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球茎的芽眼格外饱满,“明年开春切块育苗,要选最好的地块,” 仓库的墙上挂着野慈姑的生长图,从育苗到采收,每个阶段都标注得清清楚楚。
午后的阳光透过粮仓的气窗,照在濠州的谷粒上,光柱中的尘埃缓缓浮动。张三让人在谷堆中插 “透气筒”,用芦苇杆捆成直径三寸的束,垂直插入谷堆深处:“这筒能让空气流通,” 他用手感受从筒口透出的气流,“比在仓壁开窗安全,不会让老鼠进来,” 透气筒的顶端盖着带孔的木盖,既能透气又能防鸟。
傍晚的炊烟在泗州的村庄升起,家家户户都在做与野慈姑相关的食物。李四的屋里飘出油炸慈姑片的香味,金黄的薄片在油锅中滋滋作响,捞出后撒上细盐,酥脆可口。“这慈姑片能当干粮,” 他给串门的村民们分食,“冬天农闲时,泡在热汤里吃,暖和。” 村民们笑着说:“明年多种些,让咱泗州的慈姑片传到外省去。”
夜深了,濠州的粮仓里还亮着灯,张三和王老实检查仓门的锁具。锁是新打的铜锁,“比铁锁防锈,” 张三用钥匙锁好门,钥匙上系着红布条,“这样好找,也喜庆,” 月光从气窗照进来,谷堆上泛起一层银辉,仿佛铺满了碎银。
泗州的地窖里,李四最后检查了一遍球茎的储存情况。陶瓮上的标签清晰地写着入库日期和数量,“每半月要检查一次,” 他在地窖的门上挂了个小木牌,“张三师傅说,储存粮食就像照顾娃娃,得时时上心。”
两地的村庄都安静下来,只有风吹过谷堆和球茎的声响。濠州的谷粒在仓中积蓄着能量,等待着被磨成面粉,做成食物;泗州的野慈姑在窖中沉睡,等待着来年成为餐桌上的美味。农人们的梦里,是丰收的景象,是仓廪充盈的踏实,是土地给予的最丰厚的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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