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捕头!召集所有暗桩,重点监视磁脉节点!"张小帅将残片按在磁脉沙盘上,汞珠疯狂旋转,聚成一个倒钩向天的飞鱼形状,"苏姑娘,立刻破译你母亲账本里关于'护民密卷'的记载;大牛,去工部库房核查近三月磁石流向!"
更鼓声惊破夜幕时,四人在城西破庙会合。王三柱的枣木拐杖重重杵地,杖头磁石吸附起地面铁屑,在空中凝成锁链形状:"城南琉璃厂最近运进大批陨铁,工部文书却显示是打造农具。"老人铜烟锅磕出火星,在暗处明明灭灭,"运货马车车辙...与三年前督主旧宅失窃案的轨迹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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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庙内蛛网密布,神龛后的暗格里,七口朱漆小棺整齐排列。苏半夏的银铃发出高频震颤,铃身古篆字渗出金红光芒。她翻开母亲的微缩账本,在血字批注处停下:"玄冥司'钩纹锁天'大阵,需集齐七具命定之人,以飞鱼残钩为引,逆转地脉..."
话音未落,地面突然震动。无数锁链破土而出,链端飞鱼钩泛着幽蓝。七具尸傀从棺中坐起,他们胸口的镇魂符咒拼凑成完整的飞鱼七钩,后颈处赫然烙着"玄钩"印记。领头尸傀缓缓摘下兜帽——竟是本该告老还乡的户部侍郎!
"张小帅,你终于上钩了。"尸傀开口时,机械齿轮转动声混着沙哑嗓音,"督主的'护民密卷',本就是为我们准备的诱饵。"他挥动手臂,尸傀群结成阵型,与铜钟投影的飞鱼图丝毫不差,每一次攻击都精准避开众人防御弱点。
鱼形磁石在张小帅手中发烫,法器表面出现蛛网状裂纹。千钧一发之际,远处传来密集的梆子声。京城百姓举着磁石灯笼、火把赶来,卖馄饨的张老汉推着煮沸的汤锅,说书的盲眼先生敲响醒木,万千灯火汇聚成金色长河。
"以民心为引!"张小帅将飞鱼服残片与鱼形磁石重叠,法器与万千灯火共鸣,形成光柱直冲云霄。铜钟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钟身上的"护民"二字流转液态金芒。在金光中,尸傀的镇魂符咒纷纷崩解,朱漆小棺下露出刻满密文的石板——正是失传已久的"护民密卷"。
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京城重归安宁。张小帅抚摸着密卷上的飞鱼纹,那些钩状图案与鱼形磁石产生共鸣。他在《格物杂记》写下:"钩纹藏密卷,邪阵欲遮天。幸得民心聚,护民薪火传。"但他知道,这场较量远未结束——密卷最后一页的血字批注,暗示着玄冥司更庞大的阴谋,正藏在铜钟阴影深处,伺机而动。
悬钩密诏
正德十六年深秋,顺天府衙的烛火在穿堂风中明灭不定。张小帅将鱼形磁石按在磁脉沙盘上,汞珠突然剧烈翻滚,聚成扭曲的飞鱼形状,尾钩处泛起诡异的暗紫色。就在这时,老捕头王三柱撞开房门,铜烟锅在掌心磕出火星,溅落在青砖地面:"城北当铺出事了!有人典当带飞鱼纹的锦缎,掌柜说买家袖口闪过太医院徽记..."
话音未落,苏半夏的银铃骤然炸响,铃身古篆字渗出细密水珠,在烛光下泛着血色。她下意识按住发间木簪,那支母亲遗留的旧物,簪头拧开便是藏着微缩账本的机关。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母亲临终前,染血的手指死死攥着木簪,喉间溢出最后几个字:"太医院...密诏..."
"走!"张小帅抓起案头的玄铁令牌,鱼形磁石在袖中发烫,表面云雷纹扭曲成倒钩形状。四人策马狂奔,马蹄声惊起巷陌寒鸦,漆黑的羽翼掠过当铺匾额,将"通裕"二字遮成诡异的阴影。
推开当铺后门,血腥气扑面而来。掌柜倒在柜台后,喉间插着半支银簪,簪头刻着细小的飞鱼纹。苏半夏蹲下身子,指尖拂过死者紧握的锦缎残片,瞳孔骤缩——布料边缘的金线绣着完整的七钩飞鱼,尾钩处却多出一道向上的倒刺,与母亲账本里记载的"逆鳞纹"分毫不差。
"大人,地窖有动静!"大牛扛起磁石长棍,撞开隐蔽的暗门。潮湿的腐臭味裹挟着丹砂气息扑面而来,地窖深处,七口朱漆棺材整齐排列,棺盖上刻着与锦缎相同的逆鳞飞鱼纹。王三柱的枣木拐杖重重杵地,杖头磁石贴片吸附起地面铁屑,在空中凝成锁链形状:"这布局...和二十年前漕运码头的镇魂膏作坊如出一辙!"
突然,棺材同时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七具浑身缠绕铁链的尸傀破土而出,他们胸口的镇魂符咒泛着幽蓝光芒,拼凑起来正是完整的飞鱼七钩阵。领头的尸傀缓缓掀开兜帽,露出半张覆盖着机械纹路的脸——竟是太医院院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