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前面有动静!” 斥候策马赶来,声音带着急促。李二郎举起望远镜,晨雾中隐约看到百余骑黑影,正朝着粮道疾驰,马蹄扬起的尘土混着雾粒,在半空连成一条灰线 —— 是辽军残部!自易州破城后,萧挞凛的残兵分散在燕云各地,时常袭扰粮道,此前已两次劫走小批粮草。
“列阵!” 李二郎的令旗挥下,粮道兵们立刻行动:前队二十人举起防石盾,形成 “V” 型屏障;中队四十人将粮车围成圆形防御圈,拒马快速扎进冻土;后队四十人举起神臂弓,箭槽里的羽箭已搭好,箭头对准雾中逼近的黑影。归降的辽兵王显带着十名同伴,骑着缴获的辽马,绕到防御圈外侧 —— 他们熟悉辽军骑兵的冲锋习惯,能提前预判动向。
晨雾中,辽军残骑已冲到近前,黑色的皮甲上还沾着草屑,弯刀在微光中泛着冷光。“冲!” 为首的辽将嘶吼着,骑兵们压低身子,朝着防御圈的缺口冲来。“放箭!” 李二郎嘶吼着,神臂弓手们齐射,前排的辽军骑兵应声倒地,马匹受惊嘶鸣,冲势顿时受阻。王显趁机带领辽兵从侧翼突袭,弯刀直刺辽军后背,辽军阵脚大乱,不少人调转马头想逃。
“追!别让他们跑了!” 李二郎带领轻骑兵冲出防御圈,手里的长枪刺穿一名辽兵的胸膛。辽军残部本就是惊弓之鸟,见状纷纷溃散,有的往山林里逃,有的则跪地投降。不到半个时辰,战斗就已结束 —— 斩杀辽兵三十人,俘虏五十人,缴获战马四十匹,粮车完好无损,只有三名粮道兵受了轻伤。
晨雾渐渐散去,阳光穿透云层,照在粮道上的血迹上。李二郎让人将俘虏集中到路边,王显正用辽语审问为首的辽将:“你们的残部还有多少?藏在什么地方?” 辽将哆哆嗦嗦地回答:“还有两百多人,藏在蓟州北部的‘黑松林’里,靠劫掠百姓为生,这次是想劫粮草回营。” 李二郎立刻让人将情报写在羊皮纸上,派快马送往幽州,告知王晏之辽军残部的藏身处。
与此同时,幽州城内的议事厅里,王晏之正与赵德明、宝儿商议 “燕云乡兵制度”。“如今燕云六州虽光复,但辽军残部仍在袭扰,仅靠北伐军防守,兵力不足,” 王晏之指着地图上的粮道,“咱们可以在各州的乡镇招募‘乡兵’,由官府提供武器、训练,平时务农,战时护乡,既能补充兵力,又能让百姓参与防务。”
赵德明补充道:“乡兵要按‘十户一伍,百户一甲’的规制编组,每甲选一名‘甲长’,由熟悉本地情况的汉人或契丹人担任;训练内容以‘弓箭射击’‘防骑战术’为主,每月训练五日,不耽误农时。” 宝儿从怀中掏出《乡兵招募章程》:“已拟定好待遇 —— 乡兵每月可领两升米,作战有功者赏银、免徭役,战死则由官府赡养家属,确保他们无后顾之忧。”
王晏之采纳了两人的建议,立刻让人草拟《燕云乡兵令》,派快马送往各州。同时,他传召张三,让其尽快打造适合乡兵使用的 “轻便武器”—— 乡兵以务农为主,不需要重甲、长枪,轻便的短刀、弓箭即可,还要制作 “信号锣”,便于乡兵遇袭时传递警报。
午间的日头正烈,张三的工匠作坊里一片忙碌。工匠们正在打造 “乡兵短刀”—— 刀身窄而轻,适合单手使用,刀柄缠着麻绳,不易打滑;弓箭则选用韧性好的桑木做弓臂,箭杆用芦苇,箭镞用熟铁,成本低、易量产。“这些武器要尽快送到各州,” 张三对工匠们说,“乡兵们早日拿到武器,就能早日参与防务,减轻北伐军的压力。”
王阿福此时正赶着牛车,载着第二批互市商品和乡兵的武器,赶往涿州。午间的阳光晒得路面发烫,牛车上的丝绸、茶叶堆在左侧,短刀、弓箭装在右侧的木箱里,箱子上贴着 “涿州乡兵专用” 的木牌。他刚到涿州城外,就看到百姓们在粮道旁的空地上聚集 —— 涿州的乡兵招募点刚设立,已有百余汉、契丹百姓报名,正围着招募官询问细则。
“阿福,你可来了!” 涿州守将哈桑迎上来,“乡兵们就等着武器训练,你带来的短刀、弓箭太及时了。” 王阿福跳下车,掀开木箱:“这些武器是张三师傅特意做的,轻便好用,还有这些丝绸、茶叶,是给互市坊补货的,下个月初一的互市肯定更热闹。” 哈桑笑着点头,让人将武器搬到招募点,百姓们看到短刀、弓箭,报名的热情更高了,不一会儿就又有五十人报名。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黄昏的风渐渐起了,吹得涿州城的 “宋” 字旗猎猎作响。李二郎的粮队抵达涿州,刚卸下粮草,就接到王晏之的指令 —— 率五百人前往蓟州北部黑松林,清剿辽军残部,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