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这就来！”
李清风心头一热，想也不想便要起身朝外走去。
“站住！”
柳如玉冷冽的喝声骤然响起，与此同时，一股无形之力已缠上他手腕，将他猛地拽回原地。
“师姑？您这是做什么？”李清风踉跄一步，不解地回头，“师尊在唤我过去呢！”
他说着又要转身，却被柳如玉牢牢制住。
“蠢货，你看清楚了！”
柳如玉眉峰紧蹙，方才就连她也有一瞬的恍惚，若非提前布下的高阶灵警符在识海中震响警示，恐怕连她都要被那逼真至极的幻象诱出结界。
“灵儿根本不可能出现在此地——醒来！”
她并指如剑，轻点李清风眉心。
一缕清凉灵力直透神台！
“呃啊——”
李清风脑中如钟鼓轰鸣，幻象霎时破碎。
他晃了晃头，定睛再看——哪有什么师尊？林间唯有黑沉沉的雾霭流动。
他这才发现自己几乎半靠在柳如玉身前，手腕还被对方紧扣着，顿时愕然：“师姑……您为何拉着我？”
“你方才陷入幻境了。”柳如玉松开手，语气沉凝。
“什么？！”李清风悚然一惊，急忙内视己身，心道“这……怎么可能？灵珠为何毫无反应？”
“柳如玉目光扫过四周愈浓的夜色，“此地幻境乃天地自成，与寻常幻术大不相同。你再仔细回想，先前是如何勘破幻境的？”
她心中亦暗生警惕——灵警符本就稀有，这幻境竟然在引诱他们走出去，若幻境攻势始终如此防不胜防，恐怕此行不得不提前终止了。
李清风恍然道："啊，我明白了！"
他意识到，若要破除这等夺天地造化、自成规则的高阶幻境，必须主动刺激体内灵珠，方能抵御其无形侵蚀。
"只是……此法需师姑相助方可。"他略显迟疑地说道。
柳如玉眸光微动，颔首道："好。"
然而下一刻，她却忽觉衣襟一松，李清风的手竟探向她的腰间。
她顿时蹙眉："你这是做什么？"
"师姑不是答应要配合我吗？"李清风一脸无辜。
"配合便要宽衣？"
"此法需你我灵息交融、贴身相倚，方能激发我体内那股清气……"李清风一边解释，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她的神色。
柳如玉沉默片刻，终是松开手指，默许了他的动作。
不多时，两人已衣衫半解，身躯紧贴。
李清风一手环住她的腰肢，另一手轻按在她的背心，掌心渡入温和灵力。
柳如玉微微偏过头，睫羽轻颤，低声道："..…好了没有？"
"再稍等片刻……"李清风声音也有些发紧，额角渗出细汗，"就快好了……"
"快些……"她轻声催促，尾音几乎没入夜色。
"是，我再快些……嘶……"他深吸一口气，运转周天，灵光自二人相贴之处隐隐泛起。
"……可以了，"许久，李清风终于长舒一口气，仍维持着相拥的姿势，"就这样保持住便好。"
柳如玉伏在他怀中，沉默良久，方才轻声开口："你的意思莫非是…….这一路须始终如此？"
"正是。"李清风正色道，"师姑不是曾说过，莫要小觑任何危险吗？唯有时刻灵息相连，方能无惧幻境侵扰﹣﹣不论大小虚实。"
柳如玉闭上双眼，复又睁开，眸子平静的看着他："你最好句句属实。"
"师姑明鉴，弟子所言绝无半字虚假！若我有欺瞒之心，便叫我天打蕾丝﹣-"
"好了，"她打断他的誓言，"……我信你便是。"
"是。"李清风应声，身体却忽地一动。
柳如玉倏然抬眼看他。
"方才似乎又有幻象扰动灵息，弟子只得再加强了一番'刺激'。"他一脸诚恳地解释。
柳如玉冷哼一声，终未再言，只是将脸侧向幽暗之中。
两人果然平安度过了一夜。次日天光微明，他们再度启程，灵舟无声滑入缥缈的晨雾之中。
李清风自始至终将柳如玉揽在怀中，一刻也未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