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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随后博罗掀帘而入,递上一份 “紧急情报”:“将军,阿里不哥的亲信领主也速台,带着五千匹壮马向虎卫投降,说‘不愿再为抗命丢牧地’,现马群已交由实务官清点。” 阿里不哥闻言,脸色骤变 —— 也速台是他最信任的亲信,连他都倒戈,说明自己已众叛亲离。那拉珠尔看着他的神色,缓缓道:“领主,人心已散,马群将尽,您若再抗命,便真的回天乏术了。朝廷给您机会,是念在部落百年基业不易,是想让牧民少受苦难,您可别辜负这份心意。”
抗命之害的实证,如重锤般敲在阿里不哥的心上 —— 历史案例的惨烈,现实困境的严峻,亲信倒戈的打击,让他彻底明白,继续抵抗只有死路一条。他双手撑在案上,身体微微颤抖,眼中满是绝望与悔恨,低声道:“我…… 我真的还有机会吗?我之前撕毁协议,杀害吏员,朝廷真的能原谅我?” 那拉珠尔见状,知道劝谕已见成效,便放缓语气:“领主,朝廷要的不是惩罚,是部落的归附与草原的稳定。只要您遵令归降,之前的过错,朝廷可以既往不咎,您仍能做您的领主,部落仍能保住,这才是最好的结局。”
阿里不哥虽已动摇,却仍不甘心,试图用 “部落传统”“马群依赖” 为借口辩解,想争取更多利益,也想为自己之前的抗命找台阶。那拉珠尔早已预判到他的辩解,每一次都以 “情理兼备” 的话语破解,既尊重草原传统,又阐明朝廷制度的合理性,既理解他的顾虑,又坚定地守住朝廷底线,让阿里不哥的辩解无懈可击,最终只能接受劝谕。
阿里不哥首先以 “草原传统” 辩解:“那将军,草原部落世代以马为尊,领主的权威,便来自马群的多少。若按朝廷的限额,我只剩一万五千匹马,部落的骑士们会看不起我,其他宗藩也会嘲笑我,我这个领主,还有什么威信可言?这不符合草原的传统。” 那拉珠尔闻言,没有反驳,反而点头:“领主说得对,草原传统确实重视马群,可传统也讲究‘量力而行’—— 您的部落现有牧地,最多只能承载两万匹马,超限额放牧,只会让草场退化,马群瘦弱,最终连一万五千匹都保不住。乃蛮部领主帖木儿,遵令后只剩一万匹马,却因草场恢复,马群逐年壮实,如今骑士们都服他,其他宗藩也敬他,这才是真正的威信。反之,若您因马多而失了牧地,马群饿死,骑士离散,那才是真的没威信。”
他还举例:“您祖父当年,马群不足万匹,却因善于治理草场,让部民安居乐业,被草原各部尊为‘智者领主’。可见,领主的威信,不在马多,在能保部民安稳、保牧地永续。朝廷的限额,不是要削弱您的威信,是帮您守住威信,守住部落的未来。” 阿里不哥沉默,他知道那拉珠尔说得有理,却仍嘴硬:“可…… 可其他宗藩,有的马群也超限额,为何只针对我?”
帖木格此时递上 “其他宗藩量牧记录”:“领主,您看,乃蛮部、兀良哈部都已按限额清退马群,脱脱部虽未清退,却已向朝廷提交‘分期清退计划’,承诺一年内完成。朝廷对所有宗藩一视同仁,不是只针对您,只是您选择了抗命,才走到今日地步。若您现在遵令,与其他宗藩一样,朝廷仍会待您如初。”
阿里不哥又以 “部民依赖马群” 辩解:“我的部民,世代靠牧马为生,若清退马群,他们会失业,冬天会挨饿,我不能为了自己的领主之位,不顾部民的死活。” 那拉珠尔道:“领主此言差矣。清退的是超限额的马群,且朝廷会发放青稞补贴,指导牧民发展‘牧农互补’,让部民不仅靠牧马,还能靠种植青稞为生,收入更稳定,冬天也不会挨饿。您看兀良哈部,清退马群后,朝廷派农技官教他们种青稞,去年青稞丰收,牧民们不仅吃饱了饭,还能拿青稞换盐巴、布匹,日子比从前还好。”
他让李衡递上 “兀良哈部民生改善照片”(元代简易绘图):“您看,这是兀良哈部牧民的新毡房,比从前更宽敞;这是他们的青稞仓库,堆得满满的;这是孩子们在青稞田里玩耍,笑得多开心。您若遵令,您的部民也能过上这样的日子,这比守着超限额的马群,担惊受怕过日子,强百倍。”
阿里不哥的辩解被一一破解,再也找不到借口,只能低头沉默。那拉珠尔见状,适时道:“领主,我知道您心里不甘,可抗命只有死路一条,遵令才能保住您的一切。您若同意,咱们现在便可签字,今日就发青稞,让牧民们安心,让部落重归安稳。” 阿里不哥抬起头,眼中已无之前的抗拒,只剩释然,他缓缓道:“好,我同意遵令,只要能保部落安稳,我这个领主,少些马群,又算得了什么。”
在那拉珠尔劝谕的关键阶段,妥协派长老与牧民代表适时进入帐幕,传递 “部落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