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病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是这样啊。”
“你这一点儿倒是跟莲花挺像的。”朝轻说道。
李莲花自然不会忘记。
当初他们相见在云隐山,他问人家名字,朝轻指着天边朝阳提示他。
他倒好,拽了句诗文,还拽错了。
“既然女侠隐藏了身份,那你呢?你应当也有旁的身份吧。”
李莲花双手一摊,无奈道:“我真的是李莲花,过去于我已然翻篇了。你若是好奇,待一切了结时请我们喝酒吧。”
届时他可以将过去的故事慢慢讲述。
方多病“噢”了一声,想起来这里还少了个人呢!
“那阿飞呢?他武功这么高,南海派瞎了眼才会将他逐出门去。”
李莲花摸了摸鼻子:“阿飞……你早认识了,在玉城的时候。”
玉城?
对于白饭情有独钟的阿飞同方多病脑海里的某个模糊的印象对上了。
见到方小宝越发滚圆的眼睛,两人明白他这是知道了。
“他虽不是好人,却也不算是坏人,是个纯粹的武痴。”
方多病焦虑的薅了一把自个儿的头发,答非所问:“你们也太胆大了,竟然把他留在身边。”
那可是大魔头啊!
当初在玉城时,为了将笛飞声打出来,漫天碎石,他也没瞧清长相,否则也不会到现在也没认出来。
朝轻估摸了下时辰,把水喝完:“又不是打不过,有什么怕的。”
“花花,我们去用膳吧。”
李莲花应了句好,留下陷入思考的方多病,与朝轻携手向着饭厅走去。
直到走的远远的后,李莲花轻舒口气。
方小宝的确聪明,但也够执着的。
感觉背上差点儿被他盯出个洞。
朝轻勾了勾他的手心:“估计他心里已经猜到你过去的身份了,这会儿怕是纠结死了。”
江湖上谁人不知,被笛飞声视为一生对手的人只有那一个。
但在方多病看来,他有着一个背叛师门的亲舅舅在,哪里还好意思认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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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机山庄里的日子悠闲自在,若非天边飞来一只鹰隼,朝轻都准备同李莲花回云隐山了。
听着短促的鹰鸣声,朝轻把装好的包袱甩回床上。
“进来。”
听到这平成一条直线的语气,送信的鹰隼有点儿炸毛,却又不敢违背命令。
腿上的信筒刚被解下,就立刻蹦到了角落里蹲着。
……
李莲花今日独自去寻了展云飞。
他没想到旧物不在,但诺言如新。
当年他与展云飞一起缉拿作恶之人时,少了条绑人的绳索,所以两人打赌,谁输了谁便用发带绑人且往后再不束发。
最后,展云飞没有破开李相夷的婆娑步,失了发带,时至今日,再不曾束发。
同样是在竹林,同样是两人过招,这次依旧是同样的结果。
“是我输了。”
李莲花敛了内息,语气轻松:“你我相逢在此便是有缘,非要论个输赢就没意思了。”
“不过,展兄你的赌品是一如既往的好啊。”
展云飞收起武器,避开了这个话题:“你变了许多。”
过去的李相夷可不懂给旁人留情面的事。
“展兄亦然。”
李莲花像是闲话家常一般:“你年岁也不小了,来日若是有了心爱之人,总得给人留个好印象。”
万一这姑娘喜欢俊朗青年,欣赏不来不羁侠客,他岂不是坏了友人姻缘。
展云飞有些接受不能,这变化也太大了些。
“我既然答应了,便一定会做到。”
言外之意,不束发就是不束发。
李莲花决定旁敲侧击一下这位旧友:“展兄,你知道我娘子最初看中我的是什么吗?”
是脸!
从竹林离开时,李莲花说的嘴都麻了。
哎,李相夷当初可真够无聊的,还得让他来收拾残局。
切记不可再犯了。
在心中再三默念后李莲花整理后表情推开了房门,一进门就看到角落里可怜巴巴的鹰隼。
这只鹰隼被朝朝教养的越发灵性了,否则表情怎会这般人性化,李莲花想道。
“朝朝,有什么我能做的?”
相伴数载,有些事已经不需要言语,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便足以了解。
朝轻甩开手里的公文,将自己埋在李莲花的怀抱中,闷声闷气道。
“有人狗急跳墙,我得回京一趟。”
“杨昀春那边有不少发现,不仅有最后一枚天冰线索,还找到了解除无心槐的办法。”
“金鸳盟正是乱的时候,让吃白饭的抓紧时间回去整顿。”