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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1章 火种三钥,暗厂初燃(2/3)

黑的梭子上:“当年苏夫人就是这么说的——等火种重燃那天,要把梭子还给执灯人。”

    顾承砚爬出地窖时,月亮已经偏西。

    他站在废墟边缘回望,忽然听见江风里飘来一声铜哨,三声长调,清越得像鸽哨。

    那是苏若雪到了染坊废井,正在唤井下的人。

    他摸了摸怀里的账本,又碰了碰藏在衣襟里的梳棉机齿轮——这把火,终于要烧起来了。

    而此刻的闸北染坊废井边,苏若雪正蹲在青苔斑驳的井沿,袖中母亲留下的玉梳硌着腕骨。

    她对着井口吹完第三声哨,就听见井下传来“咚”的闷响,像是有什么东西沉进了水里。

    月光落在井里,她看见自己的倒影晃了晃,水面下似乎有个陶缸的轮廓,正随着水波轻轻摇晃。

    井边青苔沾湿了苏若雪的月白衫角,她指尖触到陶缸边缘时,掌心被粗粝的陶土硌得发疼。

    井下的水漫过她手腕,凉意顺着血管往骨头里钻,可当她摸到缸口那道浅刻的缠枝莲纹时,呼吸突然顿住——这是母亲闺阁里妆匣的纹路,苏夫人总说,“若雪属雪,得用莲纹镇着,才不会化得太快”。

    陶缸盖掀开的刹那,井水“咕嘟”翻起一串气泡。

    苏若雪屏住呼吸,沾着水的手探进去,先触到个油纸包,再往下是卷了边角的绢帛。

    她把东西捧到井沿,月光漏进染坊残墙,在绢帛上投下斑驳光影。

    “云谱残卷”四个字入眼时,她喉头发紧——这是母亲总在佛前烧的纸灰里提过的名字,说是苏家染坊能染出“雨过天青”的秘诀,是外婆的外婆传下来的命根子。

    绢帛展开的瞬间,有东西“啪嗒”掉在她手背上。

    是块指甲盖大的膏体,暗红如凝血,还带着股极淡的沉香味。

    苏若雪刚要拾,眼角瞥见卷首小楷:“若雪吾女,见此膏时,必已通蝉鸣。七色为守,五色为战,战色遇水则显,可辨奸伪。”她突然想起前日在顾宅后院,有只蝉连叫了十七声,当时阿砚说“这是夏末最后一批,叫得急”,难道“通蝉鸣”指的是...

    她捏起那滴红膏,轻轻捻进井水里。

    水面荡开涟漪,很快又静得像面镜子。

    苏若雪正要失望,忽见涟漪中心浮出两团墨影,渐渐清晰成“山本”二字,笔画边缘还渗着暗红,像血在水里晕开。

    “若雪!”

    井边传来顾承砚的唤声,苏若雪慌忙把残卷塞进怀里,转身时带翻了陶缸。

    顾承砚从断墙后奔过来,长衫下摆沾着草屑,手里举着个油纸包——是他方才去巷口买的桂花糖粥,说要给她压惊。

    “阿砚。”苏若雪望着他发梢的月光,突然笑了,“我好像...摸到母亲的手了。”

    三日后,顾家晒场地下密室的石门“吱呀”作响。

    顾承砚举着煤油灯先走进去,灯光扫过堆成山的机器零件:纱厂地窖的梳棉机齿轮在角落闪着冷光,码头铁仓的染缸箍圈叠成半人高的塔,染坊废井的陶缸被擦得锃亮,摆在最显眼的位置。

    青鸟靠在门后,正用短刃刮着靴底的泥。

    “纱厂老工人说,这台梳棉机是德国克虏伯1925年产的,零件能和恒丰纱厂的机器通用。”他抬头时,银叶耳坠晃了晃,“我在铁仓底下摸出八口装染料的铅罐,封条上有‘大日本制’——日商偷运的货,倒成了我们的原料。”

    苏若雪把《云谱残卷》摊在木桌上,残卷边缘还沾着井泥:“秘染膏有十二色,红膏试水显‘山本’,我猜是日商山本株式会社的暗号。七色守色能染出不退的锦缎,五色战色...”她指尖抚过“遇水则显”四字,“能当密信。”

    顾承砚的指节抵着下巴,目光在机器、残卷、青鸟之间来回转。

    密室的潮气漫上来,打湿了他袖口的墨迹——那是他昨夜在账本上写的“匠人名单”。

    “不急于启用。”他突然开口,“先以‘旧件维修’为名,召集沪上失业匠人。每人每日发三餐、三十铜板,但不得问用途。”

    苏若雪抬头:“为何?”

    “机器要修,可更要人心。”顾承砚抽出张写满名字的纸,“这些老匠人被日商挤垮了铺子,有的卖了工具箱换米,有的在码头扛大包。我们给饭吃、给钱赚,他们自然愿意把压箱底的本事掏出来——等机器转起来那天,他们就是我们的火种。”

    青鸟把短刃插回鞘里,牛皮鞘擦过桌面发出轻响:“我去码头贴告示,就说顾氏绸庄收旧机器,要会修织机、染缸的师傅。”他转身要走,又停住,“若雪小姐的染膏...要防着被人偷。”

    “我收在母亲的檀木匣里,钥匙在阿砚那儿。”苏若雪摸了摸胸口的玉梳,那是母亲留下的唯一遗物,“再说了,战色遇水才显,偷了也没用。”

    十日后的深夜,密室里多了百余个粗布包裹。

    顾承砚掀开最上面的那个,露出半片油亮的齿轮——是老匠人们连夜修好的梳棉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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