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影...是打开这里的钥匙!"张小帅掏出怀中从丹房废墟捡到的飞鱼残片,残片在磁石的作用下自动飞起,嵌入石门凹槽。刹那间,整座义庄开始震动,铜钟的嗡鸣声穿透雨幕,与地底磁脉产生共鸣。
石门缓缓开启,露出尘封多年的密室。密室中央的石台上,摆放着初代督主的衣冠冢,而四周的墙壁上,密密麻麻刻满了玄冥司的罪行实录。在最显眼的位置,刻着督主的亲笔手书:"飞鱼七钩,一钩镇邪,二钩护民,三钩守正,四钩破妄,五钩鉴心,六钩承天,七钩定乾坤。若见钟影现形,便是玄局重启之时。"
苏半夏轻抚石壁上的字迹,泪水混着雨水滑落:"原来母亲拼死守护的,不仅是真相,更是督主留下的这份遗志。"她握紧母亲的木簪,簪头飞鱼纹与石壁上的图案交相辉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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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密室深处传来锁链崩断的巨响。一个浑身缠绕着漆黑锁链的身影缓缓升起,他的面容与宋明修有七分相似,眼中却燃烧着比丹房之火更炽热的邪焰:"张小帅,你们以为毁掉魂幡就能高枕无忧?督主设下的局,不过是引你们入局!"
鱼形磁石爆发出刺目的蓝光,张小帅挡在众人身前:"不管你是谁,今日就是玄冥司余孽的死期!"他望着密室中督主的衣冠冢,想起铜钟上"护民"二字,想起百姓们信任的目光,心中涌起一股坚定的力量,"飞鱼七钩的真意,从来不是掌控,而是守护!"
雨越下越大,顺天府的铜钟在雨幕中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这钟声,既是警示,也是宣言——只要还有守护的信念,黑暗终将消散,光明永远长明。
影中玄机
正德十六年惊蛰,细雨如酥,顺天府衙前的铜钟在雨幕中泛着温润的光泽。张小帅握着微微发烫的鱼形磁石,望着铜钟在青石板上投射出的飞鱼图影,陷入沉思。那若隐若现的七钩飞鱼轮廓,与督主当年"护民之钩,当垂于地"的箴言如出一辙,让他不禁怀疑,这钟影之中,究竟藏着怎样的玄机?
"大人,该去义庄了。"苏半夏的声音轻柔却坚定,打断了他的思绪。少女一袭素色襦裙,发间别着母亲留下的木簪,簪头飞鱼纹样在雨丝中泛着微光。腰间银铃随着步伐轻晃,发出清越声响,与远处铜钟的嗡鸣交织成曲。她怀中紧紧抱着一摞卷宗,最上面压着半块焦黑的账本残页——那是母亲用生命守护的秘密,也是揭开玄冥司阴谋的关键。
张小帅收回目光,鱼形磁石在袖中渐渐冷却,云雷纹的涟漪也随之平息。他点点头:"走吧。李老伯传来消息,义庄新收的几具尸首,身上都有奇怪的符咒痕迹。"想起丹房决战时飞鱼纹在销骨水中熔解重塑的场景,他心中警铃大作。宋明修虽死,但玄冥司的阴魂似乎仍在京城徘徊。
老捕头王三柱拄着枣木拐杖,铜烟锅在掌心磕出火星:"那些符咒,和七年前漕运兄弟身上的一模一样。"老人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厉色,"看来,是有人想重启镇魂邪术。"他腰间别着的铜烟锅,还是当年义子赵承煜送的,此刻被雨水打湿,泛着暗沉的光。
大牛挠着后脑勺,扛起特制的磁石长棍,瓮声瓮气道:"管他什么邪术!俺这棍子可不认人!"他腰间破损的磁石罗盘叮当作响,指针虽已停摆,却始终固执地指着北方——那是漕运码头的方向,也是一切悲剧开始的地方。
四人冒雨前行,街道上行人稀少,唯有积水倒映着灯笼的光晕。当他们来到城西义庄时,守夜的更夫正瑟瑟发抖地候在门口。"大人,那几具尸首...半夜里竟传出铁链拖拽的声音!"更夫脸色惨白,"小的壮着胆子去看,发现他们胸口的符咒,在绿光中忽明忽暗!"
推开义庄大门,一股腐臭混着硫磺味扑面而来。停尸房内,六具尸首整齐排列,身上盖着褪色的白布。苏半夏上前掀开白布,倒吸一口冷气——每具尸首的胸口,都贴着一张暗紫色的符咒,符咒上的纹路扭曲如蛇,正是玄冥司镇魂术的标志。
"这些符咒...是用活人鲜血绘制的。"苏半夏声音发颤,取出母亲的木簪。簪头飞鱼纹突然泛起金光,与符咒产生共鸣,"而且,它们在吸收阴气,恐怕是要..."
"炼制尸傀。"张小帅握紧鱼形磁石,法器再次发烫,云雷纹如怒龙般游走,"宋明修当年就是用这邪术,操控了百户旧部。看来,玄冥司的余孽还没死绝。"他想起铜钟投射的飞鱼影,心中一动,"苏姑娘,你研究过督主的手记,这会不会和钟影的秘密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