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监控的深入,白虎堂发现脱欢的行踪愈发诡异 —— 他不仅频繁与巴图、吴杂役联络,还多次前往北城的废弃毡坊、西域商栈地窖,且每次去这些地方,都选择在辰时或戌时(人流最少的时段),行动隐秘,交接物品后便迅速离开,这些反常举动,让刘七判断 “脱欢在与重要人物联络,且图谋不小”。
第一次发现脱欢去废弃毡坊,是在跟踪巴图的第五日。巴图从杂货铺出来后,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北城的 “废弃毡坊”—— 这处毡坊是窝阔台系早年的手工坊,现已闲置,四周杂草丛生,少有人至。巴图在毡坊门口吹了三声口哨,片刻后,脱欢便从毡坊内出来,两人在毡坊墙角交谈片刻,脱欢递给巴图一个锦盒,巴图则交给脱欢一张纸。白虎堂眼线王七躲在远处的 “断墙后”,用 “望远镜”(元代工匠特制,用于远距离观察)看清了这一幕,记录下 “两人交接物品,时长约一刻钟,脱欢神色严肃”。
第二次跟踪脱欢去西域商栈地窖,是在三日后。脱欢伪装成 “去商栈取货”,走进南城的 “西域商栈”,却没有去前院的货仓,而是从后院的 “楼梯” 下到地窖。眼线张九假装 “买香料”,跟到后院,听到地窖内有模糊的交谈声,还夹杂着 “贺功”“献酒” 等字眼。张九不敢久留,待脱欢从地窖出来后,立刻跟上,发现脱欢手里多了个 “酒壶形状” 的包裹,且神色比之前更显紧张 —— 张九将这些细节记录下来,报给刘七时,特意强调:“‘贺功’‘献酒’这两个词,怕是与萧大人有关。”
脱欢的行踪还有一个诡异之处:他每次外出,都会 “换装”。去废弃毡坊时,他穿 “粗布短打”,扮成 “工匠”;去西域商栈时,穿 “西域商袍”,扮成 “商人”;去也速台旧宅时,穿 “普通布衣”,扮成 “仆役”—— 这种频繁换装,显然是为了规避监控,掩盖真实目的。一次,脱欢从也速台旧宅出来后,在巷口的 “成衣铺” 换了件蓝色长袍,才返回杂货铺,这一幕被眼线李六看到,李六汇报:“此人警惕性极高,换装很熟练,像是惯于做隐秘之事。”
为查清脱欢与也速台的关系,刘七派眼线赵三(伪装成 “园丁”)去也速台旧宅周边监控。赵三发现,脱欢每次去也速台旧宅,都从 “后门” 翻墙而入,且进去后,旧宅的烟囱就会冒出 “黑烟”(像是在熬制什么东西);半个时辰后,脱欢离开,旧宅的黑烟也随之消失。赵三还观察到,也速台的管家帖木儿,会在脱欢离开后,去北城的 “醉仙楼” 买酒,且每次都买 “烧春酒”,数量还不少 —— 这些细节,让刘七联想到 “脱欢包裹里的酒壶”,心中有了猜测:“他们可能在炼制什么与酒有关的东西,或许是毒酒。”
刘七将所有跟踪记录整理成 “行踪表”,上面详细记录了脱欢每次外出的 “时间、地点、装扮、交接对象、携带物品”,发现脱欢的联络地点 “从南城扩展到北城”,联络对象 “从车夫、杂役扩展到贵族管家”,携带物品 “从羊皮卷到锦盒、酒壶”—— 这些变化,都表明脱欢的密谋 “在升级,且涉及人员越来越广,目标可能很重要”。
白虎堂在跟踪过程中,设法获取了脱欢与巴图交接的 “羊皮卷残片”—— 这是巴图在与吴杂役接头后,随手丢弃在垃圾桶里的,被眼线张九捡到。残片上有模糊的蒙古文与汉字,其中 “寒夜酒冷,何日同温” 两句诗,引起了分析组的注意,经过破译,确认这是脱欢与也速台的联络暗号,为后续锁定两人的密谋提供了关键证据。
羊皮卷残片的 “初步分析”:残片约半张手掌大小,边缘有撕扯痕迹,上面用蒙古文写着 “初三午时”,用汉字写着 “寒夜酒冷,何日同温”,还有一个模糊的 “驿” 字。白虎堂分析组的组长钱六(熟蒙古文与汉文,懂暗号破译)判断:“‘初三午时’是时间,‘驿’字可能指‘驿馆’,诗句是暗号,用于确认身份,避免被外人识破。” 钱六还发现,蒙古文的 “初三午时” 写法特殊,是察合台系常用的 “简写体”,进一步印证了脱欢的叛党身份。
为破译诗句暗号,钱六查阅了 “蒙古旧诗典籍”(白虎堂收藏的草原部落诗集),在一本《窝阔台系诗集》中发现,“草原风劲,故地思归;寒夜酒冷,何日同温” 是窝阔台与察合台早年饮酒时的即兴之作,仅在两系贵族中流传,外人极少知晓。钱六立刻将这一发现报给刘七:“这两句诗是察合台与窝阔台系的联络暗号,‘寒夜酒冷’是问句,‘何日同温’是答句,脱欢写这两句,说明他的联络对象是窝阔台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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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合之前的监控,刘七很快锁定了联络对象是也速台 —— 也速台是窝阔台系的贵族,且脱欢多次去他的旧宅;“驿” 字则指向 “北城驿馆”,脱欢与也速台可能计划在初三午时,在北城驿馆有所行动。刘七让钱六进一步分析:“‘初三午时’北城驿馆有什么事?” 钱六查阅 “中都官署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