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队长的拳头重重砸在桌上:"这些畜生!"他从怀中掏出个信封,"这是我连夜查到的线索,二十年前苏文远老队长追查的'鱼跃龙门'计划,和如今夜枭组织炼制的丹药配方完全吻合。而宁王山庄地下,很可能藏着..."
话音未落,床上突然传来剧烈的咳嗽声。张小帅挣扎着起身,额角冷汗浸透了枕巾:"别...别在半夏面前说这些..."他的目光在看到苏半夏通红的眼眶时骤然收紧,"你又熬夜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管这个!"苏半夏快步上前按住他,却被他反手握住手腕。他的掌心带着病态的滚烫,却握得极紧。
"听我说。"张小帅强撑着坐起,因高热而涣散的瞳孔里透着坚定,"今天在昏迷中,我想起穿越前追查的跨国贩毒案。夜枭组织的标志...和双鱼玉佩的纹路一模一样。"他转向张队长,"您当年在老队长遗物里,是不是见过半张加密图纸?"
张队长神色凝重地点头:"图纸上画着双鱼环绕的炼丹炉,但关键部分被烧毁了。"他突然想起什么,掏出贴身收藏的残页,"上面还留着半句诗:'九曲寒潭藏玉魄'。"
苏半夏的银镯突然发出细微震动。她想起祖父笔记里夹着的泛黄信笺,末尾同样写着这句诗。而信中提到的"寒潭",正是城郊废弃的皇家冰窖。
"我知道夜枭的老巢在哪了!"她掀开床幔就要往外冲,却被张小帅一把拉住。
"不许去。"他的声音沙哑却不容置疑,"你以为警告信是吓唬人的?"他挣扎着要起身,却因体力不支跌回床上。苏半夏慌忙扶住他,触及他后背浸透的冷汗,眼眶再次发热。
"现在的你连自保都难!"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当年父亲和祖父都是因为独自涉险..."
"所以这次换我保护你。"张小帅攥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还记得在密室里我说的话吗?我们要一起找回真相。"他突然剧烈咳嗽,指缝间渗出的鲜血染红了苏半夏的手背。
窗外的风雪愈发猛烈,仿佛要将整个世界吞噬。苏半夏望着他染血的唇色,想起白天他为她挡下暗器的模样。那时他也是这样,明明自己伤得更重,却还笑着说"小伤,不碍事"。
"好,我们一起。"她抹去眼泪,转头对张队长道,"请您立刻召集人手,天亮前包围冰窖。"她握紧张小帅的手,"但在此之前,这位张侦探得把药喝了,把身子养好了。"
张小帅望着她逞强的模样,嘴角泛起笑意。药罐里的汤药再次沸腾,苦涩的气息弥漫在屋内。在这风雪交加的寒夜里,三个人的身影在烛光下交叠,谋划着一场与黑暗的终极对决。而那些未说出口的情愫,那些跨越生死的守护,都化作了冲破黎明前黑暗的力量。
血色卷宗下的信任危机
然而平静并未持续太久。三日后,张小帅的直属上司突然将他召入北镇抚司。檀香混着血腥气在议事厅弥漫,案头摆着一摞厚厚的卷宗,最上面赫然是苏半夏的身世调查报告。
鎏金兽首香炉中青烟袅袅,却掩不住空气中铁锈般的腥甜。张小帅望着案头泛黄的宣纸,"苏半夏"三个字用朱砂圈着,墨迹未干。最下方附着半张画像——正是苏半夏在城郊废宅俯身查看炼丹炉的模样,与那日威胁信上的如出一辙。
"解释一下,为何与苏家后人走得如此亲近?"指挥使端坐在虎皮交椅上,手中的翡翠扳指叩击扶手,发出清脆声响,"她祖父苏文远,二十年前可是被定为通敌叛国之罪。"
张小帅的太阳穴突突跳动。他想起苏半夏熬药时垂落的发丝,想起她在雪夜中通红的眼眶,更想起昏迷时她攥着自己的手不肯松开。指尖不自觉摩挲着袖口,那里还留着她为自己换药时沾上的药香。
"卑职与苏姑娘只是合作查案。"他的声音沉稳,"醉仙楼命案、夜枭组织的炼丹阴谋,她提供的线索至关重要。"
"线索?"指挥使冷笑一声,抽出卷宗内页甩在桌上,"苏文远当年私藏前朝秘宝,意图颠覆朝纲。而你最近追查的双鱼玉佩,恰恰是苏半夏父亲临终前交予她的。"他突然逼近,身上的龙纹蟒袍几乎扫过张小帅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