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他看向林妙音和陈阿七,目光坚定,"去皇陵。这次,我们要让所有真相大白于天下。"而在皇陵深处,陆明远将完整的双鱼玉佩嵌入机关,看着巨大的青铜齿轮开始转动,嘴角勾起阴鸷的笑:"张小帅,你以为这就是全部?真正的好戏,现在才开场。"
巷战迷途
朱雀大街的喧嚣在身后渐渐远去,张小帅踩着满地狼藉的碎瓷片狂奔,脚踝的铁链在青石板上拖出刺耳声响。掌心攥着的纸条早已被冷汗浸透,"药商死前见的最后一人...是吴千户的幕僚"的字迹在夜色中若隐若现,像一道灼热的烙印。
破空声骤起的瞬间,他本能地偏头。寒芒擦着耳际掠过,一柄淬毒匕首深深钉入街边的枣木柱,幽蓝的毒液顺着木纹蜿蜒而下。还未等他反应,第二道寒光已直取咽喉——这次带着凌厉的风声,裹挟着浓重的血腥味。
"张头儿快走!"陈阿七铁塔般的身躯突然从阴影中撞出,左臂横挡在他身前。匕首刺入肌肉的闷响混着骨头碎裂声传来,那汉子闷哼一声,铁链锤已横扫而出,逼得刺客连连后退。张小帅瞥见对方黑衣袖口露出的莲花刺青,与胭脂巷死者耳坠上的暗纹如出一辙。
"阿七!"他伸手去拽陈阿七,却被一把推开。染血的铁链缠上他手腕,陈阿七缺了半颗牙的嘴咧出狠笑:"老子在城郊混的时候,单挑过七个马贼!"话音未落,三道透骨钉破空而来,汉子挥锤将其砸落,火星四溅中,更多黑影从屋顶跃下。
张小帅咬牙转身,撞进狭窄的巷弄。身后传来赵承嗣气急败坏的喊声:"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贴着潮湿的砖墙疾行,听着追兵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月光突然被乌云遮蔽,巷口的灯笼在风中摇晃,投下扭曲的光影。
拐过第三个弯时,他撞进一张细密的网。铜丝编制的网兜带着诡异的嗡鸣,与他怀中的双鱼玉佩残片产生共鸣——是林妙音说过的牵丝蛊!张小帅挥刀猛砍,却见铜丝如活物般缠绕上来。千钧一发之际,巷尾传来熟悉的铜铃声。
"闭眼!"林妙音的声音混着铁链哗啦作响。张小帅本能地捂住眼睛,紧接着是强烈的磁暴声。当他再睁眼时,铜丝网已扭曲成一团废铁,地上躺着几个抽搐的黑衣人,他们耳后都烙着半朵莲花。
"这些是镇国公府的死士。"林妙音扯下对方的面巾,露出被蛊虫侵蚀的脸。她的衣襟还沾着铜屑,手中握着改良过的磁石机关,"阿七拖住了赵承嗣,但我们必须在天亮前出城。"
更鼓惊破死寂,远处传来马蹄声。张小帅握紧染血的绣春刀,突然想起纸条上的线索:"吴应熊的幕僚...幕僚..."他猛地转身,望向西街方向——那里正是吴府的宅邸,而三日前他曾在附近的铁匠铺,见过与死者指甲缝里相同的铜料。
"去铁匠铺。"他拽着林妙音拐进另一条巷子,"药商之死的关键,或许不在吴府,而在他们打造兵器的地方。"话音未落,头顶瓦片突然碎裂,赵承嗣的蟒纹飞鱼服如乌云般压下,绣春刀直取他后心。
林妙音甩出磁石锁,强大的磁场震得赵承嗣身形一顿。张小帅趁机旋身反击,刀刃相击的火星中,他看见对方腰间露出的半截密函——封口的火漆印,赫然是镇国公府的莲花徽记。
"交出双鱼玉佩!"赵承嗣的刀势愈发狠厉,"你以为查到药商就能翻盘?整个北镇抚司从上到下..."他的话被突然响起的爆炸声打断。城东方向腾起冲天火光,正是铁匠铺的位置。张小帅瞳孔骤缩,那是他和陈阿七约定的信号。
"不好!阿七有危险!"林妙音拽着他狂奔。转过街角时,他们看见陈阿七被数十名缇骑围住,身上伤痕累累,却仍挥舞着铁链锤死守巷口。他的脚下躺着几具尸体,其中一人手中紧攥着半块带莲花暗纹的铜料。
"张头儿!接着!"陈阿七用尽全身力气甩出铁链,末端绑着的正是铁匠铺的铜料。张小帅接住的瞬间,铜料与双鱼玉佩产生共鸣,浮现出微小的星图——那是皇陵地宫的方位标记。
赵承嗣见状,发出野兽般的怒吼:"给我杀了他们!"缇骑们举刀扑来,千钧一发之际,靖王的黑甲军突然从巷尾杀出,战旗上的狼头在火光中狰狞可怖。为首的将领掷出一封信:"张百户,靖王命我等助你查清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