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了?
朝轻打算掀开酒坛封纸的手一顿,遗憾道:“看来这酒一时半会儿是喝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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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后起身向着府外走去,穆青连忙问道:“朝姐,你去做什么?”
“给霓凰送解药,不然她怕是出不来了。”
顺道去瞧瞧那位老人家。
能让那人记挂的也就剩这几位。
只要是人力可为,她希望这些人都能看昭雪,逢归人。
见朝轻要走,穆青连忙追上:“朝姐,我去见誉王还需要注意什么吗?”
这一场局算是两方合作,霓凰将计就计,梅长苏借蒙挚之口将此事露给靖王,他自己去见了誉王出谋划策。
不仅让霓凰借靖王之目坐实越贵妃下药之罪,又以誉王为幕使靖王不必过早暴露于朝臣面前,还让梅长苏在明面上向誉王示好,为后面的投诚之举迈出了第一步。
此局不可谓不成功,但少不得事后收尾。
比如穆王府得去谢谢那位在梁帝面前三言两语揽下责任(抢走功劳)的誉王殿下。
“你可是穆小王爷。”
朝轻拍了拍穆青的肩膀:“揍司马雷是为霓凰出气,见誉王是代你们姐弟二人道谢,理所应当,有什么好注意的。”
说完后朝轻便出了穆王府,直奔皇宫而去。
因着有霓凰帮忙打掩护,朝轻这一趟走的十分顺利。
太皇太后虽记忆混乱,但神智还算清明,身体上并无多少病症,只是……年龄大了。
离开皇宫后,朝轻一头钻进穆王府的药房中待了三日,出来后直接将那坛庆功酒打开,舀出两壶后就出了门。
穆青得知朝轻出关的消息后匆匆来见,手里捏着的房契都没来得及放下,却只闻一室酒香,不见人影。
这走的也太快了吧。
他还想问问苏先生到底喜欢什么样的房子呢!
而拎着美酒出门的朝轻,又去提了蓉香斋提了两封飞流爱吃的点心,这才来到了雪庐。
她走入雪庐时,果然,该在的人都不在。
等将人等来时,两壶酒已空了大半,点心倒是一口没动。
“阿姐!”
梅长苏见到面色酵红的朝轻时,略有些吃惊,心中的酸闷也冲散不少。
朝轻的酒量他是知道的,这是怎么了?
他反手将门合上,另一边朝轻已拆开点心拣了块品相好的递给飞流,又拿起一块儿自个儿吃。
结果,咬了口空气。
朝轻抿了抿唇瓣上新鲜出炉的伤口:“嘶……”
竟然醉了。
梅长苏把桌上的酒壶挪到朝轻拿不到的位置:“出什么事了?”
“前几日我给太皇太后把脉,老人家年纪大了,我配了个药方,可制成药丸。每日一丸,还能有五六年的寿数,不会有什么损伤。”
那一口咬的有些深,唇瓣上的伤口还在往出冒血。
朝轻把药方放在桌上,不耐地舔了舔伤口:“方子在这儿,你自己想办法去做。”
太皇太后年岁已高,本就是活一日少一日的年龄,得知这一消息,梅长苏心中是高兴的。
他希望,如果可能,有一日他以林家儿郎的身份堂堂正正去见太奶奶。
但高兴之余,梅长苏没有忽视朝轻情绪上的不对劲。
道谢之后,他依旧还是那句话:“出什么事了?”
“……就是有点儿想打人。”
朝轻直起身去够酒壶,奈何她今日的确喝的有些醉,够了几次都没到手,索性往桌子上一趴:“之前想打太子和誉王,今日想打靖王。”
靖王……他今日刚见了景琰。
梅长苏看了眼桌上的点心封纸,蓉香斋,今日他与景琰会谈的酒楼就在蓉香斋附近。
景琰以为他明知险局却仍让霓凰涉险,只为了向他这个主君证明能力,为他拉拢穆王府,所以当时景琰对他说的话是让人伤怀了些。
但那又如何呢。
他想的就是让景琰肯用他这个谋士,只要目的达成,何惧其中风雨。
即便如今在他的好友眼中,他只是个不择手段,志得意满的谋士。
“你……都听到了。”
朝轻捏了块点心吃,似是随意道:“下次别选靠窗的包厢,说不准这城中有人也像我一般四处乱跳。”
“靖王的脾性我略有耳闻,这原也只是你们之间的事,与旁人无关。”
“他说的那些锥心之语你充耳不闻,因为你想着日久见人心,你想替他做完那些他不愿做的谋算之事,便任由他此时误会你之深。”
“但,你是我要救的人。”
朝轻垂首轻声说着话,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