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帐周围有五十名亲兵站岗,分成五组,每组十人,沿着汗帐巡逻,每刻钟换一次位置;汗帐东侧有两座投石机,西侧有一座箭楼,箭楼上有士兵值守;汗帐前方有一条小路,通向主峰的中军大营,小路上不时有巡逻兵经过。巴图额尔敦让侦察兵们趴在草丛里,用炭笔在羊皮纸上快速绘制汗帐的位置、亲兵的巡逻路线、投石机与箭楼的位置,还标注了 “亲兵换防间隔刻钟”“箭楼士兵视线范围” 等细节。
一名侦察兵不小心碰倒了身边的石头,石头滚到坡下,发出 “哗啦” 声 —— 汗帐旁的一名亲兵立刻警惕起来,朝着声音的方向走来,手中的长矛握得更紧。巴图额尔敦立刻示意大家不动,屏住呼吸,趴在草丛里,借着牧草的掩护,亲兵走了几步,没发现异常,又转身回去巡逻。巴图额尔敦松了口气,对侦察兵们低声道:“别再碰倒东西,咱们再观察半个时辰,记录换防规律,就撤离。”
半个时辰后,巴图额尔敦摸清了所有细节:汗帐亲兵每刻钟换防一次,换防时会有片刻空缺;箭楼士兵每半刻钟探头观察一次,视线范围是前方百丈;投石机旁无人值守,只有白天有士兵;小路的巡逻兵每两刻钟经过一次。他对侦察兵们道:“情报够了,咱们按原路撤离,别惊动他们。” 二十名侦察兵按来时的路线,悄悄离开白石头坡,此时天已快亮,晨雾又开始弥漫,正好掩护他们的行踪。
回到临时帐篷,巴图额尔敦立刻让侦察兵们整理情报,将羊皮纸上的草图补充完整,标注清楚每一处细节。合撒儿看着草图,惊叹道:“你们摸清得真详细,汗帐的位置、布防、换防规律都有,这下那拉珠尔将军制定进攻计划就有依据了。” 巴图额尔敦道:“还没完,咱们得尽快把情报送回黄草谷,不能耽误进攻计划。”
清晨时分,巴图额尔敦挑选五名骑术最好的侦察兵,让他们带着情报,伪装成 “去远处找牧群的牧民”,从东侧小路出发,避开叛军巡逻路线,快速返回黄草谷。他对五名侦察兵道:“情报很重要,你们一定要尽快送到,路上别耽误,遇到叛军就用‘迷路牧民’的说辞,别暴露身份。” 五名侦察兵躬身领命,翻身上马,朝着黄草谷的方向疾驰而去,马蹄扬起的尘土很快被晨雾掩盖。
留下的九十五名虎卫则继续在红柳坡伪装放牧,巴图额尔敦让牧工们赶着羊,在附近来回移动,营造出正常放牧的场景;警戒兵加强外围警戒,防止叛军发现异常;牧主们则继续和当地牧民交流,打探更多关于叛军的动向,比如 “阿鲁台是否会调动兵力”“有没有其他部落来支援”。
上午,一名叛军的 “牧地巡查官” 带着五名士兵,来到红柳坡检查 —— 巡查官骑着高头大马,身着稍新的皮甲,腰间挂着短刀,神色傲慢,逐一检查牧民的帐篷,询问来历。巴图额尔敦带着两名牧主,迎上前去,递上之前准备的 “合丹部部落凭证”(从俘虏那里缴获的),笑着道:“大人,我们是合丹部的,迷路到这儿,想在这放几天牧,等找到其他部落就走。”
巡查官接过凭证,翻来覆去地看,又打量着巴图额尔敦他们的帐篷和牧群,问道:“你们的羊怎么这么瘦?凭证上的日期是去年的,怎么现在才来?” 巴图额尔敦回答:“去年风沙大,羊都瘦了,凭证是去年的,今年还没来得及换,我们一路找牧群,走了大半年,才到这儿。” 巡查官又问了几个问题,巴图额尔敦都回答得自然,没有破绽。巡查官没发现异常,便带着士兵离开,临走前叮嘱:“别靠近主峰,也别惹事,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巴图额尔敦连忙点头:“知道了,谢谢大人。”
巡查官离开后,合撒儿松了口气:“刚才真担心他看出破绽,还好咱们准备充分。” 巴图额尔敦道:“叛军的巡查越来越严,咱们不能再待太久,等送情报的侦察兵回来,确认情报安全送到,咱们就撤离红柳坡,返回黄草谷。” 虎卫们纷纷点头,继续伪装放牧,心中却盼着能尽快离开这危险的地方,回到大军营地。
午后,送情报的侦察兵回来了 —— 他们顺利抵达黄草谷,将情报交给那拉珠尔,那拉珠尔让他们带回指令:“情报收到,巴图额尔敦率虎卫,待入夜后撤离红柳坡,返回黄草谷,准备参与三日后的进攻。” 侦察兵还带来了那拉珠尔的表扬:“将军说你们侦察得很详细,为进攻计划提供了重要依据,让你们注意安全,顺利返回。”
巴图额尔敦收到指令后,立刻开始准备撤离 —— 让牧工们收拾帐篷,将羊和马赶到一起,伪装成 “找到牧群,要去其他地方放牧”;警戒兵提前探查撤离路线,确认无叛军巡逻兵;侦察兵则整理剩余的情报,确保没有遗漏。合撒儿道:“入夜后撤离,夜色能掩护咱们,不会被发现。” 巴图额尔敦点头:“撤离时按来时的路线,还是十小队,每队十人,间隔百丈,避免目标太大。”
入夜后,亥时初,巴图额尔敦带着九十五名虎卫,悄悄撤离红柳坡 —— 牧工们赶着羊和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