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拉珠尔在军帐内与李衡商议 “清退马匹的后续安排”—— 案上摊着 “马群护送路线图”,李衡正标注 “乃蛮部接收点” 与 “青稞补给站”,计划明日派实务官随虎卫骑兵,一同护送清退的马群回乃蛮部。突然,博罗匆匆闯入,神色凝重:“将军!阿里不哥反了!阿古拉带着百名骑士,在鹰嘴崖拦住咱们的巡逻兵,还杀了两名量牧吏员,说‘马群是部落根基,元廷敢动就反’,营地外还竖起了‘反元廷’的黑旗!”
那拉珠尔手中的狼毫笔顿住,墨汁滴在地图上,晕开一团黑斑。他没有立刻发怒,而是沉声道:“消息可靠吗?是不是有误会?昨日阿里不哥还在协议上画押,怎会突然反了?” 博罗递上 “受伤巡逻兵的证词”:“是鹰嘴崖的巡逻兵回来报的,两名吏员被弯刀砍中要害,已经没气了,巡逻兵也受了伤,这是他的血衣。” 血衣上的暗红色血迹尚未干透,边缘还沾着草原的泥土,印证着消息的真实性。
李衡脸色苍白,道:“阿里不哥怎会如此反复?难道他有援兵?咱们的细作不是说脱脱部不会来吗?” 那拉珠尔起身,走到帐帘前,望着阿里不哥营地的方向,目光锐利:“不管他有没有援兵,先核实情况再说。巴图,你带十名精锐骑兵,伪装成乃蛮部牧民,去阿里不哥营地外围探查,弄清他的兵力部署、马群动向,还有是否真有脱脱部援兵;帖木格,你去妥协派长老的毡房区,联系帖木儿长老的亲信,问清阿里不哥内部的情况,是不是有激进派逼宫。”
巴图额尔敦领命,快速换上灰色牧民皮袍,腰间藏着短柄弯刀与 “信号烟火”,与十名骑兵悄悄向阿里不哥营地而去。路上,他们遇到几名逃难的兀良哈部牧民,牧民哭诉:“阿古拉的骑士在煽动大家反元廷,说脱脱部援兵要到,还杀了不配合的人,咱们怕被连累,就逃出来了。” 巴图额尔敦问道:“你们看到脱脱部的人了吗?阿里不哥的马群有什么动静?” 牧民摇头:“没看到脱脱部的人,只看到他们在把马往主帐附近赶,像是要组建骑兵。”
帖木格则在妥协派长老的毡房区,找到帖木儿的亲信 —— 亲信浑身是伤,显然受过殴打,他断断续续道:“阿里不哥受了阿古拉的骗,信了脱脱部的假密信,还撕了协议,禁足了帖木儿长老,现在营地内没人敢反对,激进派见人就打,咱们只能偷偷逃出来。” 帖木格追问:“阿里不哥的骑士有多少?马群准备怎么用?” 亲信道:“约有八千骑士,准备把老弱马赶到前沿当‘挡箭牌’,壮马留给骑士当坐骑,还在箭楼加了弓箭手,防备炮队。”
午时过半,巴图额尔敦与帖木格先后返回军帐,带回的情报一致:阿里不哥确已拒命,无脱脱部援兵,内部靠煽动与威胁维持,马群正往主帐集中。那拉珠尔听完汇报,终于松了口气 —— 没有援兵,阿里不哥的拒命便只是 “虚张声势”。他对李衡与博罗道:“阿里不哥是色厉内荏,靠假消息和暴力维持阵营,咱们不能慌,先派使者去交涉,给最后通牒,同时调整军事部署,做好威慑准备,若他仍不回头,再动手不迟。” 冷静的核实与应对,让那拉珠尔在突发危机前,找到了破局的方向。
那拉珠尔的使者团队整装出发 —— 使者是帖木格,携带 “最后通牒” 与 “撕毁的协议碎片副本”,随行的是二十名精锐骑兵,既显 “交涉的诚意”,又保 “使者的安全”。通牒上明确写着:“限阿里不哥六月初七酉时前,停止拒命,释放妥协派长老,按原协议清退马群,否则虎卫将采取军事行动,后果自负。” 帖木格握着通牒,对骑兵们道:“咱们此行是交涉,不是宣战,若阿里不哥的人动粗,先忍让,若危及性命,再发信号求援,记住,不到万不得已,别动手。”
抵达阿里不哥营地外,阿古拉带着百名骑士拦住去路,弯刀出鞘,气势汹汹:“帖木格,你这元廷的狗,还敢来咱们营地?是不是来劝降的?告诉你,咱们领主说了,马群是部落根基,元廷敢收,咱们就反,想让咱们妥协,做梦!” 帖木格却不慌,递上通牒:“阿古拉千户,我是来送最后通牒的,不是来吵架的。阿里不哥领主撕毁协议,杀害吏员,已是抗命,若酉时前不回头,虎卫的炮队便会行动,到时候,你们的营地和马群,都会遭殃。”
阿古拉一把夺过通牒,看都不看就撕成碎片,掷在地上,还用马蹄踩踏:“什么最后通牒?不过是元廷的恐吓!咱们有三万八千匹马,八千骑士,还怕你们的炮队?脱脱部的援兵三日内就到,到时候,定要把你们这些元廷的人赶出草原!” 骑士们也纷纷呐喊:“赶出草原!守住马群!” 帖木格见状,高声道:“阿古拉,你别被假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