你以为进得去?"她突然咬破口中的毒囊,黑血顺着嘴角流下,"告诉宁王...计划...照旧..."
破庙外传来马蹄声,数十个黑衣人举着火把将建筑团团围住。苏半夏将张小帅背起,他滚烫的体温透过布料灼烧着她的皮肤。冲出重围时,她的旗袍下摆已被鲜血浸透,腕间银镯在打斗中撞出裂痕,却依然倔强地发出清响。
三日后,苏家瓷坊。张小帅在昏迷中呓语,额角的冷汗浸湿了枕巾。苏半夏守在床边,手中捧着祖父的《毒理全鉴》,泛黄的纸页间夹着半张字条:双鱼现,雪莲隐,九曲回廊藏天机。她的目光落在窗外的雪景,突然想起宁王山庄后山那片终年不化的冰川。
"我不会让你死。"她将冰凉的帕子覆在他额上,指尖轻轻擦过他因高热而泛红的脸颊。记忆闪回这些日子的点点滴滴——他在墙头与她争执时较真的眼神,在义庄为她挡下暗器的背影,还有说要请她吃小笼包时耳尖泛起的红晕。
深夜,宁王山庄笼罩在白雾中。苏半夏换上夜行衣,怀中揣着从父亲遗物里找到的双鱼玉佩残片。当她将玉佩嵌入后山冰壁的凹槽时,整座山体发出轰鸣,露出通往地下的阶梯。炼丹房内弥漫着刺鼻的汞蒸气,中央的青铜丹炉上,双鱼纹在幽蓝火焰中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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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苏文远的孙女。"宁王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他手持双鱼玉佩,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阴冷,"二十年前,你祖父就是在这里发现了'鱼跃龙门'计划——用活人炼制长生丹,掌控整个朝廷。"他举起玉瓶,"解药就在这里,不过..."
苏半夏的银针已经出鞘:"把解药给我。"
"给你也没用。"宁王冷笑,"蚀骨散需要用活人心头血做药引才能彻底解毒。你以为夜枭组织为什么要选青楼女子?她们既是药引,也是最好的替罪羊。"他突然按下机关,炼丹房的地面开始龟裂,"和你祖父一样,葬在这里吧!"
千钧一发之际,爆炸声从山庄外传来。张小帅带着特警破墙而入,警服染血却眼神如鹰:"宁王,你的人已经被包围了。"他冲向苏半夏的瞬间,炼丹房顶部开始坍塌,青铜丹炉倾倒,滚烫的毒汁四处飞溅。
"小心!"苏半夏将张小帅推开,自己却被毒汁溅中手臂。剧痛袭来时,她看到张小帅红了眼眶,用警棍砸碎玉瓶,将解药强行灌进她口中。在失去意识前,她听到他沙哑的声音:"我说过要请你吃小笼包,不许食言..."
三个月后,老城区春暖花开。苏家瓷坊的直播间里,苏半夏正在展示金缮修复技艺,裂纹处的金丝宛如新生。评论区突然弹出一条匿名打赏,夜枭形状的特效礼物里藏着张小帅手写的弹幕:"苏老板,伤口还疼吗?西街新开了家小笼包店。"
她抬头望向窗外,张小帅倚着雕花门框,晃着两笼热气腾腾的蟹黄小笼包。晨光为他的警徽镀上金边,也照亮了他手腕上与她同款的银镯——那是用修复瓷瓶的金缮工艺重新打造的,裂痕处缠绕的金丝,恰似他们在迷雾中纠缠生长的羁绊。而远处的宁王山庄已成废墟,唯有山巅的雪莲,依然在春风中绽放。
暗室沉香
再睁眼时,张小帅发现自己躺在苏半夏的闺房。绣着墨竹的帐幔随风轻晃,床头的铜炉飘出安神香的气息。苏半夏正背对着他捣药,旗袍开衩处露出的小腿裹着纱布,显然为了救他受了伤。
"醒了?"她没有回头,捣药的杵臼声却顿了顿,"先别动,毒虽然解了,但经脉还得调理七日。"
张小帅想要起身,却发现浑身绵软无力。记忆如潮水般涌来:翠香楼头牌的毒香、破庙外的黑衣人、还有苏半夏背着他冲出重围时急促的喘息声。他的目光落在她发间歪斜的银簪,那是祖父传给她的遗物,此刻却沾着斑驳的血迹。
"对不起。"他低声说,"又让你冒险了。"
苏半夏终于转过身,手中的药碗还冒着热气。她眼下乌青明显,显然是彻夜未眠:"张侦探这是说的哪里话?要不是你及时赶来,我现在恐怕也和那夜枭的人一样,成了一具尸体。"
她走到床边,舀起一勺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