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既然他们都从各自的手下那里知道客居在宁国侯府的苏哲便是麒麟才子梅长苏,断然没有就此放过的可能。
这不,瞧见萧景睿与言豫津带着一位素衫青年到了迎凤台观战,誉王和太子可是得抓些紧呢。
梅长苏此来目的本就不是为了观战,更多的注意力放在观察四周宾客上,倒是飞流看着下面快要搞成自杀局的比武,一看一个撇嘴。
见被苏哥哥推到自己面前的点心,飞流眼神发亮,拿起一块儿还没塞入嘴中呢,就见周围人都站起来行礼。
飞流:……
但没等他垂头丧气多久,就被苏哥哥塞了块儿黄玉令牌过来。
“那便多谢太子殿下。日后我家飞流出行也方便许多。”
飞流认同地点点头,他早就想去跟那个蒙大统领打一架,但苏哥哥说蒙大统领在皇宫里,进皇宫需要令牌,可是他们没有。
飞流捧着令牌,那叫一个爱不释手。
太子自得于先下一城,但不等他多说两句,就见那被叫做飞流的少年招呼不打一个就跑了。
梅长苏面露歉意,起身拱手:“飞流一向活泼好动,能坐这一会儿已然是少见了。失礼之处,我代他向二位殿下致歉。”
誉王惯是主张礼贤下士的,抢先一步表示并不在意,顺道还展示一番自家府中的藏书楼,连黎崇老先生的手稿都有收藏。
见梅长苏真的被勾起几分兴趣,太子当即便说要买下来,与誉王你一句我一句,谁都不肯让对方占了上风。
梅长苏见这二人斗了起来,端起茶杯闲饮,眼睫低垂掩盖了眼底深处的若有所思。
飞流心性纯良,又被朝轻教的知礼守则。
这般一声不吭就跑走,定然是发现了什么。
总不至于真是去寻蒙大哥比斗了吧……
“太子殿下,太皇太后请几位公子过去说话。”
梅长苏闻言放下茶盏,整理袍袖的手不自觉摩挲了几下。
终于能见到太奶奶了……
而另一边,朝轻刚寻了一处风吹不着,日晒不到的地方坐下,就闻一声气音。
“阿姐”
少年清澈的嗓音压低后,越发显得乖软,让原本想跑的朝轻走不动路了。
“早知道不教你纵云游了。”
同样的身法,让飞流抓她一抓一个准儿。
朝轻重新躺了回去,看着有点儿委屈的少年说道:“应该给你弄本量身定做的身法来。”
少年立马摇头:“阿姐的就是最好的。”
朝轻才不吃这糖衣炮弹:“来,同阿姐说说交给你的事儿办的如何了?”
飞流从衣襟中献宝一般摸出一个小本儿,上头写的都是些数据:“都记下了。小芽儿已经长高了两寸了!”
朝轻接过来仔细翻了翻:“比我想的还要好一些……坏了。”
飞流还没等到夸奖就被他的阿姐拎着后脖颈飞远了,就像小时候把他从雪堆中拔出来一般。
而在两人离开后没多久,就有一位身披铠甲的魁梧男子纵身飞跃而至。
见此处无人,亦无什么余留痕迹,男子依旧仔细查探了一番。
等他从屋顶下来后,底下驻守的禁军问道:“大统领,可是有何异动?”
蒙挚道:“无妨,你们继续巡视,我在四周再查验一番。”
“是!大统领。”
而此时的朝轻已带着飞流落在一处略显破旧的小宫殿后面。
“阿姐,我们为什么要跑啊?”
朝轻拍了拍身上沾染的到的尘土:“咱们是偷偷潜入的,要是被发现了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不必要的麻烦?”
“比如得跟那个大统领打一架,比如惹你苏哥哥生气……”
飞流一开始听得还是双目发亮,随着朝轻说的越来越多,他终于忍不住了。
“阿姐,我们有这个,也算是偷偷潜入吗?”
朝轻也是眼毒的:“玉牌?这印章盖的……是个好东西。”就是不能拿去换钱。
“给阿姐!”
朝轻使劲儿揉了揉少年的头发:“阿姐用不上这个,你拿着还有些用处。”
飞流的身法是她一手教导的,这小孩可还没到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地步呢。
见飞流将玉牌收了回去,朝轻才开始打量周围环境。
躲得太急,飞的太快,这是跑哪儿来了。
瞧着似冷僻之地,可这规制也不像啊。
忽然,朝轻耸了耸鼻子,这味道……
顺着方向,朝轻伸手推开一间狭小房间的门,找到了源头,是一件被藏在柜子深处的陶瓶。
啧,有这本事做什么不好。
如今的药材基本上都是有色有味,尤其是这些有催情发欲,引动气血功效的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