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马倒地的瞬间,靠近马群的部民们率先爆发恐慌 —— 一名抱着孩子的妇人尖叫着向防御线跑去,孩子的哭声与妇人的呼喊交织在一起;旁边的几名牧民见状,也纷纷挣脱骑士的看管,跟着妇人跑;更多的部民则像被点燃的干草,瞬间炸开,有的向毡房跑去收拾东西,有的直接向虎卫的防御线奔来,口中喊着 “别打了!我们遵令!”
激进派骑士试图阻拦,却根本拦不住 —— 一名骑士举起长矛,想刺向逃跑的牧民,却被身后的老牧民速不台抱住腿,狠狠摔倒在地:“你想杀了我们吗?头马都倒了,咱们赢不了,别再抵抗了!” 速不台的儿子也冲上来,捡起地上的石头,砸向其他骑士:“你们是坏人!害我们没了头马,还要害我们死!” 越来越多的牧民加入进来,有的夺骑士的长矛,有的推搡骑士,原本被看管的部民,此刻成了反抗激进派的力量。
察合台老牧民跪在头马的尸体旁,老泪纵横,却没有像其他人一样逃跑。他慢慢站起来,捡起地上的铜铃,对周围的部民们道:“头马是部落的象征,它倒了,是因为激进派要把咱们往火坑里推!朝廷只击头马,不伤人,还给咱们青稞,咱们为什么要跟着激进派送死?” 他的话像一盆冷水,浇醒了仍在犹豫的部民 —— 一名年轻牧民道:“察合台叔说得对!咱们要遵令,要青稞,不要打仗!” 随后,越来越多的部民围拢过来,跟着察合台向防御线走去,手中举着 “遵令” 的布条。
恐慌也蔓延到了毡房区 —— 老人和孩子躲在帐篷里,听着外面的混乱,有的吓得发抖,有的则在等待家人的消息。实务官阿古拉带着两名哨探,来到毡房区,高声喊道:“乡亲们,别怕!虎卫的人不会伤害你们,青稞马上就送到这里来,大家待在帐篷里,别出去,安全得很!” 一名老人掀开帐篷帘,颤巍巍地问:“真的不打了?真的有青稞?” 阿古拉递过一把青稞:“老叔,您看,这是朝廷的青稞,颗粒饱满,只要您家有人去防御线登记,就能领五斤。” 老人接过青稞,连忙对帐篷里的家人喊道:“别躲了!朝廷给青稞,不打仗了!”
未时初,部民的恐慌已转化为大规模倒戈 —— 近九成的部民聚集在防御线前,排队领取青稞,有的还主动指认激进派骑士的藏身处;察合台带着几名老牧民,协助实务官登记部民信息;速不台则带着儿子,帮博罗的骑兵看管惊马。阿里不哥部的毡房区,原本紧张的气氛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部民们领取青稞的欢笑声,还有实务官讲解量牧方案的声音。恐慌的蔓延,最终促成了部民的倒戈,也让对峙局势彻底逆转,朝廷从 “对峙方” 变成了 “部民依赖的保护者”。
头马倒地、部民倒戈的消息,很快传到激进派的纠集点 —— 帖木儿(亲信领主)正与十几名核心激进骑士商议 “如何逼马群冲锋”,听到外面的混乱声,还没反应过来,一名骑士就慌慌张张地冲进来:“领主!不好了!部民都倒向虎卫了,还在抓咱们的人!” 帖木儿猛地站起来,推翻案上的奶茶碗:“慌什么!咱们还有骑士,还有马群,跟他们拼了!”
可当他冲出帐篷,看到的却是溃乱的景象 —— 几名激进骑士被部民按在地上,有的被夺走武器,有的被打得鼻青脸肿;远处的马群已散,只剩下几匹老弱马在原地打转;防御线方向,虎卫的骑兵正慢慢向这边推进,手中的长矛虽未出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帖木儿的底气瞬间没了,他想上马逃跑,却发现自己的坐骑早已被部民牵走,只剩下一匹瘦弱的老马。
“抓住他!他是激进派的头!” 一名部民指着帖木儿喊道,周围的部民立刻围拢过来。帖木儿拔出弯刀,想威胁部民,却被察合台拦住:“帖木儿,别再抵抗了!部民都已遵令,你就算杀了我,也改变不了什么,只会连累你的家人。” 帖木儿看着围上来的部民,有的是他从小认识的邻居,有的是他部落的老部下,此刻却都用愤怒的眼神看着他,手中的弯刀 “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他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其他激进骑士见状,更是溃不成军 —— 有的扔掉武器,向草原深处奔逃,却被虎卫的骑兵追上,乖乖投降;有的则躲进毡房,被部民搜出来,交给实务官;只有少数几名顽固骑士,试图骑马冲阵,却被博罗的骑兵用绊马索绊倒,没有造成任何伤害。一名投降的骑士跪在地上,对巴图额尔敦道:“公子,我们是被帖木儿骗了,他说朝廷会杀了我们,夺我们的马,我们才跟着他抵抗的,求您饶了我们!” 巴图额尔敦扶起他:“只要你们真心悔改,遵令配合量牧,朝廷不会追究你们的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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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时过半,激进派已彻底溃乱 —— 帖木儿等核心成员被部民交给虎卫,其他骑士要么投降,要么逃跑,再也没有任何抵抗力量。阿里不哥站在高坡上,看着下方溃乱的激进派,还有领取青稞的部民,心中满是悔恨 —— 他知道,自己不该听信激进派的煽动,不该拿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