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卫将被俘的激进骑士带到主帐前,巴图额尔敦对阿里不哥道:“领主,这些激进派杀害部民、煽动抵抗,按朝廷律法,当严惩。但念在您已同意量牧,可从轻处置 —— 为首的帖木儿押往中都,其余骑士在部落内服劳役三个月,协助修复草场,您看如何?” 阿里不哥连忙点头:“全凭公子处置,我没有意见。” 部民们看着被俘的激进派,纷纷拍手称快,有的甚至喊道:“杀了他们!为死去的牧民报仇!” 巴图额尔敦却道:“朝廷以宽为本,只要他们真心悔改,便给他们机会。” 这番话,既处置了激进派,又彰显了朝廷的仁厚,让部民们更加认同。
激进派的瓦解与被抛弃,让阿里不哥彻底失去了抵抗的依仗,也让他的服软变得更加彻底。巴图额尔敦看着眼前的局面,对李衡道:“激进派一除,量牧就能顺利推进,部落也能尽快稳定。” 李衡点头:“是啊,阿里不哥没了激进派的裹挟,也能真心配合,这是最好的结果。”
阿里不哥在主帐内接待巴图额尔时,姿态已完全放低 —— 他亲自为巴图额尔敦奉上奶茶,用的是元廷赏赐的银碗,而非之前的木碗;说话时双手微垂,语气恭敬,不再有往日领主的傲慢。他看着巴图额尔敦,缓缓道:“公子,之前是我糊涂,听信激进派的谎言,抵抗朝廷,差点连累部民,现在我想明白了,只有遵令配合,部落才能安稳,部民才能活命。” 这番话,是他心理转折的直白体现。
心理转折的起点,是头马被轰毙的震撼 —— 此前他虽有动摇,却仍抱侥幸,认为 “虎卫不敢真动武”,可当看到头马轰然倒地,部民恐慌奔逃时,他才真正意识到 “朝廷的威势不可抗”。他对巴图额尔敦道:“那日炮响,我看到头马倒地,部民哭着逃跑,心中就慌了 —— 我是部落的领主,不是害部落的罪人,若再抵抗,我就真的没脸见部民了。” 说着,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愧疚,显然对之前的抵抗充满后悔。
心理转折的关键,是部民的请愿与民生困境 —— 当看到老牧民抱着饿哭的孩子磕头,看到年轻牧民的尸体被抬到帐前,看到长老们白发苍苍仍跪地劝说时,阿里不哥心中的 “领主颜面” 渐渐被 “部民安危” 取代。他道:“我当了二十年领主,看着部民们从游牧到定居,看着孩子们长大,我不能为了自己的面子,让他们饿肚子、送性命。青稞是部民的命,量牧是部落的活路,我不能再拦着了。” 这种 “以部民为先” 的心理转变,让他的服软不再是 “被迫”,而是 “主动”。
心理转折的巩固,是激进派的瓦解与虎卫的宽宥 —— 激进派被抓后,他没了 “被裹挟” 的借口,也没了 “抵抗的依仗”,而巴图额尔敦提出 “不追究他的过错、保留领主之位、发放青稞” 的条件,更让他看到 “服软的好处”。他对巴图额尔敦道:“公子放心,我以后定会遵令配合量牧,每年按时上报马群数量,协助实务官管理草场,绝不再抵抗朝廷的诏令。” 此刻的他,已从 “抗拒朝廷” 转为 “依赖朝廷”,心理上彻底归服。
谈话结束时,阿里不哥主动提出 “亲自陪同丈量马群”:“公子,马群是部落的根基,我熟悉每一匹马,哪些是超限额的,哪些是部民的私马,我都清楚,我陪你们去,能让丈量更顺利。” 巴图额尔敦点头同意,心中明白,阿里不哥的心理转折已完成,从抗拒到妥协,从妥协到主动配合,这为后续量牧的推进,扫清了最后的心理障碍。
阿里不哥与巴图额尔敦的谈判,在主帐内有序进行 —— 阿里不哥提出三个服软条件:一是 “保留一万五千匹代养马,超限额马群分期清退,第一年清退五成”;二是 “不追究部落普通骑士与部民的过错,只处置激进派核心”;三是 “朝廷需立刻发放一千石青稞,后续再发放两千石,协助部落度过过渡期”。他看着巴图额尔敦,眼神中满是期待,却也带着一丝紧张 —— 这是他能接受的底线,若虎卫不答应,他怕自己刚有的服软决心又会动摇。
巴图额尔敦听完,没有立刻答应,而是与身旁的李衡低声商议。李衡道:“按朝廷的量牧制度,阿里不哥部的马群总数为五千二百匹,超限额一千五百匹,保留一万五千匹显然过多;但考虑到他刚服软,需给足台阶,可同意保留一万匹代养马,第一年清退超限额的七成,这样既不突破朝廷底线,又能让他接受。” 巴图额尔敦点头,对阿里不哥道:“领主的条件,朝廷可同意部分 —— 代养马可保留一万匹,超限额的一千五百匹第一年清退七成,即一千零五十匹;不追究普通骑士与部民的过错,只处置激进派核心,这点朝廷同意;青稞可立刻发放一千石,后续两个月内再发放两千石,这点也同意。”
阿里不哥听到 “代养马保留一万匹”,心中有些不满,道:“公子,一万匹太少了,部落有五千部民,骑士需战马,牧民需牧马,一万匹不够用啊,能不能再增加两千匹?” 巴图额尔敦耐心解释:“领主,朝廷的量牧制度是按‘部民人数’与‘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