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紧口袋里的玉牌,感受到微微发烫的温度。窗外蝉鸣骤响,仿佛预示着这场跨越十年的谜团,不过是掀开了冰山一角。而那些藏在云雷纹深处的秘密,正等待着被一一破解。
搬山记·机关误触
老王立刻反应过来,一拍大腿,檀木手串撞在膝盖上发出闷响:"我说呢!刚才我就觉得不对劲,这架子看着结实,怎么会这么容易倒?"他蹲下身时故意用肩膀撞了撞张小帅,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
管家的脸色瞬间变得青白,金丝眼镜滑到鼻尖。他猛地伸手去按机关凸起,却被张小帅抢先一步握住手腕。"您这是做什么?"张小帅的拇指扣住对方腕骨的麻穴,感觉到老人的脉搏跳得飞快。随着"咔嗒"一声脆响,暗格像蛰伏的巨兽缓缓张开,描金匣子上的云雷纹在日光下泛着诡异的光。
匣子打开的瞬间,众人倒抽冷气。翡翠扳指躺在猩红丝绒上,帝王绿的光泽流转,正是管家账本上标注"失窃半年"的珍贵藏品。但更令人心惊的是扳指内侧刻着的半圈云雷纹——与张小帅父亲遗留的拓片纹路严丝合缝。
"这...这是栽赃!"管家猛地挣脱,后背撞翻了一旁的青瓷花瓶。碎裂声中,张小帅瞥见花瓶底座同样刻着云雷纹,而管家口袋里掉出的钥匙,齿痕与暗格锁孔完美契合。记忆突然翻涌,父亲临终前攥着的半张图纸上,也画着相同的锁具结构。
破空声撕裂空气,三枚淬毒银针擦着大牛耳畔钉入木柱。三个蒙面人破窗而入,刀刃映出贪婪的红光:"交出扳指和玉牌!"大牛抄起断裂的黄花梨木梁砸过去,木屑纷飞中,张小帅看见为首黑衣人腰间的玉佩——同样刻着云雷纹,和他藏在内衣口袋的半块玉牌是同一系列。
混战中,老王突然将张小帅拽到身后,自己的手臂被匕首划开血口。"接着!"他把半截青铜钥匙塞进张小帅掌心,声音压得极低,"去找城西悦来客栈的老陈..."话未说完,黑衣人已经逼到近前。张小帅摸到暗格深处的第二道机关,想起父亲临终前的呢喃"云雷九转,逆三为开",用力按下凸起的铜钮。
整面墙发出齿轮转动的轰鸣,博古架向两侧滑开,露出后面幽蓝的密室。青铜编钟悬挂在锈迹斑斑的支架上,墙角的楠木架堆满泛黄的古籍,最上方的羊皮卷用朱砂写着"九鼎录"三个大字。正中央的石台上,摆着个刻满饕餮纹的青铜鼎,鼎耳上的云雷纹与他怀中的半块玉牌严丝合缝。
"你们居然找到了!"管家的脸上露出疯狂的笑意,他突然冲向楠木架,从夹层中抽出一本皮革笔记,"当年我和你父亲在周王墓发现九鼎的秘密,他却想将玉牌交给国家..."他翻开的纸页间,夹着张小帅父亲的照片——年轻的考古队员站在墓室前,手中握着半块玉牌。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地面突然剧烈震动,密室顶部开始坍塌。黑衣人咒骂着逃窜,张小帅却在碎石雨中看见管家将笔记塞进怀里,朝着青铜鼎扑去。"只有集齐九鼎,才能解开长生的秘密!"管家的喊声被落石淹没,张小帅在千钧一发之际抓住他的衣领,却摸到老人腰间硬邦邦的炸药包。
警笛声由远及近时,张小帅躺在救护车前的担架上。医护人员包扎他额头的伤口,绷带下的旧疤跟着心跳突突直跳——那是八岁时,他在父亲书房触碰机关留下的。他望着掌心的青铜钥匙和染血的半块玉牌,突然想起老王抽屉里那张泛黄的合影:二十年前的考古队合照中,管家站在父亲身后,眼神阴森。
深夜,张小帅翻墙潜入悦来客栈。月光透过破旧的窗纸,照见老陈蜷缩在阁楼角落,胸口插着匕首。"帅子...王哥托我给你..."老人颤抖着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父亲的考古笔记,扉页用血写着:"管家是内鬼,九鼎是打开长生之门的钥匙"。窗外突然传来引擎轰鸣,三辆黑色轿车包围了客栈。
手机震动,陌生短信跳出:"带着钥匙和玉牌,明晚子时西郊破庙。敢报警,你和老王都得死。"张小帅将两块玉牌拼合,一道暗门在墙面上显现。门后密室里,堆满父亲的研究资料,最上面压着张泛黄报纸,头条新闻是:"九年前考古队全军覆没,唯一幸存者下落不明"。
西郊破庙前,乌云遮蔽月光。张小帅握紧玉牌,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转身瞬间,管家戴着青铜面具缓步走出,身后跟着数十名黑衣人:"张小帅,你父亲藏了十年的秘密,该结束了。"他摘下面具,露出狰狞的笑容,"当年若不是他把玉牌分成两半,我早就炼成九转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