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毫不差。
他抬头时,苏若雪正凑过来看,发梢扫过他手背:\"这是......\"
\"我娘当年做丝振实验,地板被染缸压裂的。\"顾承砚的声音轻得像叹息,\"济南的老织户,把实验室的痕迹都记在心里。\"
他缓缓合上文件夹,指尖在封皮上敲出轻响。
窗外传来黄包车的铃铛声,混着早市的喧哗,像极了三十年前苏母送《染经》时,济南城晨雾里的市声。
\"若雪。\"他突然握住她的手,\"他们不是等我们去点,是自己学会了怎么点灯。\"
苏若雪望着他眼底跳动的光,突然想起昨夜整理母亲旧物时,在箱底发现的半张纸条。
上面是母亲的字迹:\"丝匠的手,能织绸,也能织网。\"
密室里的电台突然发出轻响。
顾承砚转头看向那台老机器,月光正透过窗棂,在密码本上投下一片银白。
他伸手摸了摸电台的铜壳,温度透过掌心漫上来——不是冷的,是温的,像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
\"青鸟。\"他的声音里有了新的笃定,\"去把密码本的旧页找出来。
我们......该给他们留个回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