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衡团队行至五十步处,巴图高举弯刀,大喝:“停下!再走一步,别怪我们不客气!” 团队立刻停驻,外层护卫呈 “扇形” 展开,盾牌朝前,弓箭未上弦。巴图策马向前两步,盯着李衡道:“你们是何人?来此做甚?” 通事帖木格(此时已归队,此前被软禁后趁隙逃脱)翻译:“这是大元李衡大人,持元廷实务函,来落实量牧方案,给部民发青稞补贴。” 巴图冷笑:“量牧?我看是来抢马的!没主帐令牌,谁也不准过!”
李衡示意护卫放下盾牌,亲自策马向前,展示 “实务函与令牌”:“我持元廷实务函,按大朝规矩,赴宗藩营地推进实务,无需主帐令牌;昨日已派通事通报,却被你们的流动哨拦在哨站,不是我们未通报。” 巴图眯眼打量令牌,道:“这令牌是真是假,我怎么知道?通事没来过,你别骗人!” 李衡让帖木格叫来 “逃脱的通事”,通事出示 “哨站扣押时留下的印记”(手腕上的临时绑痕):“我昨日被你们的人绑在哨站,刚趁他们换防逃脱,不信可去哨站查!” 巴图语塞,却仍硬撑:“就算通报了,主帐没下令,我也不能放你们过!”
李衡提高声音,让所有骑士都能听见:“我来不是为了跟你们打仗,是为了让部民的马冬天有草吃,是为了给你们发青稞补贴 —— 察合台部的人已经领了补贴,马也交了,草场也量了,他们的日子比以前好,你们难道不想吗?” 巴图反驳:“察合台部是软骨头!咱们阿里不哥部的马,不用你们来量!” 李衡反问:“不量草场,怎么知道草够不够马吃?冬天马饿死了,你们能负责吗?补贴青稞就在后面的车上,你们拦着,部民领不到,最后怪的是谁?” 骑士们面面相觑,有几人悄悄放下了弯刀。
一名年轻骑士(阿古拉的亲信)见巴图落势,策马向前,举矛指向李衡:“少废话!再不走,我们就放箭了!” 张强立刻率中层护卫 “举盾上前”,盾牌挡住矛尖,却未还手,张强道:“我们不主动伤人,但也不会让大人受威胁 —— 你们真要放箭,就是对大元官员动武,后果你们承担得起吗?” 年轻骑士还要争执,被身旁的老骑士(观望派)拉住:“别冲动,主帐没说要动武,真闹大了,咱们都没好果子吃。” 肢体对峙虽紧张,却未升级为冲突。
雨点渐密,打在骑士的皮袍上,也打在团队的油布上。巴图的马开始躁动,他勒住缰绳,看向身后的骑士 —— 部分骑士已将弓箭收鞘,年轻骑士的手也从矛柄上松开。李衡趁机道:“雨越下越大,你们在栅栏后没遮挡,我们的文书也怕受潮,不如先让我们到附近的哨站避雨,同时你们向主帐通报,等主帐下令,再决定进不进营,如何?” 巴图犹豫片刻,道:“可以避雨,但你们的人不能过栅栏,护卫只能留十人,其余退到百步外!” 李衡点头:“可以,只要能通报主帐,我们愿意等。”
阻拦并非 “骑士群体的统一行动”,而是 “激进派主导、观望派犹豫、谨慎派克制” 的复杂状态 —— 每个骑士因 “与激进派的关联、对元廷的认知、对生计的考量” 不同,态度各异,这种内部分化既是李衡可借的突破口,也折射出阿里不哥部 “权力松散、利益多元” 的部落特质,符合元代草原部落 “以利益而非立场聚合” 的现实。
阿古拉的亲信群体:激进派以 “巴图、年轻骑士那木罕” 为核心,共约十人,多为 “阿古拉的同族或亲信”,与阿里不哥主部关系紧密,马群数量少(无太多交马损失),视 “抗元” 为 “提升地位的机会”。那木罕在对峙中多次 “主动挑衅”,甚至偷偷给东侧了望哨 “打手势”,想让其点燃烽火(被老骑士阻止),他对巴图道:“不能让他们避雨,更不能让主帐知道,不然咱们就输了!” 这类骑士态度强硬,却缺乏对 “动武后果” 的考量,多受情绪驱动。
中层那颜的从属者:观望派约十五人,多为 “中层那颜的从属骑士”,马群数量中等(有交马损失但可承受),既怕 “激进派报复”,又怕 “元廷动武”,态度犹豫。老骑士帖木格(与妥协派长老同名)是观望派的代表,他多次 “暗中阻拦激进派动武”,拉住那木罕的矛,对巴图道:“主帐没说要打仗,咱们拦着可以,不能伤人,不然阿里不哥领主也保不住咱们。” 当李衡提及 “补贴青稞” 时,他悄悄问身旁的骑士:“察合台部真的领了青稞?要是真的,咱们拦着,部民会不会怪咱们?”
附属部落的参与者:谨慎派约五人,均来自 “阿里不哥的附属部落(如兀良哈小部)”,马群数量多(交马损失大),最关心 “补贴是否真实、量牧是否公平”,对 “抗元” 无兴趣,仅因 “主部指令” 被迫参与阻拦。骑士兀良哈(附属部落长老之子)在避雨时,偷偷对李衡的通事道:“我们不想拦着,就是怕主部怪罪 —— 你们的补贴真能给咱们附属部落吗?要是能,我们愿意帮你们通报主帐。” 这类骑士是最易被争取的群体,也是部落内部 “妥协倾向” 的潜在力量。
巴图作为统领,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