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百户赵承煜会变成那样..."老捕头的声音沙哑如破风箱,"原来从二十年前开始,玄钩卫就已经..."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佝偻的脊背随着喘息起伏,枣木拐杖重重杵在青砖上,震得裂缝里渗出黑褐色污渍。那些年赵承煜从热血青年变得阴鸷狠厉的模样在眼前闪过,他终于明白为何义子总在月圆之夜痛苦嘶吼,为何每次执行任务归来都要把自己关在房里擦拭飞鱼纹玉佩。
"王捕头,且慢!"张小帅按住老人扬起的拐杖,鱼形磁石在掌心发烫,表面云雷纹疯狂游走,"圣上身边恐怕早被宋明修安插了眼线。这些证据贸然呈上,只会打草惊蛇。"他展开另一页账本,泛黄纸页上用朱砂写着"内阁大学士半数服丹"的密辛,"你看这些,连三法司都有玄冥司的人。"
苏半夏的银铃发出压抑的嗡鸣,铃身古篆字渗出暗红血珠。她想起母亲临终前染血的木簪,想起盲眼琴师用生命换来的锦缎残片,突然抓住王三柱的衣袖:"老伯,琴师留给我的布条上有太极殿的机关图。或许...我们该先去那里。"少女展开浸透血渍的布条,上面残缺的飞鱼聚魂阵与账本上的暗纹产生共鸣,在烛光下投出诡异的阴影。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瓦片碎裂声。十七个蒙着黑纱的身影破窗而入,腰间飞鱼纹玉佩泛着幽蓝冷光,与账本上的符咒产生共鸣。为首者的机械臂弹出淬毒钩刃,划破空气发出刺耳尖啸:"交出账本!督主说了,知情者,死!"
"保护苏姑娘!"张小帅将鱼形磁石按在地面北斗七星阵眼,整个书房的地砖开始逆向旋转。暗紫色电弧在空中游走,形成电磁屏障将众人护住。他扯开衣襟,四十九片飞鱼残片自动排列在胸前,与玄钩卫的护甲碰撞出刺目火花。"王捕头,攻击他们的磁石心脏!苏姑娘,用银铃扰乱阵眼!"
王三柱的枣木拐杖突然燃起幽蓝火焰,杖头磁石贴片与冲来的暗桩相撞,爆出的火花中浮现出漕运兄弟的冤魂。"还我义子命来!"老捕头怒吼着横扫拐杖,将三名玄钩卫砸向墙壁。他想起七年前教赵承煜练棍法的场景,想起义子捧着玄钩卫令牌时眼中的光,如今那些回忆都化作了手中燃烧的怒火。
苏半夏咬破舌尖,将鲜血甩在银铃上。铃身浮现出母亲最后的血咒,化作金色锁链缠住为首的暗桩。当她看清对方后颈处的人皮符咒——那竟是用活人皮肤制成的飞鱼纹,与母亲木簪上的图案如出一辙时,少女的眼中燃起滔天怒火。银铃的音波震碎了暗桩的磁石心脏,而张小帅趁机将鱼形磁石嵌入对方玉佩,引发剧烈的磁场反噬。
当第一缕阳光穿透硝烟,玄钩卫的尸体横七竖八倒在满地狼藉中。王三柱拾起铜烟锅,颤抖着塞进怀里,突然转身往门外走去:"去太极殿。"他的声音低沉却坚定,枣木拐杖敲击地面的声响像战鼓,"我要亲眼看看,这些畜生把皇宫变成了什么鬼样子!"
张小帅将微缩账本收好,《现代法医学笔记》上自动浮现出新的字迹:"杖击宸阙破迷障,奇术护世战邪狂。廿载沉冤终须雪,不负苍生不负亡。"他望向苏半夏,少女正将母亲的木簪别回发间,飞鱼纹在晨光中闪烁着冷冽的光。三人的身影消失在残雪覆盖的巷道里,而在皇宫深处,太极殿的青铜古井泛起诡异涟漪,宋明修的翡翠面具在紫雾中闪烁着猩红的光,巨型魂幡的轮廓已经成型,等待着最后的献祭。
暗局破阵
寒风卷着雪粒拍打窗棂,顺天府书房内气氛凝重如铅。王三柱扬起的枣木拐杖悬在半空,老捕头青筋暴起的手因怒意微微颤抖:"难道就看着宋明修那狗贼继续作孽?我义子的仇、漕运兄弟们的命..."话音未落,张小帅已按住他的肩膀,掌心鱼形磁石传来的温热透过衣料,带着沉稳的力量。
"且慢。"年轻官员目光坚定地望向窗外阴沉的天空,铅云压城的景象仿佛预示着更大的阴谋,"宋明修能在朝中经营二十年,必然在皇宫布下天罗地网。贸然入宫,反而会打草惊蛇。"他转动手腕,鱼形磁石表面的云雷纹骤然亮起,与桌上账本暗纹产生奇异共鸣,细密的银线在符咒间游走,竟在虚空中勾勒出太极殿的轮廓。
苏半夏的银铃发出低鸣,铃身古篆字渗出暗红血珠。她抚摸着母亲留下的木簪,想起十二年前那个雨夜,母亲临终前塞给她的不仅是信物,更是用生命守护的秘密。"大人说得对。"少女展开微缩账本,泛黄纸页上"内阁半数官员服丹"的记载刺目惊心,"这些年被镇魂膏控制的大臣,说不定连圣上身边的近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