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群分配落地后,各方反馈迅速显现。蒙古故地各驿站率先传来消息 —— 怯绿连河驿站用新马传递公文,原本需要两天的路程,现在一天半就能抵达;斡难河驿站用新马运输青稞,一次能多运两百斤,还减少了马的损耗。驿站官帖木格在给中央的奏报中写道:“收编马群入驿站,驿路通畅度提升三成,公文传递无延误,物资运输效率提高,草原各部均受益。”
中都太仆寺也派人传来感谢信,称 “一万七千匹军牧马若顺利抵达,可补充中都左卫、右卫骑兵的战马缺口,使骑兵操练频次从每月三次提升到每月五次,边防战力预计提升两成”。太仆寺少卿耶律成还在信中提议,“日后可定期从草原收编马群补充军牧,形成‘草原养马、中都用马’的良性循环”,这一提议后来被纳入《大元通制?马政》修订内容,成为元代军牧补充的常规机制。
阿里不哥部的反馈最为直接 —— 部民们看到驿站用马留在草原,日后传递消息、运输物资更方便,对朝廷的认同度大幅提升;马倌们因参与运输能得双倍工钱和小马驹,积极性高涨,不少人还主动申请下次参与类似事务。帖木儿的家人在部落中逢人便说:“帖木儿跟着朝廷运输军牧马,能得双倍工钱,还能领小马驹,咱们部落跟着朝廷,日子越来越好了。”
那拉珠尔将各方反馈汇总,呈给元廷枢密院。枢密院在批复中称:“此次马群分配,既补驿站之缺,又充军牧之需,兼顾草原治理与边防稳固,为元代收编宗藩马群之典范,可在其他宗藩推广。” 随后,枢密院下令,让脱脱部、乃蛮部等已归附宗藩,参照阿里不哥部模式,申报超额马群,按 “驿站用马、军牧马” 分用,进一步扩大马群分配的范围。
巴图额尔敦看着各方反馈,对李衡道:“之前我以为马群分配只是简单的‘分马’,现在才明白,这是‘以用定治’—— 把马分到驿站,就是打通中央与草原的联系;分到军牧,就是强化中央的军事管控;而让部落参与其中,就是让他们认同朝廷的治理。这才是父亲说的‘治理草原,要化资源为纽带’。” 李衡点头:“公子说得是,马群是草原的核心资源,朝廷通过分配,把资源转化为驿站的‘通’、军牧的‘强’、部落的‘信’,三者结合,草原自然安稳。”
马群分配的历史意义,远超一次简单的资源调度,它在元代草原治理史上,留下了 “以分促治、以用固权” 的重要范例。从制度层面看,此次分配明确了 “收编马群分用的两大方向 —— 驿站补给与军牧补充”,制定了 “选马标准、交接流程、运输规范” 等全链条制度,被后续元代治理草原宗藩时广泛借鉴,《元史?马政》称其 “定收编马群分用之制,后世遵之,无复驿站缺马、军牧不足之患”。
从中央管控层面看,五千匹驿站用马留在蒙古故地,强化了中央对草原的 “驿路管控”—— 驿路通畅则政令能快速传达,物资能及时运输,中央对草原的治理效率大幅提升;一万七千匹军牧马运入中都,补充了边防力量,使中央有足够的军事威慑力应对草原潜在的叛乱,形成 “驿站通政令、军牧强边防” 的双重管控体系,进一步巩固了元代对蒙古故地的集权治理。
从宗藩认同层面看,马群分配既满足了草原驿站的实际需求(便利部落驿递),又通过 “暂留马群、返还机制、马倌赏赐” 等举措安抚了阿里不哥部,让宗藩从 “被动交出马群” 转为 “主动参与分配”,认识到 “朝廷收编马群不是掠夺,而是合理利用,部落能从中受益”,从而深化了对元廷的政治认同。后续脱脱部、乃蛮部主动申报马群,正是这种认同的直接体现。
从资源利用层面看,此次分配实现了草原马群资源的 “优化配置”—— 温顺马用于驿站,发挥其 “耐长途、易操控” 的优势;壮马用于军牧,发挥其 “善驰突、能负重” 的优势,避免了 “马不对用” 的资源浪费,也为元代 “草原养马、中原用马” 的马政体系提供了实操样本,推动了草原与中原在马资源利用上的协同发展。
夕阳下,那拉珠尔站在阿里不哥部的草场上,看着远处驿站马队扬起的尘土,又望向中都方向的运输队轨迹,心中满是感慨。他对巴图额尔敦道:“治理草原,从来不是靠强取豪夺,而是靠把资源用在实处,让朝廷得治,让部落得安。这一次马群分配,做到了。” 巴图额尔敦点头:“父亲,我懂了,以后我治理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